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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不理會福小蠻瞬間沉下的小臉,她故意刻薄道:“你們鷹族的人真讓人瞧不起,當初鬼穀真身患惡疾,你爹怕你嫁過來會守寡,便急忙把婚退了,現在聽說他好了,又馬上私過來想要重修舊好。

  “福小蠻,這天下不是你一個人說了就算的,輸不起想耍賴,我可以不與你計較,但請你記住,感情不是兒戲,不是你想丟就丟、想要就要的。

  “鬼穀真有自已的思想和人生,他想和誰在一起,不是由你或我來決定的。”

  一口氣說完,也不理會福小蠻被訓得俏臉通紅,她站起身,哼著小曲,神態輕鬆的從福小蠻的身邊走過。

  不遠處,把這過程盡收眼底的鬼穀真,對玉鈺兒更加欣賞了

  這個小丫頭看似刁蠻,實則體貼入微,總是能打動他的心,對他來說,她是無價之寶。

  用過晚膳後,玉鈺兒和鬼谷真兩人來到院子裡散步。

  在北方住了一個多月,她已經慢慢習慣這裡的嚴寒氣候。

  今日晌午時分降下一場大雪,這對從未見過雪的玉鈺兒來說是一片新奇的美景,兩人便相約穿著厚厚的皮裘,在一片蒼茫大雪之中欣賞著天邊的明月。

  玉鈺兒非常興奮的將白天與福小蠻比試的事說給他聽,她說自己從小就是個調皮搗蛋的野孩子,五歲學爬樹,八歲便與街坊的小孩子打群架。

  她爹知道她調皮刁蠻,喜歡惹是生非,想矯正她好動的個性,找了好多師父教她習武、練字,可惜她武藝沒學好,字也練得很差,偏偏愛上騎馬射箭,所以當福小蠻說要與她比試騎馬對,她才會在心裡笑得那麼得意。

  鬼谷真安靜的任她嬌脆的嗓音傳進自已耳裡,聽她敘遒著小時的點點滴滴與生活瑣事。

  月光下,她柔和的側臉顯得格外美麗。

  鬼穀真突然發現,不知不覺中,玉鈺兒的陰陽臉正發生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變化。

  他突然想起白天對她和福小蠻的對話,忍不住問道:“如果你輸了那場比試,會不會答應福小蠻的要求,把我讓給她?”

  正捏著雪球的玉鈺兒不禁一征,在鬼穀真期待的目光中,她耳根微燙,雙頗微紅,“不管這場比試的結果如何,只要你還愛我,我就永遠不會離開你。”

  在鬼穀真揚起滿足的笑容對,她突然舉起手,將剛剛擔好的雪球砸到他身上,然後快步跑走。

  鬼穀真一愣,追在她身後,口中喊道:“你居然偷襲?”

  玉鈺兒笑得天真爛漫,回頭嚷道:“你想聽的我都說了,讓我砸一下有什麼關係!”

  聞言,他也彎身拾起雪團握在掌心揉捏,追著前面那道嬌小的身影,伺機投出。

  就這樣,他與心愛的她像小孩子般在雪天的月色下,忘我的追逐笑鬧……

  隔天清晨當玉鈺兒來到自己的藥房,準備為鬼穀真熬藥時,卻發現她精心收集許久的藥材幾乎全被破壞殆盡,就連鬼穀真不眠不休幫她找來的那些罕見蟲蟻也全數被毀壞。

  這麼明顯的破壞行為,除了福小蠻那沒腦子的臭丫頭,她還真想不出有誰會這麼做。

  玉鈺兒當場便嚷嚷著要找福小蠻理論,而鬼谷真得知消息後雖然也很生氣,可福小蠻畢竟是府裡的客人,事情一旦鬧大,狼族與鷹族之間維持多年的發好關係恐怕將會受到影響。

  “你先別衝動,這件事我會給你討個公道。”見她氣得雙眼冒火,一副要找人打架的樣子,他還真擔心她會在氣急之下宰了福小蠻。

  “真沒想到她居然如此卑鄙。”玉鈺兒氣得不行,咭咕噥濃又罵了好一陣子。

  鬼穀真一直勸哄,總算把玉鈺兒哄得眉開眼笑。

  玉鈺兒雖然嘴巴壞又很愛惡作劇,本性其實非常率直天真,氣一陣也就消了。

  鬼谷真見她笑顏重現,總算松了口氣,可他環顧四周那些被破壞殆盡的藥材,忍不住長歎,女人的妒火果然很可怕!

  三天后就是十月十五,每年的這個時候,臨安城內總是熱鬧非凡,因為這天是狼族的花燈節,是自古就流傳下來的重要節慶,到時大街小巷都會擺滿各種精美的花燈供人欣賞。

  有些賣花燈的小販為了吸引顧客,還會在花燈上寫一則謎語,若能猜得出謎底,就可以將花燈提走。

  玉鈺兒非常興奮,嚷囊著要鬼谷真到時帶她一起去賞花燈,而鬼谷真自然不會拒絕。

  只不過在花燈節那天,當福小蠻也吵著要與他們一起去看花燈時,鬼谷真平和的面孔多了幾分淩厲。

  他已經告訴過福小蠻,自己與她之間的婚約已經解除,不會再有複合的機會,況且他只把她當妹妹看,與她之間從來都無關愛情,可她卻像塊甩不掉的牛皮糖,任他怎麼推拒,仍舊糾纏個沒完。

  玉鈺兒對此也不惱怒,只是看到福小蠻被鬼穀真拒絕後嘟起小嘴、滿臉的失落時,她黑白分明的大眼中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

  “既然福姑娘是狼王府的貴客,咱們怎能隨便怠慢呢?若福姑娘想出去開開眼界,我們就帶她一同去湊湊熱鬧。”

  鬼穀真皺起眉頭,他總覺得玉鈺兒似乎又想惡作劇,可沒憑沒據的又不能冤枉她,只好順著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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