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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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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法等待想愛她的心慢慢枯竭,隨空氣蒸發,那簡直是一種酷刑! 他壓根兒放不下她,決定碰碰運氣下樓找她,他跟自己賭,如果找到她,絕不放走她。 他有個瘋狂又禁忌的念頭,也許她不見得會答應,但這卻是他唯一能愛她的方法……他想請求她當自己的情人,除了名分他給不起,他可以給她所有的愛和物質生活的保障,他真的不想失去她。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入一幢氣派的別墅庭院裡,車燈熄滅後,四周的景物一片漆黑。 “別怕。”他說,放開她的手,下了車在門前開燈,庭院乍亮。 悠悠怯懦地看著院子的全貌,景致十分優雅,是他在臺灣的家吧!他要對她說什麼呢? 她拭去眼中的淚,遲疑地下了車。 他向她走來,不發一語地將她擁入懷裡。她的心顫慄,熱淚又泛至眼中。 “這表示什麼?你不是不能喜歡我嗎?” “對你何止是喜歡……不只,絕不只!”他沙啞地低喃,揉著她的發,只想訴說自己對她的心疼。 熱淚從悠悠眼底滑了下來,原來她的感覺並沒有錯——他對她是有感情的。“那到底是為什麼,讓你……『不能』?” “進來,我讓你看樣東西。”他圈住她細瘦的肩,柔聲說。 悠悠困惑地點頭,讓他牽著手進屋。 屋內寬敞舒適,佈置典雅高貴,有個紅磚打造的壁爐,暖色調的家具擺設很有家的味道。 “這是我的老家,父母都在外國,我平均一年只有兩、三個月待在這裡。”陸漢威說明,但他並沒有停留,而是直接往樓上走去。 上樓的途中,悠悠下由得心悸,不知他要將她帶往哪裡;也許她該怯怕的,但直覺告訴她,他絕不會傷害她。 上了樓,她被請進他的書房,裡頭全是各項運動比賽的獎盃、獎狀、金牌,井然有序的擺放在兩側的櫃子裡。 他放開她的手,走向檀木書桌後頭,從底下的抽屜取出一本資料夾,翻開內頁,對她說:“過來。” 悠悠走了過去,好奇地看向裡頭一張放大的照片,是他和另一個男子的合照,兩人都身穿跆拳道服,手裡捧著獎盃,肩搭著肩。 “這是誰?”悠悠問。 “我一生中最要好的朋友,墨宏華。”陸漢威眸色暗淡地說。 “為什麼要我看這張照片?”悠悠感到不解,也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忽地憶起曾經警告她,要她別和陸漢威太接近的那個運動用品公司小主管,那女人也姓墨叫秋華;名字只差一個字,莫怪她耳熟,這之間該不會有什麼關聯吧? 陸漢威又翻開下一頁,把整本資料夾交給悠悠,低聲說:“坐下來看。”他拉開書桌後的椅子要悠悠坐下。 悠悠感到困惑,但她照做了,低頭看資料夾,裡頭是一些舊報紙剪報,是關於一場跆拳道比賽中優秀的跆拳道選手墨宏華之死;令悠悠驚心動魄的是,陸漢威正是那場比賽中的另一個參賽者,他被懷疑是出拳不當,導致墨宏華休克身亡。 她雙手發顫地翻閱後頁的陸續報導,包括許多社會輿論對此事的批判,指責他殺了最好的朋友。最後醫生提出的有力的反證,證明了墨宏華體內殘留過量的禁藥,是藥物反應使他自己休克不治,陸漢威才被判決無罪。 資料夾的最後是一封信,內容是墨宏華希望他自己若有個不測,要陸漢威娶了他唯一的妹妹墨秋華為妻,永遠顧照她,信的日期是在他身故之前的一周。 看來墨宏華知道自己早晚會出事,而想必他的妹妹墨秋華就是她遇到的那位! 悠悠明白墨秋華為什麼要說那番話了,墨秋華認為陸漢威是她的,為了避免別的女人接近他,才會用污蔑他當手段,將一切危及到她的女人驅離。 但墨秋華那麼說對陸漢威是極不公平的,悠悠可以想像在那段時間他心底承受的壓力和所受的傷害。 而基於好友的立場,陸漢威勢必會答應墨宏華最後的請求,他會娶墨秋華為妻吧! 她眼底蓄滿了淚,心劇烈地顫動。 “看完了嗎?”陸漢威佇立在門邊抽煙,等待她。 悠悠點了頭,眼中的淚滾了下來,一不小心滴落在墨宏華的信上,她趕緊拭去,覺得自己該向陸漢威道歉,之前她不該聽墨秋華那麼說,便把他看成有前科的人,莫名其妙地自己嚇自己,最要不得的是,她還給了他二度傷害。 她走向他,站在他面前,向他道歉。“對不起。” 陸漢威嗤笑,熄了煙,立直了身子俯頭瞥她,裝作不以為然地說:“我不要這遲來的道歉。” 悠悠信以為真,心急地問:“那……那你要什麼?” “我要……你的吻。”他說著,攥住她的腰,讓她貼近自己。 悠悠臉兒暈紅地瞅著他深幽迷人的雙眼,感覺兩人的呼吸奸近,近到讓她迷眩,但她始終沒有觸碰他的唇。 “為什麼不吻?”他柔聲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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