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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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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行囊江再回到上海已是隔年春天。 家裡一點也沒有變,只是書房的案頭上堆滿了許多信和請帖,在休息過一晚後,清晨兩人一同上書房。 在雷震拆閱信件時,蓓兒打開自己久違了的電腦,閱覽半年前未完的稿子,心底的感受有些許不同,更多靈感在蠢蠢欲動,預計自己會神速地把後半段的故事完成。 「今晚商聯有個聚會,你陪我參加。」雷震清理掉許多過期的信件後,走向蓓兒的電腦桌。 「樂意奉陪。」蓓兒欣然同意。 「白天有什麼計畫?」雷震瞬了一眼她電腦裡精彩的小說,猜想她的心思。 「我想收拾玩心,把小說寫好。」蓓兒神采飛揚地說。 「很有上進心,那我去公司一趟。」他撫撫她的頭。 「我們分頭努力,加油!」蓓兒天真的喊。 雷震感染了她的好心情,親愛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走回自己的案上取公事包。 「要不要我送你出門?」蓓兒心血來潮地問。 「不,你留在位子上,那我會更安心。」他笑著,出門上班去了。 蓓兒心底甜甜的,坐在電腦前,開始「打」她的故事,沒想到半年多沒碰鍵盤,她的打字功力仍是如此神速,簡直神乎其技,心底得意,正寫得投入時,忽然── 「嘔──」不尋常的反胃令她不得不中止。 她是怎麼了? 思緒不容打斷,趕緊取來案頭上的薄荷,塗一點在小肚肚上,期盼那不適感一下子就會過去,沒想到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愈來愈覺得反胃,她起身沖進浴室,吐得一塌糊塗。 完了,她一定是早餐吃壞肚子了!家裡沒有成藥,要不要告訴雷震呢? 不,他一定會擔心得立刻跑回來的,她不想小題大作。她虛弱地回到座位上,覺得昏昏欲睡,索性走到屋外,在外頭走動走動,希望院子裡的好空氣能令她振作精神。 幸好,不適感並沒有持續,且慢慢在消退,她這才又回到電腦桌前「開打」。 忙碌令她一時忘記早晨的突發狀況,也忘了吃午餐,直到接到一通詭異的電話── 她接聽,但電話那頭不出聲,一會兒就斷線了。 她這才留意到天色微暗,該收工了。 她做了些筆記,關上電腦,習慣性地看看日期,原來又快到愚人節了,方才那電話說不定就是雷震打回來鬧她的。 她唇邊漾著笑,這才想起要應酬的事,起身回房去準備。 晚間蓓兒穿上上海老裁縫精心剪裁的雅致旗袍,意外發現原本十分合身的旗袍,如今小腹卻變得有點緊,是料子縮水還是她變胖了? 站在鏡子前左照右照,發現自己真的是胖了些,一定是法蘭克福香腸吃太多,她該減肥了。 「好了嗎?寶貝。」雷震問,他西裝筆挺地走進更衣室。 「我變胖了!」蓓兒噘著唇說。 「會嗎?我一點也沒感覺。」雷震走近她身後,頑皮的大手溜到她豐翹的臀上,輕聲說:「看來還是那麼引人犯罪。」 「我決定減肥。」蓓兒笑著躲開他,卻被他擄回懷中。 他用熱情的吻說明,她的顧慮純屬多餘,喘息間放開她,認真地對她下令。「不准。」拉著她離開鏡子,走出更衣室。 蓓兒知道老公一定是在安慰她,不過她仍決定要減肥。 相偕到達會場後,他們應邀坐在一樓醒目的位置,兩人時而與人應酬,時而親密交談,沒發現在挑高的樓臺上有雙醺醉怨懟的眸直瞪著他倆。 淑琴搖著酒杯,瞪視會場樓下最耀眼的一雙璧人。 難以相信那個優雅成熟的女人會是她那個不成材的堂妹,而那位妹夫風采依舊,仍是那麼英俊瀟灑令人迷眩,但他就只對她那個討厭的堂妹獻殷勤,為什麼總是不多看她一眼呢? 聽說他們去歐洲逍遙自在大半年,真是羨煞旁人啊!瞧蓓兒臉上的笑靨多燦爛,就算再美的花也比不上她的嬌豔吧! 但蓓兒可知,為了雷震,她的心已支離破碎,嫁給她根本不愛的錢開泰,每天都過得很痛苦。 此次錢開泰說要到上海來探勘市場,她苦苦央求他讓她跟來,還問了老家的叔父要蓓兒的位址和電話,就希望能見到蓓兒,她要把所有藏在心裡的話都說出來,為自己討個公道。 下午時淑琴打了電話,確定蓓兒人在上海,而皇天不負苦心人,她還來不及去找蓓兒,蓓兒就自己出現了,這賤人正公然和雷震耳語調笑,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真是不要臉! 趁錢開泰正和別人應酬沒留意她時,她必須去找蓓兒;她身子搖搖晃晃地離開坐椅,下樓,朝蓓兒走去。 「雷夫人。」淑琴故意嘲諷地喚她。 蓓兒覺得這聲音好熟悉,回頭一看,沒想到竟是堂姊,她似乎胖了些,然而嚴肅依舊。 他鄉遇故知,就算以前有什麼「過節」,蓓兒還是感到十分驚喜。「嗨!堂姊。」蓓兒開心地問候,待淑琴走近才發現她的眼神似乎不太對勁,而且身上有股濃濃的酒味,她這堂姊向來都滴酒不沾的呀?! 「你怎會在這裡,大毛呢?」蓓兒好意地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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