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明星 > 佞臣無良 | 上頁 下頁 |
|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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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紫紅官袍的他,眉宇間英氣逼人,當真勝過在場的任何一位男子。 就連那位西良大皇子宇文哲,雖然也稱得上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可與傅東離一比,也成了陪襯的。 僅在氣勢上,傅東離就不知勝過多少倍,更何況她雖然看不過他的為人,卻無法否認他的存在給別人帶來的影響。 建席上,文武百官皆可說是一方才俊,但傅東離的光芒偏是蓋過全場。 所以說,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王者,那啤aq倔傲之態,是學都學不來的。 蘇墨柔並沒有機會和哲康帝問安,坐的位置離他遠遠的,而太子蘇靳軒被安排坐到皇上的附近。 在這裡見到她,小傢伙臉上綻出一抹快樂的微笑,還偷偷揮手和她打招呼。 她的一顆心因為太子的笑而化成一攤水。真是個可愛又貼心的孩子。 待會宮宴結束,一定要把他拐回自己的寢宮欺負蹂躪一番,小孩子的皮膚真是太好摸了。 她正意×著如何欺負太子,卻感覺不遠處,向她射來一道灼熱的目光。 本能的抬起頭,正好與傅東離四目相對。 那男人見她望向他,不懷好意的投來一記暖昧的眼神,嘴角也流露出一抹調戲的笑容。 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將目光移向他處。 宇文哲這次來訪,倒是送了不少寶貝,禮數做足。 除了許多他從路上搜集來的寶貝,他還送了絲鍛首飾。 「這些都是姑娘家喜歡的玩意兒,特地要送給娘娘或公主的。」 蘇墨柔一抬眼,就見宇文哲捧出一對碧綠色的玉杯,做工很精緻,而且那玉質非常剔透柔和。 她平日裡喜歡喝茶,幾乎一眼便相中這對玉杯。 她起身,輕輕施了一禮,「父皇,這對玉杯兒臣瞧著甚是喜愛,可否將它們賜給兒臣?」 哲康帝瞅了她一眼,有些煮外,向來畏縮的她一反常態的向他要起賞賜,一會他揮了揮手,滿不在乎的表示,「既然你喜歡,那就……」 話還沒說完,他身邊的柳貴妃便起身道:「皇上。臣妾也覺得那玉杯不錯,可否賞給臣妾?」 公主和貴妃都相中這對玉杯,倒教哲康帝有些為難。 宇文哲也不知所措,畢竟他是客人,哪一方都不好得罪。 蘇墨柔忍不住抬眼望向柳貴妃,就見對方很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說:你想要的東西,我都會搶過來。 心下一沉,她再一次對這無聊的宮廷生活產生反感。 一直沒吭聲的傅東離突然起身,笑看了兩人一眼。「沒想到娘娘和公主都喜歡這對杯子,看來這對杯子倒是珍品,可惜只有一對,有人得到,就有失去,臣有個想法,不知道皇上以為如何?」 哲康帝笑道:「愛卿倒是說來聽聽。」 他微微一笑,「幾年前,臣曾經聽說一則有趣的謎題,不如臣出題,讓娘娘和公主一起猜謎底,誰答對,誰便有資格得到這對玉杯。」 哲康帝一聽,立刻點頭贊同,「愛卿這方法妙極,朕也想聽聽,愛卿這謎題究竟是什麼?」 傅東離不懷好意的看向蘇墨柔,「怎麼樣?公主有興趣比試嗎?」 她偷偷瞪他一眼,又轉身看向柳貴妃。「如果娘娘想比,我又怎會不奉陪?」 柳貴妃原就想刁難她,便哼了一聲,「好啊,比就比。」 傅東離聞言,著人送來筆墨,當眾在紙上寫下一首詩—— 潭水流,日西墜,孤雁徘徊欲低飛; 再聚首,君未歸,堂前空自回,心中唯盼兩依偎。 寫完,他撐開紙,展開給眾人看。 