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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見過的,那個跟聶洛雷一起走出飯店的女人,一臉驚慌,跑過來將他緊揪住朱貞貞的手打掉。

  “你瘋了是不是?”她瞪了他一眼,滿臉歉意的看向朱貞貞。

  “Sorry,他喝多了,現在可能有點神智不清,你不要介意,他每次喝多都會這樣,我剛剛去了洗手間,沒想到一個不小心他就傷到你了。”

  他們是一起來的啊?他根本不需要她多餘的關心,她是自己來找侮辱受的。

  她垂下頭,緩緩從包包裡拿出胃藥,笑得有些苦,“他每次喝酒後都會胃疼,但只吃這藥,你幫我給他。”

  以前,兩人應邀去應酬的時候,都是她照顧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她了。

  她該從“打雜的隨從”畢業了,再放不開,對他而言也是困擾吧。

  “不打擾你們了,我朋友應該在找我了,我先走了。”勾起唇角。

  習慣性的想靠笑容掩飾狼狽。

  等對方接過藥盒,她隨即轉身離去,這次,她要自己不要回頭看。

  難得宿醉,聶洛雷也難得遲到了。事實上,他可以不要來公司,但想起今天一早那女人說的話——你有印象嗎?昨晚我們在酒吧又遇到你的特助,下午你跟我介紹過的那個,你是不是說了什麼難聽的話,她看起很難過的樣子,你還粗魯的抓著人家……酒精的效果慢慢消散,他斷斷績績記得一些事,他好像真的說了難聽話,所車,是對她說的,他有把握她不會生氣。

  一到辦公室,就看到朱貞貞正和鍾愛琳小聲討論著什麼,看到他來,鍾愛琳有點拘謹的向他點頭問好。

  朱貞貞看到他時,沒有視而不見,也沒有露出哀怨的表情,連生氣都沒有,還是像以往一樣對他露出那種可以讓人安心的微笑。

  果然,一切又走回原來的步調。

  踏進辦公室,將疲累的身子埋進柔軟的皮椅內。昨天沒來上班,他的辦公桌上已經堆積了厚厚的一疊文件。

  最上面的是他前天吩咐她處理的合約問題,他迅速檢查過一遍,很完美。

  按下內線,傳來公式化的應答,“有什麼吩咐嗎?聶先生。”

  沒有沙啞、沒有疲憊,他很滿意,“黑咖啡,現在。”

  幾分鐘後,咖啡如常送進辦公室,當然,端進來的人,是始終掛著笑意的朱貞貞。

  將咖啡放上桌子,她客氣的問:“還有吩咐嗎?聶先生。”

  他愣了下,聲音還是他熟悉的朱貞貞,但有點不一樣了,到底是哪裡不一樣?

  “還有吩咐嗎?聶先生。”

  “沒有了。”他一說完,她立即轉身,開門走了。

  他知道哪裡不一樣了。

  以前她問他還有沒有吩咐時,語氣是期待的,是希望被肯定的,而不是像今天這樣,客套有禮,像辦公一樣。

  思及此,他胸口一陣悶,卻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讓這不舒服感消失,只有不斷的灌咖啡,不斷的看那送咖啡進來的人。

  整整一天,他都沒辦法專心辦公,而這都是反常的朱貞貞害的。

  傍晚,他的胃開始抽痛,也許是熬夜喝酒又狂灌咖啡的緣故,他伸手進外套口袋拿裝胃藥的藥盒。

  早上聽那女人說,這藥盒是朱貞貞留下的,沒錯,這就是她,什麼都幫他準備妥當了。

  不一會兒,他將盒子放回西裝口袋.他想起一件事——照往例,他喝酒的隔天,朱貞貞是不會讓他喝咖啡的,那是她難得不聽仙話的時候。

  他頓時有種被丟棄的感覺,向來冷淡的性子染了怒氣,他隨即按下內線,不料響了很久都沒人接,他抬手看了腕表一眼,已經是下班時間了。

  走到落地窗,聶洛雷可以清楚看到下班的人從公司走出,也正好看到朱貞貞跟鍾愛琳談笑的模樣他們以前有這樣聊天過嗎?

  太介意朱貞貞的事,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只知道他沒辦法專心上班。

  他駕車回家,卻正好在公車站牌下看到朱貞貞的身影,她排隊站在眾多人身後,視線隨意觀望,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她的目光對上他刻意放慢車速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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