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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痛哭失聲的兩人,白靜妮毫無愧疚之心,只是環著雙手涼涼地道:“這有什麼好哭的?我這飛刀技可不隨便給人看,更何況是用來替人剪頭髮,你們該感激的,順便感激我讓你們家少爺重現男兒身。”

  沉著俊臉坐在原位的白衣男子先是不著痕跡地做幾個深呼吸,接著才冷森森的瞪著她,“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她剪了他的頭髮,這個白癡女人居然敢剪了他的頭髮!她一定不知道這是多嚴重的事!

  “如果你的聽力跟眼力都有問題的話,我不介意重複一下,我做了你的恩人兼髮型設計師,懂了嗎?”她冷笑著瞥了他一眼。

  他氣得說不出話來,片刻,像是下定什麼決心,突地拿起手機撥號,不一會接通後,他只說了一句,“進來。”

  結束通話不過才幾秒,突然十幾個黑衣保鏢從餐廳門口湧進。

  白衣男子緩緩站起身,嘴角閃過一抹陰冷的淺笑,“把她給我帶回去!”

  “放開我,放開我,喂,敢抓我,我這次就不只去消基會了,我還要上警局……”白靜妮不斷避開眾人的手,卻徒勞無功。

  她萬萬沒想到,除了那兩個叫吉祥如意的保鏢之外,還有一群人在保護他,只是沒跟進來而已。

  雖然她非常擅長空手道之類的搏擊術,可是要她一個人同時對付這麼多訓練有素的大男人,這根本就是對她極限的挑戰──不可能。

  一群人將她拉上一輛黑色的加長型轎車,從頭到尾不理會她的叫囂和掙扎,最後她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人帶走了。

  難道,這就是巫婆琳說的好運?

  很好,她真的被綁票了!

  儘管她在車上怎麼撒潑,雙手怎麼掙扎,罵人怎麼難聽,這些人都只會各做各的事,架她的架她、威脅的威脅、冷笑的冷笑,就是沒人理她,至於白衣男則是從頭到尾都在講手機,神神秘秘不知道在交代什麼。

  唯一慶倖的是,車子還在市區繞,暫時她還沒有被撕票在荒山野嶺的危機,但她不確定這個暫時能持續多久。

  車子最後在一間大樓地下停車場停好,她被人架進電梯,十二樓一到,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一個招牌映入眼簾──民間公證人楚羅知事務所。

  民間公證人事務所?要幹麼的啊?白靜妮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但人已經踏進事務所。

  迎面來的中年男人笑盈盈的,領著他們走進門牌上寫著楚羅知的辦公室,看他坐上沙發椅,可以猜出他跟白衣男串通好了,因為看她被人架住,這個楚羅知不僅不慌張,還一派自然的樣子。

  白衣男隔著辦公桌坐在他面前,還吩咐吉祥、如意把她壓進他身側的位置。

  看起來是楚羅知助理的女人遞上兩份繕打好的……結婚證書?好奇怪喔,這些人到底在幹麼?

  白靜妮又忍不住要怒吼了,“喂,你們到底要幹麼啦!趕快放我走,不然我可以告你綁架,喂,你聽到沒有?”

  白衣男僅是頗含深意的看她一眼,不說話。

  楚羅知識相的開了口,“康先生,電話裡有提到需要兩名證人。”

  “嗯。”

  “那您跟未婚妻還有證人的身份證給我核對一下。”

  “不用了。”

  楚羅知顯得很為難,“這和規定不符,況且這是保證兩人的權利,您不能……”辯解的聲音,在對方的瞪視下越來越小。

  “吉祥、如意,簽名蓋章。”

  聞言,兩人立即在兩份結婚證書上簽名蓋章,至於白靜妮從頭到尾都只有看戲的份。到底是誰要結婚啊?不會是吉祥跟如意吧?好恐怖……

  吉祥、如意一簽完,白衣男也拿起鋼筆在證書上寫了幾個大字,她仔細分辨一番後,才看出這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原來是康旭澤。

  原來這男人的名字叫康旭澤。

  “啪!”簽完名,他將鋼筆推到她面前,冰冷的下命令,“把你的名字簽上。”

  “什麼?”她怪叫一聲,“為什麼要?”

  她是被他們的舉動弄糊塗了,但沒有自動降級成白癡好嗎?她為什麼要在他的結婚證書上簽名字?尤其空下的還是新娘欄。

  如果她的眼睛沒有生蚵仔的話,在這張結婚證書上簽她的名字,她不就要嫁給他了?

  “因為從現在開始,你的身份就是我康旭澤的妻子。”

  聽到他一本正經的將這番話說完,白靜妮毫不給面子,誇張的大笑三聲,“今天不是愚人節吧?還是說你精神有問題?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拿婚姻大事來開玩笑啊,神經病,放開我,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沒有多餘的時間和你玩辦家家酒。”

  康旭澤優雅地環著雙臂,目不轉睛的瞪著她,“我也沒有時間跟你玩家家酒,簽上你的名字,我的耐性有限。”

  “你不是認真的吧?”看他一臉嚴肅,沒有開玩笑整她的意思,她的臉色霎時變得難看,左看一眼雙手抱胸的吉祥,右看一眼揚著下巴的如意,再次確認,“你們家少爺的腦子沒毛病吧?”

  瞬間,她同時接到四束帶著殺氣的可怕目光。

  “既然你已經向我們家少爺求婚,現在就乖乖簽上你的名字!”吉祥揚著下巴說。

  “我跟你們家少爺求婚?”白靜妮錯愕極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身為當事人的我不知道?”

  “你怎麼可以翻臉不認賬?一個小時前,在聖蒂亞斯,我們都親眼看到你剪掉我們家少爺的頭髮了。”吉祥惡狠狠地瞪著她,一副“都是你的錯”的樣子。

  “那又怎樣?是他先對我做人身攻擊的。”事實上,她飛出去的那把刀子比較想要削斷的是他的舌頭,不過舌頭藏在嘴巴裡不好削,所以乾脆退而求其次地選了頭髮。

  “這是康家的規矩,身為康家的男人,從十八歲成年後便開始留頭髮,直到結婚那天才可以讓妻子將這頭長髮剪掉,也就是說,只有少爺的妻子才能剪掉少爺的頭髮,現在你聽明白了吧?”如意盡其所能的向她解釋。

  她呆呆的搖了搖頭,“沒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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