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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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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看到段茉兒時,除了段老爺一臉為難、眉頭緊皺之外,其他兩人都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你這個偷竊犯居然還敢回來?”段夫人冷冷一笑,對領頭的捕快陳大力說:“陳捕頭,這就是段府的二小姐段茉兒。” 段茉兒一臉莫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黑山老妖幹麼叫她偷竊犯? 還是段老爺看不過去,大步走到她身邊小聲道:“茉兒啊,家裡不缺你吃、不缺你穿的,你怎麼就偷了人家的東西呢?” 她緊蹙眉頭,“爹,我偷了什麼啦?” “哼!你偷什麼自己心裡有數。”段靈兒開口,“如今都已經人贓俱獲了,居然還想狡辯,真是不要臉,我們段家怎會養出你這麼個丟人現眼的東西?” 她恨不得用天下間最惡毒的語言咒駡段茉兒,因為今天和李公子出門遊玩的機會本是屬於她的,如果不是段茉兒從中阻擋,她又怎會錯過這個大好時機? 讓她既開心又意外的是,在半個時辰前,官府突然派人來搜查,說是喜客來飯館的老闆金富貴到府衙報案,說他的鎮店之寶青玉描金碗被盜,而偷盜者就是曾經冒充算命先生向他騙碗的段茉兒。 這時,陳捕頭走過來,手裡還拿著一隻看來很眼熟的玉碗,段茉兒仔細一瞧——這不就是不久前在飯館裡看到的,那個供奉在神像上的青玉描金碗嗎? 怔了半晌,她滿臉不解。 陳大力道:“金富貴懷疑你偷了他的玉碗,我們在你房裡果然搜到這只玉碗。如今罪證確鑿,段二小姐就同我去衙門走一趟吧。” 段茉兒氣得哇哇大叫,“這根本就是栽贓嫁禍,我根本沒偷那只玉碗,那金胖子含血噴人,他冤枉我。” 她不知道為何一夕之間自己居然成了個偷竊犯,只知道自己被人給誣陷了。 情急之下,她看到不遠處正在看熱鬧的李玄臻,一把將他抓了過來,“他知道的,那天他也在場,他可以證明我沒偷金胖子的東西。” 陳大力斜眼睨著他,“這人是誰?” “他是從京城來的,現在正在我們府上作客。” “他在不在場並不足以證明什麼,既然玉碗是在你房裡找到的,這就是最有力的證據。段二小姐,別再磨蹭了,趕緊和我們回衙門吧。” 眼看她就要被人拉走,許久沒出聲的李玄臻突然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可以出面解決這個問題,但你要答應我,一旦我幫了你,你就要乖乖聽從我的命令。” 段茉兒急得滿頭是汗,她爹只會乾瞪眼乾著急,半句話也說不出來,而段夫人和段靈兒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恨不得她明天就被斬首示眾。 現下她四面楚歌,沒人能在危急時出面幫忙,她只能看向笑得一臉邪氣的李玄臻,低聲問:“你要怎麼幫我?” “你答應會乖乖聽話了?” 她能不答應嗎?如果這人不幫她,接下來她就會被押送到衙門,輕則挨一頓板子,重則坐上幾年的苦牢,無論是哪種下場,她都無法接受。 李玄臻見她不再吭聲,便自負的笑了笑,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慢條斯理的從腰間掏出一枚玉牌,那上面清清楚楚寫了幾個字——御賜四王。 旁人或許看不懂這幾個字代表什麼,在官府當差的陳大力卻嚇得臉色一白,急忙撩袍跪倒,戰戰兢兢道:“下官見過四王爺。” 這一聲喊出口後,所有的官兵都跟著跪了一地。 段府上下聞言,都不敢相信的露出震驚的表情。 四王爺? 這個翩翩佳公子居然是四王爺? 所有人都被這個陣仗嚇到,連忙跪下。 只有段茉兒還傻呆呆的站著,茫然地盯著那個巍然站在風中的男子。 這人是四王爺? 當今皇帝的四兒子? 她震驚了許久,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彎下膝蓋跪倒在他的面前。 看著滿地跪倒的人群,李玄臻不疾不徐的收回玉牌,傲聲道:“這位捕頭,本王想親自帶她上京審問,你可有異議?” 陳大力嚇得直搖頭。他哪敢有什麼異議?堂堂四王爺、皇帝的親生兒子,別說要把一個罪犯帶走,就算當下想了結他這條小命,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李玄臻滿意的笑了笑,轉身對仍是一臉呆怔、無法回過神的段茉兒道:“既然如此,你就同本王一起上京吧。” 李璟祺就是當今四王爺李玄臻這件事,令段府上下震驚不已。 雖然段夫人早就看出這位李公子氣質高貴,肯定出身不凡,但她怎麼也想不到對方竟然是皇室中人。 不僅是皇室出身,還非常有希望在當今皇帝百年之後榮登大寶。 如果靈兒能早一點博得李公子喜愛,說不定四王妃的尊貴身份就是她的了。 可惜的是,那四王爺不但從頭到尾都沒拿正眼瞧過靈兒,還在段茉兒被指控為偷竊犯之後,拿出御賜玉牌,親自為她作保。 表面上說是要帶段茉兒入京再審,可這樣的話恐怕連三歲稚童也難以相信吧。 一個小城鎮裡的偷竊犯而已,何必驚動京裡的王爺親自審問? 這擺明就是替段茉兒開脫,以公謀私。 可人家是堂堂四王爺,金口玉言,別說小小的捕頭不敢說什麼,就算盛陽城的官老爺見了李玄臻,還不是磕頭跪拜以禮相待。 眾人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四王爺將“犯人段茉兒”押上馬車。 段老爺雖然怯懦怕事、畏懼自家夫人,可親眼看著女兒被人帶走,還是難過得抹了把老淚,趁人不備時,偷偷在段茉兒手裡塞了一把銀票。 此番一別,不知何日再見,就算他平時再怎麼忽視這個小女兒,這時也難免生出幾分離別之情。 段茉兒呆呆傻傻的在眾人的圍觀中踏上離開盛陽的馬車,腦袋裡亂成一團,直到現在她都不敢相信,一夕之間的變化竟然這麼大。 昨天,她還是個自由自在的段府二小姐,雖然在家裡不受寵,又經常遭受段夫人和姐姐的欺負,可起碼日子過得心安理得。為何一夜過去,她竟成了偷竊犯? 那只青玉描金碗根本不是她偷的,金富貴居然一口咬定兇手是她。 更讓她難以理解的是,陳大力怎麼會在她的房間裡搜出罪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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