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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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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沐湛膝下始終無子,因此當德妃被太醫診出喜脈對,沐湛相當開心,甚至下旨大赦天下,于宮中設宴三天。 然而沒過四個月,龍種卻意外沒了,德妃一口咬定罪魁禍首便是玉金兒,說她因為擔心皇子的存在會影響自己在後宮的地位,才使手段害未出世的小皇子胎死腹中。 沐湛十分震怒,與玉金兒發生激烈的爭執,玉金兒雖拚命否認,但沐湛因怒火攻心失去往日的冷靜,不肯相信玉金兒的說詞,更當場下了一道聖旨,三日後賜皇后鴆酒自盡。 當晚,沐湛產生悔意,幾番思素後發覺事情有異,溫婉善良的金兒根本不是心腸歹毒之人,他暗存明日要好好調查此事,再向金兒道歉,沒想到第二日清晨,卻傳來皇后已香消玉殞的消息。 沐湛跌跌撞撞的趕到雪玉宮,只見玉金兒已經七孔流血、喪命多對,他悲痛欲絕,整個人徹底陷入瘋狂。 事後他查出德妃其實並未懷上龍種,只是想藉此計策博得帝王垂愛。 不想玉金兒竟發現她的詭計,她擔心皇后會在皇帝面前揭穿這謊言,才假裝流產順便栽贓陷害玉金兒。 至於那杯鴆酒也是她故意派人提前送到雪玉宮,逼傷心欲絕的玉金兒飲下。 得知真相的沐湛扶著雷霆之怒親手將德妃千刀萬剮,又命人將她暴屍荒野。 可無論沐湛有多後悔,他心愛的金兒再也不會回到他身邊,於是在玉金兒百日之後,他便下旨將金兒唯一的妹妹玉鈺兒納入後宮,封了小玉妃的稱號。 外人或許不知原由,鬼穀毅卻知道沐湛是想藉由玉鈺兒那張與玉金兒相似的面孔來平撫自己對髮妻的癲狂思念。 聽見姊姊的名字,一向愛笑愛鬧的玉鈺兒也突然安靜了下來。 鬼穀真見她一臉沉重,忍不住心疼,便在桌子底下輕輕將她略顯冰冷的手牽起,緊緊握住。 溫熱的力量透過手心傳至她的全身,她抬頭與鬼穀真對望,勉強扯出笑容,“我沒事的。” 鬼谷夫人見狀,忙幫著幾人夾菜打破沉間氣氛,朗聲道:“再過一、兩個月,北方就要下大雪了。鈺兒,你自幼生長在南方,到對一定握不住這兒的嚴寒,我已經吩咐府中的裁縫,明兒給你做幾套皮裘保暖。” 玉鈺兒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她笑著點點頭,很感激鬼谷夫人能及時轉移話題,化解她心中的愁間。 當聽到鬼谷炎提及龍王寶瓶對,鬼穀毅也有感而發,“那的確是個神器,傳說曾有人打開過瓶子並向龍王許願,說是想上天修道成仙。結果雖然不得而知,但既然龍王寶瓶的傳說已流傳數百年了,或許真有根據。” “若那寶瓶如此神奇,想必沐湛更不可能輕易出借。”思及此,鬼穀炎心有餘悸的續道:“幸好這次有玉姑娘鼎力相助,真弟的病才得以治癒。” 桌子底下,鬼穀真的手也握得越來越緊,玉鈺兒不傻,明白那股力道道盡了他的感激。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目光中有著道不盡的濃倍蜜意。 酒過三巡後,鬼谷炎向眾人提出遠遊的計劃。一直以來,真弟的病都由他照顧,既然現在真弟已經痊癒,他也想四處走走,拓展自己的視野。 玉鈺兒聞言非常捨不得,一再挽留,但鬼穀炎去意甚堅,她不禁眼眶泛紅。 對她而言,鬼穀炎就像親哥哥一樣對她疼愛有加,如今無依無靠的她,對鬼穀炎的手足之情,總是難以割捨。 鬼穀炎知道她心中不舍,便安慰她自己只是出門數日,等遊歷夠了自然就會回來。 鬼谷夫婦也對玉鈺兒又哄又勸,費了一番工夫最後總算逗她笑了。 鬼穀真當下未發一言,卻在宴席後帶著玉鈺兒參觀府裡的後花園。花園在燈火的照耀下顯得清幽雅致,花園中有座蓮花池,池裡養著漂亮的小金魚,在天上的點點星光映照下,湖面4出美麗的粼粼波光。 “沒想到你性子刁蠻,卻還有這麼多人喜歡,世間真不公平。”回想起自己的爹娘和堂兄都把她當寶貝似的寵愛,他忍不住戲蟾笑道。 正拿著樹枝在池邊逗弄小魚的玉鈺兒聞言,回頭瞪了他一眼,“本姑娘天生麗質,自然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他邪氣一笑,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左右打量著她的面孔,“是天生麗質的陰陽臉吧?” 玉鈺兒氣得嘟嘴,用力踢了他一腳,鬼穀真敏捷的避開,趁她腳步一個不穩,將她的身子扯進自己懷中。 被牢牢抱住的玉鈺兒只覺他的懷抱很溫暖,即使在這清涼的夜裡,依舊能感受到他那火熱的體溫。 “以後不准你再為別的男人哭。”看她得知堂兄就要遠遊的消息後,紅著眼眶挽留他的樣子,就算知道兩人只是兄妹情誼,可她那依依不捨的可憐模樣,還是讓他很吃味,妒火狂燒。 她從他懷中仰起臉,調皮的嬌笑,“你堂兄本來就比你好,他溫柔俊俏、斯文有禮,是天底下難得一見的好男人。” 鬼谷真聞言,氣極的俯身,對著她的小嘴狠狠吻了下去,讓她被吻得差點童息,在他懷中嬌喘連連。 他哼了一聲,“你繼續激怒我試試。” “誰激怒你了?” “以後也不許你在我面前稱讚別的男人,這是命令!” 她雖然一臉不滿,心底卻因為他為自己吃醋的模樣感到甜蜜不已,她淘氣的朝他吐舌,“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鬼穀真用力攬著她的纖腰,在她柔軟的腰間掐了一把,邪笑道:“因為你現在到了我的地盤,要敢不聽話,我會好好教訓你。不過嘛,你要是肯乖乖的,我就不欺負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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