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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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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可以侮辱我背上的那些疤,只有你,沒有這個資格!” 這是嚴廷灝認識季可親以來,第一次聽她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心底原本的那點愧疚,立刻變成憤怒。 “你……敢打我?”輕撫著臉上刺痛的掌印,他冰藍雙眸內爆出憤怒的火焰。 強忍著被他傷得體無完膚的心,季可親扯出一抹破碎的笑容,“怎麼?傷到你的自尊了?” “你……” “我們離婚吧!” 正想發作的嚴廷灝被這幾個字怔住,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季可親,異常的平靜而從容,唇邊漾著他從未見過的淒迷笑容,仿佛對什麼事已徹底死心與絕望。 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看到了黑暗。黑暗中,他無助的想要抓住些什麼,手臂揮了揮,最後卻什麼也沒抓住。 他曾經十分自信的以為,依她的死心眼,只要他不提分手,這小女人必定會死心塌地的守著他。 但他沒想到,當傷害到了一定的程度,換來的就是哀莫大於心死的放棄。 他氣惱、他憤怒,他恨她為什麼可以輕易的說出“離婚”這兩個字。 可最後,他卻只是冷冷一笑,擺出一臉無所謂的態度,“好啊,反正我從來都沒愛過你,如果你想離婚,那我們就離婚好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當他面帶冷酷說出這番話之後,一顆心就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掐住似的疼。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心疼得不能呼吸的時候,那個被他深深傷害的女人,同樣也感覺到了世界末日。 直到一枚閃亮的鑽戒被扔過來,擦著他的臉彈到地上,他才猛然回神。 “這枚戒指還給你,把它送給你真正愛的女人吧。” 籌備一場婚禮,需要浪費很多的人力和財力。可解除一段婚姻,卻輕而易舉的仿佛它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他,嚴廷灝離婚了! 直到最後一刻,他都天真的想從她口中聽到她反悔的話,並幻想著她會想從前一樣,露出可憐巴巴的模樣,來博取自己的同情。 只要她肯給他一個臺階下,他會毫不猶豫的收回自己曾經說出口的那些混賬話。 但一切都晚了!一直到兩人簽字離婚,她都沒有再和他說過一句話。 祖母得知這件事後,只有冷冷一笑,“你終於將那個難登大雅之堂的私生女掃地出門了!” 安德瑞對此表現得十分幸災樂禍,“我早知道你們的婚姻不會維持多久。” 遠在軍校受訓的克裡斯打電話回來關切,十分不敢相信的大叫,“表哥,你怎麼會做出這種糊塗事?” 福克只是很無奈的歎了口氣,“少爺,這次你是不是太衝動了?” 他很煩!只好不停的用工作麻痹自己,煙也抽得比過去還要凶,幾乎是一根接著一根。 “其實離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沒有感情幹麼還要勉強在一起?”說出這番話的,正是季可親的大姐季晴瑜。 直到現在,她都還在借著剩下的幾張設計圖死死巴著嚴廷灝不肯放。 當初,她只在可親的電腦中找到六張成品,急忙偷傳到自己的信箱後,卻怎麼也學不來對方的畫法,完成其餘的六張圖。 面對嚴廷灝一次又一次的質問,她只能不斷的找藉口拖延,就在她以為謊言即將被揭穿的時候,突然傳來嚴廷灝和妹妹離婚的消息。 這教她怎麼能不開心,當下就顧不得剩下的幾張設計圖,飛也似的跑到他的辦公室,假扮善解人意的解語花,好乘虛而入。 而嚴廷灝只覺得眼前這女人很煩很礙眼,雖然隱約中察覺到事情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他的心思全繞在前妻身上,實在沒有心力去細想、分析。 他緊蹙眉頭的表情,看在季晴瑜眼中,卻被解讀為他是在擔憂和季可親離婚後,會得到她們父親的不諒解。 她趕忙勸慰道:“你放心,當可親告訴爸爸你們離婚的事情時,爸爸的確很震驚,但她說這段婚姻是她自己想結束的,和你完全沒關係。另外啊,如果你還想用聯姻的方式來壯大彼此的家族,我想我比可親更適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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