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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然一笑,臉上絲毫也沒有害怕的跡象。“您是王爺我是僕,您說要罰,我自是不敢多言的等著領罰,所以王爺不必有所顧忌,命人掌我二十個嘴巴就是。”

  她這招以退為進算是成功了,李承瑄原本想好好愚弄她一番,可這廳裡伺候的奴才都睜大眼睛瞧著,若無怨無語罰她,倒真為自己落下話柄。

  “沒想到你得了怪病失去從前記憶,這刁蠻的性子倒是沒變。”眼一眯,他唇邊泛起嘲弄的笑容,“說真格的,你命倒是挺大的,本王還以為你會因此一命歸西呢。”

  輕輕啜著玉杯裡的茶,輕哼一聲。“真應了那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阮小羽當然不傻,豈會聽不出他話中隱藏著一股濃濃的恨意。

  “王爺若瞧我礙眼,趕出王府就是。”雖然不知道錢多多和這位高高在上的王爺究竟有什麼過節,但不難猜測,只要她還在這個王府的一天,就一定會被這男人往死裡整治。

  李承瑄陰惻惻的笑了笑,“到現在,你似乎未明白自己的身份。既是嫁了本王的寵物為妻,就該奉夫為天,視夫為命,你是本王寵物的女人,你的命自然也歸本王所有,本王若想讓你走,你便可以生,本王若想讓你死……”

  他傾身向前,面露邪惡,“你自然得死!”

  “那麼王爺……”她大膽的迎視著對方赤裸裸的威脅,“您現在是想讓我生,抑或是想要我死呢?”

  被她這樣反唇相譏,李承瑄一時之間倒有些反應不過來。

  自幼生於皇家,長於皇家,見慣了謀犬奪勢、勾心鬥角,誰見了他這個皇上跟前得寵的六王爺,不是阿諛奉承,小心討好。

  就算那些暗地裡記恨他的小人,當著他的面,也都是一副狗腿奴才的模樣,有幾個敢如此大膽的與他嗆聲作對,莫非這女人真是張狂得連命也不要了?

  李承瑄臉一冷,剛要開口說話,就見被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女人突然迎過來,規規矩矩的跪在他面前。

  阮小羽自幼便是個聰明伶俐的人,極會看人眼色,知道這位性子驕縱的王爺被自己挑釁得快惱羞成怒了,自然明白下一步該如何應付。

  她淡淡一笑,柔聲道:“我剛剛的辭令必是讓王爺為難吧,您若想讓我死,又何必將我帶回王府呢?”頑皮的眨眨眼,“既是這樣,從此以後,我會如王爺所願,在這府裡好好的活下去的。”

  李承瑄豈會看不出這小女人的那點小心思,只是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她擺了一道。

  見她雖然直挺挺跪在他面前,可膝蓋不已不再是冰冷的石地,而是一塊幾個月前波斯國進貢的名貴地毯。

  她表面上恭恭敬敬的跪著,可小屁股卻穩穩當當的坐在後腳跟上,瞧她一臉滿足樣,分明比他這個坐在紫檀椅上的王爺還要舒服。

  心頭不禁泛起一口惡氣,臉色瞬間變得冰冷。“既然知道自己的地位和立場,以後就給本王規矩些。”

  “是。”

  見她笑得乖巧,應得迅速,李承瑄心底恨得牙癢癢的。“你是本王寵物娶回來的妻子,在這王府自然沒有吃閒飯的份兒,廖管家,給本王說說,府裡可有什麼差事適合她做的?”

  一臉嚴肅的廖管家依舊保持著面無表情。“回王爺,上個月負責整理後花園的小順子因病告假,現在花園裡正缺一個修剪花草的花匠。”

  阮小羽自幼便喜歡花花草草,聞言眼睛頓時亮。“好啊,我對修剪花草很有興趣,知道哪種花該多澆水,哪種花怕潮濕……”

  見她一臉興致勃勃,李承瑄就忍不住想澆她冷水,繃著俊容向廖管家投去一記警告的眼神。

  面孔嚴肅的老管家立即會意,咳聲道:“老奴突然想起來,三天前已經找到了合適的人選,接替這個位置。”

  見她瞬間露出失望的表情,李承瑄沒來由的心情大好,托著腮,假裝惋惜道:“王府裡可不養吃閒飯的廢物,廖管家,還有什麼差事適合她?”

