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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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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想將我人生的前六年當作一場悲劇的序幕,因為我知道,只要活著,未來就有無限可能。 在爸爸和媽媽找到我之前,我不斷的檢討自己,為什麼會一次又一次的被討厭? 我沒沒無聞的活著,在人群中幾乎沒有存在感,可同樣會受到那些大孩子們的欺負。 事後我總結出一條定律,這個世界並不同情眼淚,哭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就像我在表叔表嬸面前哭著求他們不要拋棄我,但事實卻是,我被無情的丟在遊樂場。 我被那些大孩子們欺負時,不斷用眼淚來博取他們的同情,可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的愚弄。 這些都足以證明,哭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爸爸媽媽找到我的那一刻,絕對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瞬間,我有親人了……像天底下所有小孩子一樣,原來我也有父母。 我想大哭著撲進他們懷中,可我害怕過多的眼淚會讓我再次變得一無所有,所以,我露出自己認為最燦爛的微笑,迎接新生活的開始。 在那之後的很多年,我始終都依循這個原則,因為我堅信,耀眼的笑容,才是活下去最有力的武器。 耀眼的笑容? 當榮澤看到這五個字時,忍不住回想起許多年前,在那條街口,他曾親眼看到一個年幼的女孩,在被母親攬在懷申時,臉上所露出的,是那麼無辜而又幸福的微笑。 如果她沒有遭遇過這一切,他會覺得那笑容背後,一定充滿了太多的甜蜜。 可誰又知道,年幼的孩子,在那個時候已經學會用微笑拯救自己的人生。 他再也看不下去了,因為每一封信,都寫滿她曾經遭遇過,最可悲的往事。 她父親去世的時候,她只有十七歲,緊接而來的打擊,便是她母親得了癌症。 為了替母親籌錢治病,她幾乎經歷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時間。 而他卻殘忍的,對那個傷痕累累的女孩,設下最恐怖的陷阱,讓她以恩惠為名,毫無設防的,接受他對她命運的迫害。 他是畜生! 榮澤下了這樣的結論。 心已經痛到麻木,如果死掉可以彌補他對地所造成的一切傷害,他會毫不猶豫的結束自己這條卑賤的生命。 席洛的到來,並沒有引起榮澤的注意,直到他喚了好多聲,他才慢慢收回渙散的目光,將焦距放在一個類似人體的東西上。 “榮澤,發生什麼事了?”不久前他接到陸管家的電話,求他來照顧榮澤。 陸管家並沒有說發生什麼事,只在電話裡告訴他,榮澤受了很大的刺激,擔心他會出狀況,才想拜託他能來陪陪他。 榮澤的情況的確比陸管家說的更嚴重,從小到大,他從沒見過榮澤像此刻這般絕望陰沉。 他沒有回答他,只是毫無意識的瞥了他一眼,又將目光麻木的轉向計算機屏幕,自虐一般,讓那些他所不知道的真相,狠狠戳著他已經在淌血的胸口。 席洛不解,走到他身後,順著他的目光,看著屏幕上所顯示的文字。 那一刻,一向嘻皮笑臉的席洛,露出人生中最嚴肅的表情。 如果有一種藥可以改變這個瞬間,他會選擇將他所看到的一切,徹底遺忘…… “喂,別再喝了!”席洛一把搶下榮澤手中的酒瓶,將瓶子倒過來,裡面的酒已經被他喝得一滴不剩。 看著吧台前堆放的空酒瓶,他忍不住歎息,並開始懊惱,在榮澤心情最差的時候,帶他出來買醉的決定,究竟是對還是錯。 都說醉了之後可以忘卻所有煩惱,可榮澤這傢伙,在喝了那麼多杯酒之後,不但沒有醉,反而越喝越起勁。 叫來酒保,又點了一瓶最愛的極品芝華士二十五年蘇格蘭威士忌,這已經是他今天晚上的第三瓶酒了。 酒保不敢怠慢,忙不迭打開瓶蓋,恭敬的遞到他面前。 席洛皺眉,一巴掌拍在榮澤的背上,“你想喝到死嗎?” “如果真的可以,那就這樣吧。” “你真沒用,有句話叫『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覺得自己對不起小瑜,那就找她去認錯啊!她心地那麼善良,只要你真心誠意的說句對不起,搞不好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也會因此一筆勾消。” 酒吧裡昏暗的光線,照射在榮澤俊美而蒼白的臉上,握著酒瓶的手,因為聽到那個讓他心痛的名字,忍不住微微顫抖。 他苦澀一笑,自嘲道:“我已經……沒有資格,再得到她的原諒了。” “有沒有資格是一回事,道不道歉又是另外一回事。你娶了她,浪費了她將近十年的大好青春,這件事你總該給她一個交代,躲起來算什麼男人!” “十年……”榮澤突然唇角一彎,低聲說:“既然這樣,今生今世,我不會再娶妻生子,獨過一生,就當作是……我對自己的……懲罰吧。”話落,舉起酒瓶,將辛辣的酒液一飲而盡。 同一時間,已經出院兩天的柯瑾瑜,正躺在小診所的床上呼呼大睡。 放在枕頭邊的手機在寂靜的午夜突然響起,就像鬼魅的魔音,嚇得她險些從床上摔下去。 看了眼來電顯示,這個號碼十分陌生,她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人在惡作劇,大半夜的打電話叫她起床尿尿。 這種事以前在讀書時經常發生,所以她惱怒的將手機掛斷,扔到一邊,蒙上被子,繼續睡。 但吵鬧的手機聲再次響起,她忍不住低咒,並詛咒那個打電話來的混蛋,喝水嗆死。 一接起電話,她正想用最惡毒的話罵回去,畢竟就算脾氣再好的人,也是有點起床氣的。 可沒等她開吼,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刺耳的嘈雜聲。 “喂,是柯小姐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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