「這首詩,猜一個字,誰先猜出來,那對主杯便歸誰所有。」 柳貴妃嘴裡念念有詞,似乎正在琢磨。 其他大臣也都在細細思量。 就連太子也摔著眉,一臉的若有所思。 蘇墨柔盯著那首詩良久,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當眾回道:「潭水流,日西墜,潭字去水再去日和西,剩下十。孤雁徘徊欲低飛,孤雁象形為人,低意指人、再聚首,君未歸,君等於王,再字不見王字,剩下口。依此類推,這個字便是——」 她起身上前,接過傅東離手中的毛筆,在他那首詩旁,寫下一個「趙」字。 寫完,笑問:「不知道這個趙字,是否為正解呢?」 傅東離看著她瀟灑自信的模樣,眼底驀地閃過一抹幽光,面上卻不動聲色的笑笑。 「公主果然聰穎,這道謎題的正解,的確是趙字日,」他將那對玉杯遞到她的手裡,眼神暖昧道:「這個禮物,歸公主所有了。」 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蘇墨柔當眾出了風頭,卻引起柳貴妃的妒意。 她嫉妒的不是那對破杯子落到蘇墨柔的手裡,她嫉妒的是,蘇墨柔那個賤人,居然再一次,傅得傅東離的關注。 最近太子很粘人,因為蘇墨柔告訴他的知識,比太傅講的有趣,只要有時間,他就會跑到明月宮認認真真的聽皇姊講故事。 對於這個時不時就喜歡問自己為什麼的弟弟,蘇墨柔也是滿心疼愛,對他幾乎是有求必應。 她不希望孩子最終成為權力鬥爭下的犧牲品,如果他不能得到應有的尊榮,那麼至少該讓他有足夠智慧自保。 「那麼皇姊所說的那位勾踐,他之後真的成功複圖,打敗吳王夫差嗎? 蘇靳軒眨巴著眼睛,似乎對這個故事非常感興趣。 捏了捏他可愛的臉頰,她笑著點頭,「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勝利的果實是屬幹堅持到底的人,勾踐能夠成功,是因為他能忍人所不 能忍,人不怕一時失意,但絕對不能一撅不振。」 「但是皇姊教給我的知識,太傅都沒有告訴過我。」 「我想是太傅認為你的年紀還小,想等你再長大些,才講給你聽吧。」 她不想讓他這麼早就承受權力之事所帶來的殘酷現實,她希望他能夠在溫暖的環境下長大,就算有朝一日他必須面對血雨腥風,也不希望存留在他體內的最後一絲善良被泯滅。 兩人正相談甚歡, 「什麼?!」 一個名叫小福子的太監突然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公主不好啦。」 就見小小福子滿頭是汗,一進門,便撲跪在蘇墨柔的面前,右手顫抖的指向外面。「甯兒被柳貴妃派人給抓走了,說是犯了皇家大忌要給活活打死呢。」 「什麼?」 聞言,蘇墨柔立刻急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甯兒做了什麼?」 看到。「料時辰前,奴才和甯兒按照公主的吩咐,準備給太子熬參湯補神,結果甯兒不小心打破一隻瓷碗,這一幕正好被柳貴妃身邊的陳嬤嬤看到。」 「這原本也沒什可是沒過多久,柳貴妃便派人來將甯兒抓走,還說甯兒打破的那只瓷碗上漆著象徵皇家的金龍,她打破碗,就等於折辱了皇室的尊嚴,犯了大忌。」一口氣說完的小福子,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瑟瑟縮縮的又道:「公主,這可是大罪啊,如果貴妃娘娘拿這點懲罰甯兒,恐怕她的小命……」 說到這裡,小福子不敢再妄加猜測。 蘇墨柔則慢慢斂起眉頭,琢磨柳貴妃為何要因為一隻瓷碗而刁難一個奴才。 當她想起幾日前的宮宴上,因為一對玉杯,她曾讓柳貴妃當眾難堪,便明白了對方是在借題發揮。 她捏緊雙拳,氣憤填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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