  老管家極會看主子臉色,明白主子是想整治這個女人,當然是挑粗重的活兒。

  “回王爺,府裡的馬棚……”

  “伺候馬兒也好,我以前打工……”話剛開口,她及時收回,“呃,我是說,我很喜歡馬兒,拌草料,刷洗馬匹我都得心應手……”

  廖管家見王爺再次沉下俊臉,及時應道:“馬棚裡的差事如今也補足人手,沒有空缺。”見她十指如蔥,白嫩異常,他和自家主子交換了記眼色。“說起來,洗衣房倒是缺幾個人手……”

  總算看到她不再露出希冀的表情,李承瑄就像只偷了腥的貓兒,得意的道:“那就把她分配到洗衣房吧。”

  慢條斯理的起身,他唇邊揚起奸計得逞的笑容,居高臨下看著那個跪在自己腳邊的小女人,捉弄之意再起,“為了避免她笨手笨腳洗壞本王的衣裳,先給她找五十件下人穿的衣裳做試驗,三個時辰內必須洗完,若完成不了,就罰她不准吃完飯,廖管家,可都記下了?”

  “回王爺,老奴記下了。”

  留下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李承瑄心滿意足的轉身離開。

  跪在地上的阮小羽傷腦筋的蹙起眉頭,和滿臉嚴肅的老管家四目相對,片刻後,她聳聳肩,擺擺手,“說起來,你家主子似乎還滿難伺候的。”

  李承瑄半躺在長椅內,身上輕掩著一件上等蠶絲錦袍,劍眉鳳眼,玉般容顏,在溫和的陽光襯托下,泛著淡淡的光芒。

  一旁伺候的幾個小丫頭皆紅著臉,偷偷打量著自家王爺那好比天人般的絕色俊容。

  王府後院的涼亭處,清風徐徐,四周飄散著濃濃花香,幾許春意盎然,景色美不勝收。

  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坐在古箏前輕撫琴弦,用心的賣弄著自己的琴技,試圖吸引六王爺的注意。

  半晌後,那高貴的男人終於輕啟眼眸,兩旁搖扇的丫鬟頓時奉茶倒水,好不殷勤。

  “廖管家。”低沉磁性的嗓音,不知吸引了多少姑娘家的芳心。

  “老奴在。”從旁伺候的老管家趕緊前進一步,躬身等著主子的問話。

  “給本王說說,那個錢多多這些日子的近況。”自從那日下令派她去洗衣房當差後,他每天忙於國事,倒是差點把那女人給忘了。

  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閑,在府裡聽聽小曲乘乘涼,閉眸假寐的時候,才猛然想起她的存在。

  廖管家板著一張撲克臉,恭恭敬敬道:“回王爺,錢多多被分配去洗衣房不出三天,就與下人打成一片,據老奴所知,她性格開朗,待人熱情,樂於助人,做事勤奮……”一頓,冷聲道:“和王爺之前所形容的,似乎有著天壤之別。”

  李承瑄不由得蹙緊眉頭,陷入沉思。性格開朗、待人熱情這些字眼,怎麼可能會與錢多多那丫頭扯上半點關係?

  就算一個人真的失去記憶,本性是不會變的。他記憶中的錢多多,囂張跋扈,刁蠻任性,無惡不作,怎麼可能與廖管家口中那個樂於助人、做事勤奮的女人是同一人?

  “王爺……”廖管家忍不住小聲道:“是不是幾年不見,王爺不小心找錯了人?”

  他在王府裡當差十幾載,又是親眼看著王爺從一個孩童長大成人,心底自然是向著自家主子的。

  可經過多日瞭解,那個曾被王爺恨之入骨、誓要拆骨扒皮的女人,不知使了什麼方法,居然讓府裡的下人皆不由自主的喜歡上她。

  “不可能!”李承瑄冷眼一瞪,哼聲道:“本王對自己的記性有信心,雖說已經過了五年,但本王絕對不會忘記那張臉的。”

  表情突然陰狠了幾分,五指收緊。五年前那段恥辱的記憶賢明得就像昨日才發生,他怎麼可能記錯人?

  他和那該死的錢多多之間,的確有一段教他想忘也忘不了的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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