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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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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距京城三百里開外的鶴雲莊,你受傷昏倒在路上,我見你還活著,便將你帶到我家來養傷。你昏睡了整整兩天,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讓大夫過來替你檢查過傷勢,除了一些擦傷之外,最嚴重的就是你的右手腕和腳踝皆有骨折的跡象。不過你放心,大夫說只要按時服藥調養,骨折的地方很快就會痊癒.” 如果不是從小就知道趙禦庭有惡劣的一面,此時的白卿卿真的會把眼前這個容貌英俊,並對她綻放出一臉溫柔笑意的男人,當成是絕世無雙的翩翩貴公子來看。可惜,她太瞭解他,在她被迫成為他未婚妻的那些年裡,他經常欺負她、捉弄她。 甚至,她還從旁人口中得知,年紀小小的九皇子經常便衣出宮,流連於煙花之地。 因為他容貌生得好,再加上出手闊綽,以至於那些煙花場所中的姑娘成群成群的往他身上撲。 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她有的不是傷心難過,也不是嫉妒吃醋,而是對未來人生的絕望和無可奈何。 要不是趙禦辰的突然出現,她想,她的人生未必會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思及此,她突然很想知道趙禦辰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記得臨昏迷之前,他好像受了傷才會墜馬,可到底傷勢如何,是生是死,她完全不知。 趙禦庭雖然和趙禦辰是親兄弟,但兄弟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和睦,尤其當年趙禦辰從趙禦庭手中將蘇若晴娶走時,更是註定這兩人針鋒相對的局面。 如果她此時向趙禦庭詢問趙禦辰的下落,不但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反而還會讓他對她生出防備之心。 可如果她不問,勢必會讓趙禦庭生出疑慮。 他這已經被賜了封地的王爺,突然在這個時候回到京城,她不得不留個心眼,在沒搞清楚他回京的真正目的之前,切不能將自己推向危險的境地。 所以思來想去,白卿卿故意露出焦急的神態,“請問公子,你發現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我的同伴?” 他搖了搖頭,“我只看到了你一人。” “是嗎?”雖然答案早在預料之中,白卿卿的心中還是擔憂和失望,也不知道禦辰究竟有沒有脫離危險? 見趙禦庭正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她才又開口道:“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趙禦庭微微一笑,“我在家裡排行第九,姑娘叫我九公子便可。” 白卿卿一臉恭敬有禮地對趙禦庭道:“這兩日給九公子添了不少麻煩,日後若有機會,小女子必定傾力報答。”說著,掀開被子就要起身,卻被對方給攔了下來。 “姑娘,你這是要去哪裡?” 白卿卿道:“我兩日未歸,家人必會擔心。” 言下之意就是她要離開這裡,一刻也不想多留。 “可是你現在還受著傷,行動不便,我既然救下你,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再涉險。如果你想走,等身上的傷養得差不多了,我自然不會繼續留人。” 趙禦庭這話說得雖然婉轉客氣,但態度卻是強硬。 以白卿卿對他的瞭解,執意忤逆他的意思,不會有半點好處。 就算她此刻心急火燎的想要知道趙禦辰和明昊等人的安危,也絕對不能在他面前表現出一分一毫,這樣一想,心底便生出一計。 “既然九公子如此為我著想,我自然不好拂了九公子的好意。不過,我因為受傷被迫留宿在外,家裡人肯定會為我的安危憂心,不知公子可否容我寫封書信向家人報一下平安?” 趙禦庭聞言之後微微一笑,“當然!”說著,便吩咐門外的婢女準備筆墨紙硯。 當小丫頭將筆墨送來之後,白卿卿才發覺困擾,因為她的右手受了傷,別說寫字,就連毛筆都拿不起來。 最讓她憤恨的就是,趙禦庭明明知道她右手受了傷,居然還裝無事的讓人將筆墨送來,這不是明擺著要看她出醜嗎? “姑娘,你不是說要寫信給家人報平安嗎?” 白卿卿在心底翻了一個大白眼,一臉懊惱地道:“我的右手受了傷,怕是提不起筆。” “如果姑娘不介意,我可以替你寫這封信。” “那真是太謝謝了。” 說著,白卿卿將筆遞了過去。 趙禦庭看著眼前的毛筆,眉頭一皺,“姑娘,你怎麼知道我是左撇子?” “呃……”白卿卿這才發現,她遞筆的方向,可不就是趙禦庭的左手邊嗎? 蘇若晴知道他擅用左手寫字,可白卿卿和他是完全不相熟的兩個陌生人,她這個舉動,不是明擺著在告訴對方,她對他的習慣十分瞭解嗎? 想到這裡,她後背突然滲出一層薄薄的冷汗,都怪她一時大意,竟忘了自己此時的身分。 面對趙禦庭咄咄逼人的目光,她急中生智道:“我剛剛看到九公子左手拿劍,掌心有繭,便私下猜測,九公子平日裡定是習慣用左手寫字、練劍,所以一時自作聰明,才將毛筆遞到了你的左手邊。” 這個解釋雖然拙劣,卻也不是無理可循。 就算趙禦庭心底仍存有懷疑,可表面上也接受了她的回答。 他不動聲色的笑了笑,語帶讚賞道:“沒想到姑娘年紀不大,觀察力倒是敏銳得很。不知姑娘姓啥名誰,將要寫信給何人接收?” “小女子姓白名卿卿,是京城一品大員秦子正的門客,他和我師父是舊識,此番進京,是奉師命前來探望秦相爺的。” 她故意搬出秦子正而非趙禦辰,就是不想過度引起對方懷疑。 只要趙禦辰還活著,一旦她把信送到丞相府,秦子正必會想盡辦法將她還活著的消息告訴他。 “噢?你竟認得朝中的秦相爺?” “是,秦相爺算得上是我的一個長輩。”她答得很模糊。“既然你認得秦相爺,我想這封信就沒必要寫了,因為再過兩日,我正好要進京去拜見他,到時候咱們可以同路而行。” 說來說去,他就是不想替她寫這封平安信。 白卿卿見他理由找得如此充分,也不好過多勉強。 反正只要再等兩日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回到京城,她也可以趁這個時候好好調養身上的傷勢。 至於趙禦庭,她只要泰然處之,儘量不去招惹就好了。 就在白卿卿被困在城外不得脫身的時候,已經回到京城的趙禦辰則派人四處尋找她的下落。 那晚剌客的伏擊,讓他們一行人馬受到了不小的損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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