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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後方忽地傳來汲水聲,單焰塵不必回頭,憑著鼻間盈入的淡淡馨香,也能辨認身後的人是誰。

  一雙纖手環上他的窄腰,在腹部收緊,屬於女人的豐盈柔軟貼上他背部的肌理,讓他清楚知道,身後的嬌俏人兒就跟此時此刻的他一樣,未著寸縷。

  大火一發不可收拾,再冷的湖水都滅不了這場熊熊燃起的焰——

  「芹兒,為什麼?」炙熱的大掌覆上她的柔荑,緊緊包住。

  面容輕偎著單焰塵高得嚇人的體溫,儘管湖水偏涼,她卻一絲冷意也無。

  「因為我想,在今夜、此刻……不行嗎?」

  單焰塵倏地轉身,熱切的吻便猛烈地落到她唇上、頸上、肩上,然後往下——

  「啊!」過度的刺激,讓舒芹倒抽了口氣,本能地昂首,抬高自己的身子,迎合單焰塵更深入的侵襲。

  ……

  單焰塵飛快地在夜色裡奔馳。

  三天三夜來,他不吃不喝不睡,追尋的腳步也未曾停歇——自從湖畔那一晚的激情之後,隔日醒來,他就遍尋不著舒芹的蹤跡。

  除了殘存在他臂彎裡的余溫,和鼻間屬於她的香氣,舒芹留下來的,就是一地的字——

  「塵老大,這次換我在地上留字了。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的那棵大樹嗎?七日後,我會讓繡作回到塵老大手中。」

  單焰塵咬緊牙,接著便嘗到口中淡淡的血腥味,但他深鎖的眉不是為了皮肉上的疼痛,而是心底仿佛被挖空般的痛。

  傻子!她怎麼就那麼傻?繡作對他而言固然重要,可怎能與她的存在相比?

  他對她的需要,早就遠遠勝過對繡作的依賴!

  芹兒提到七日後,既然繡作會在七日後到達當初相遇的喬家院,現下他也只能往那裡去。

  單焰塵立刻飛身上路,往目的地奔去,途中也不忘留意舒芹是否留下線索,可總是一次次地失望。

  她到底去哪兒了?

  唰唰——

  一抹黑影突然降落在單焰塵身邊,與他並肩奔馳。對方身手之敏捷,教他也吃了一驚。

  單焰塵心生警戒,眼角快速掃向身旁的男人。他有張瘦削卻英氣非凡的臉,下頦蓄著薄薄的胡渣……

  「我的舒芹小徒兒,你可要好好撐住,師父這就趕過去了啊!」摸摸胡渣換搔頭,男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從眼底透出的光芒,再認真不過。

  聽到熟悉的名字,單焰塵立刻猜出男人的身分。「戰師父?」

  「誰是你師父?這位小哥你可別亂叫。」冷殆戰微慍地睨了單焰塵一眼。他這輩子最不可能的事,就是收個臭男人當徒弟,太傷眼睛!他立刻把腳步再次加快——

  咦?他剛叫他什麼?戰師父?除了他的寶貝舒芹,誰還會這樣叫他?冷殆戰勉強地再把目光移回單焰塵身上。喲,這小哥頗俊的嘛!不輸他——晤,似乎有點面熟……

  勉為其難地靠單焰塵近一些,冷殆戰眯起眼仔細端詳,腦中努力回想,忽然捶了掌心一記。「啊!你是六年前中了夜紅堡的毒,讓我徒兒把你從雪中救起的那個俊小哥嘛!」

  這瞬間,仿佛晴天霹靂,單焰塵錯愕至極,不禁停下腳步。

  「救我的……是芹兒?」

  「你也認識我徒兒?咦?」臉一側,發現原本並肩的身影不見了,冷殆戰回頭找人,還往單焰塵身上嗅了嗅。

  「你身上也有我徒兒的味道,哇!這麼濃?這兒也有,那兒也有,連……連、連、連……臭小子!」

  嗅到最後,冷殆戰一把火起,只差沒有揪住單焰塵的衣領。「說!你跟我的芹兒徒兒是什麼關係?」

  「芹兒……芹兒……」單焰塵低喃著,薄唇漸漸泛白。是她,居然一如他最初的猜測,六年前救他的姑娘真的就是芹兒!為什麼他這麼粗心?儘管舒芹三番兩次地否認,可他竟然沒有細查,就這樣讓她再次從身旁溜走。

  「喝啊!」一個挖心掏肺的嘶吼從單焰塵口中竄了出來。他要找到她,就算用盡此生所有的心力,他一定要找到舒芹!

  單焰塵轉過身,抓住了冷殆戰的肩膀。剛聽他說「要趕過去」,這表示戰師父一定曉得舒芹的去向。

  「告訴我,芹兒到底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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