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明星 > 詐妻犯 | 上頁 下頁 |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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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瑟琳詫異的挑眉,驚呼道:“我們的訂婚儀式已經辦得十分低調,為了避免被外界傳揚,連媒體都瞞著,怎麼會……” 秦逍苦笑,“紙包不住火。”他略帶歉意道:“接下來我恐怕不能再繼續幫你了。” “沒關係,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以後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 “那麼……”秦逍笑道:“當初我欠你的人情債就此還清。” 凱瑟琳歎了口氣,“你果然是個很會算計的男人。” 秦逍沒再多言,很快結束會議,又打內線通知在會議室外等待的秘書和特助立刻訂機票準備回臺灣。 接到通知的楚靖瑜錯愕不已,“可是總裁在美國的行程還沒結束,三天后要與宙斯集團正式簽約……” 文昊打斷她,淡然道:“對於上司的命令,下屬只負責執行,別忘了我們是領人薪水,替人辦事的員工,他可不會喜歡有個逾越分際的下屬在身邊。” 不接受他的勸告,楚婧瑜咬牙切齒道:“總裁會再三撇下公事不顧,都是因為那個姓米的女人,我就不相信她有哪裡比我好?” 文昊皺眉,“你這是在嫉妒?” 楚靖瑜哼道:“不行嗎?我在總裁身邊八年,我無法理解,他為什麼會為了個下人的女兒棄我不顧。” “婧瑜,大家共事多年,我不得不提醒你,他的想法不是我們能輕易臆測的,他是怎樣的人,我相信你比誰都明白。另外,你暗地裡做過的那些事,他都一清二楚,之所以留你下來,也是看在八年前你救過他一命的分上。” 楚靖瑜表情僵硬。“我守了他八年,還為了他差點喪命,如今我想與他廝守竟是一種奢望嗎?” 文昊漠然一笑。“他雖然感激,但不會因此愛上你或一再容忍你放肆,之前他沒和你計較,不代表下次他也會放過你。” 楚婧瑜氣得不停發抖,死咬著唇,目不轉睛的看向文昊。“米小夏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總裁對她……會那麼執著?” “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只要做好分內的事就好。” 文昊沒再多言,越過她離去。 楚靖瑜站在原地不甘心的握住雙拳。這麼多年來,她始終陪在老闆身邊,默默的照顧著他,甚至為了他,還差點喪命,沒想到最後卻是這種下場。 她認識老闆時,他還是個渾身上下都充滿戾氣的少年。 身為秦家嫡子,整日活在危機之中,他卻冷靜睿智的解決所有麻煩,年紀雖小,卻如同狠庚的帝王般果斷,將他那些企圖奪權、殺人的異母哥哥解決掉。 她欣賞他的果斷,佩服他的能力,愛慕他的霸氣,這樣的男子,值得她一生追隨,所以隨著兩人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多,她對老闆的佔有欲也越來越強烈。 本以為他總有一天會對她另眼相看,沒想到,他竟裝監視器來日夜守護著、觀察著平凡的米小夏,更令她無法置信的是,他還為了那個女人放棄美國的事業,心甘情願地回到臺灣,甚至一切以她為主,多次拋下工作不顧。 她不甘心!米小夏憑什麼占去他的全部心思! 米小夏曾幻想過戀愛時該有的情節,比如手牽手去約會,共享浪漫的燭光晚餐,或是兩人依偎著走在海邊,聊今後的人生理想。 她還想像過,如果她不小心看到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搞暖昧,她一定會灑脫的轉身就走,不會像電視或小說中那樣,為了一個不值得愛的男人,肝腸寸斷、淚雨漣漣。 可是,想像終歸是想像。 當她的心被一個男人填滿才發現,愛情就像毒品,一沾染上就再難放下。 就在幾天前,秦逍有了未婚妻。 地球的另一端,她深愛的男人當著眾人的面,對另一個女人說,希望她做他城堡的女主人。 那麼她呢? 被安置在地球另一端的她,是否真如惜惜預測的那樣,無法融入他的世界,只能成為他豢養的禁臠? 米小夏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方式來表達內心深處的絕望,哭?鬧?她終究只是選擇掛上電話,不想再見他。 她想著若能躲到哪兒不再見他也好,這樣她的心就不會這麼痛了,於是她茫然地跑去火車站,隨便買了張車票,曼無目的的坐在火車上,靜靜任窗外的風景在眼前閃過。 她知道這方法其實很笨,把自己搞丟,就不必再回到別墅面對他的想法也很天真,可她的心已經亂到無法再思考,只知道逃避一時是一時。 火車抵達終站時,天色已近黃昏,看著其他人臉上露出返家時的喜悅,她心底卻驟然而生一股淡淡的失落。 人人都有家,可她的家在哪裡? 她悲哀的發現,就算她想逃,卻找不到一個容身之所。 列車長例行巡視車廂時,看到米小夏仍呆呆的坐在位子上看著窗外,提醒道:“小姐,火車已經到站了。” 米小夏回神,楞楞的點了點頭,失魂落魄的下了火車。 外面是一片陌生的光景,她不知道這是哪裡,也不想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處,只是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撞了人也忘了道歉,幸好那個人沒和她計較,看都沒看她一眼就走了。 當她隨便找間便利商店買東西裹腹時,無奈的發現她的錢包不見了。 老天,難道她剛剛撞到的那個人是個小偷? 她懊惱的跺跺腳,哀歎自己怎麼會這麼倒媚。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她忍著肚子餓繼續走,可走沒多遠便累得腳酸,只能在路旁找個乾淨的位置,疲憊地坐了下來。 難怪惜惜經常說她是完全沒有生存能力的笨蛋,現在看來果真是如此。 直到華燈初上,她才意識到自己就這麼坐在路邊發呆了許久,而且由於錢包被偷,她今天可能得露宿街頭了。 正苦笑之際,一輛加長型房車突然出現在眼前,她抬頭一看,正好與推門而出的秦逍對上眼,她嚇得一驚,本能的起身向遠處逃去,可惜跑沒多遠,就被人從後頭牢牢抱住。 闊別多日的氣息是如此熟悉,她很想哭,可她執拗的掙扎著,想用這種方法表達內心的委屈、不滿。 “你還想鬧到什麼時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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