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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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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船已出港,航向海面。到達陸地,多則七日,少則五日,希望爹爹已經脫離險境才好。 正當段九銀打算將身上的細軟放好之時,發覺這船上除了船夫,似乎還有第三人。 “誰?”她猛然回頭,赫然發現一抹高大的身影竟出現在船艙處,一張臉雖生得極為普通,但卻難掩一股淩厲之勢。 她一臉戒備的看著這突然出現的男子。“你是誰?” 對方微拱雙拳,目光銳利。“段姑娘,在下鳳九,是麒少派來保護段姑娘回京的。” 聞言,段九銀眉頭一斂。 鳳九?為何從未聽鳳麒提過他身邊還有這樣一號人物?莫非此人是他養在暗處的保鏢? 對方扯出一抹淡笑,帶著幾分戲謔之意。“段姑娘不必如此戒備,麒少做事,自有他的安排,雖說段姑娘也會些功夫,但海上危險重重,麒少實在不放心,所以才派在下貼身保護,還請段姑娘放心。” 段九銀在看到他臉上那一閃即逝的戲謔神情時,心頭猛然一跳。 鳳麒?! 那是鳳麒慣有的笑容!可這人的面孔和聲音明明和鳳麒完全不同,一時間,她竟恍神了一下,並在心裡暗笑自己,才分開不到半日,就開始思念他了。 她向對方拱了拱手。“那就有勞鳳公子,九銀在此先謝過。” “段姑娘不必多禮,在下叫鳳九,段姑娘可以直呼其名。” 又是和鳳麒一模一樣的姿態和動作,眼前的男子彷佛與鳳麒重迭了,莫非她出現了幻覺? 麒府上下,絕少有人與鳳麒同姓,這人既然名為鳳九,想必與鳳麒之間的關係非凡,所以才會出現那種相似的笑容吧。 段九銀不想再追究真相,鳳麒派這人保護她,定有他的目的,雖然這人言談間並沒有一點奴僕的恭敬,但在他身上也找不到一絲惡意。 接下來幾日,一路上倒都相安無事,只不過經過這幾日接觸,段九銀卻發現,鳳九的脾氣、性格與鳳麒有幾分雷同。 每到傍晚,兩人會同桌用膳,段九銀並非多話之人,鳳九卻不然,外表雖看似冷酷,但言辭間卻會不經意露出幾分幽默。 “這次麒少沒有親自陪段姑娘回京,段姑娘心裡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段九銀睨他一眼,唇邊染著淺笑。“雖然我不知道他與朝廷之間究竟有什麼誤解,但每個人都有他的立場,他不想回京,我自然不能強迫他。”嘴上雖這樣說,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 “那麼段姑娘內心深處,是不是希望麒少可以回京為朝廷辦事?” 段九銀放慢吃飯的動作,抬眼細細打量眼前這長相一般的男子。莫非他知道些什麼? “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突厥蠻橫,欺我大淵,任何一個大淵子民,身上都背負著國仇家恨,鳳麒……他既然曾是領兵打仗的兵馬大元帥,在國家有難之時,自然該效命於朝廷。” 他突然嗤笑。“淵國君主果然養出了一群愚忠愚孝之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段九銀被鳳九的話激起了怒意。“難道國家有難,你能眼睜睜躲在一邊袖手旁觀嗎?你知不知道突厥蠻夷為了爭奪土地,打我淵國,犧牲多少百姓將士,但凡有血有肉的淵國子民,都不能容忍自己的領土被他人侵犯,有國才有家,如果連國都沒了,百姓怎可能安居樂業?” 她忿忿不平的表述意見,鳳九眼裡卻滿含戲謔之意。 段九銀見狀,怒火中燒。這人和鳳麒同一個德行,每次提到淵國大業,便擺出這種玩世不恭的姿態,讓人看了忍不住想痛扁他一頓。 吃到最後,她沒好氣的放下碗筷,眼神變得極冷。“你既是鳳麒手下的人,那麼在政治立場上自然與我不同,說再多也無意義。我吃飽了,鳳公子慢用。” 見她冷著臉轉身走了,身後的鳳九優雅的拿著筷子繼續用餐,嘴角殘留著幾分玩味。這女人,每次談到政事,都會氣上好半晌。 而憋著一肚子怒氣的段九銀在回房之後就後悔了。自己居然在一個外人面前使性子發脾氣,而且還在不知不覺中把那人當成鳳麒來生氣,真是…… 她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懊惱的躺在床上。這幾日,她在那人身上越發感覺到和鳳麒相同的氣息,是因為太想念他嗎? 眼皮漸沉,帶著和鳳麒的回憶,她慢慢進入夢鄉。 也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久,耳邊竟傳來一陣異樣的腳步聲。 突然,她睜開眼,艙內一片黑暗,一道若隱若現的黑影正緩步向自己逼近。 驀地,一柄長劍竟借著月光直向她刺來,她只來得及猛一翻身,閃過危險,利劍刺破了棉被。 “段九銀,受死吧!”一聲嬌喝,伴著長劍逼來,招招欲置她於死地。 她手無寸鐵,只能極力閃躲,那人明顯是有備而來,而且身手極快,眼看那劍直指自己的咽喉,她知閃躲不及,閉上眼,千鈞一髮之際,耳邊傳來一陣痛呼。 再睜開眼時,室內已是一片大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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