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米恩 > 我靠種藥養太子 | 上頁 下頁
四十八


  聽見金果這一說,孟涵月有些動心了,她最怕的就是染病,既然有藥可治自然得喝,於是她高聲吩咐道:“去給本公主領一碗回來。”

  聽見這命令,金果卻為難了。“公主,那醫者說了,不能讓人代領,每個人都得親自前去,讓她診完脈後立馬喝完,不得將湯藥帶走。”

  這是顧南弦的規矩,一方面得確定患者病情的嚴重性,適度的增減藥方,另一方面也是怕有人在湯藥裡搞鬼,畢竟這疫病可是人為造成,她不得不防。

  孟涵月卻是不理會。“讓你去你便去,本公主乃金枝玉葉,豈能與那些肮髒的百姓一同擠在市井之中排隊?若是不給,你就將我的身分說出來。”

  金果無法,只能領命而去,結果可想而知,沒一會兒便兩手空空的回來。

  孟涵月氣得跳腳,又砸了不少東西,索性也就不喝了,她就不信她不出這房門還能得病不成?

  然而不過才半天的時間,她便被自己給打臉了。

  捂著疼痛不已的肚腹,孟涵月全身幾乎倚靠在金果身上被她扶著走,蒼白著臉咬牙問:“到底還有多遠?”

  金果的個頭不過才到孟涵月的肩頭,很是吃力地扶著自家虛軟無力的主子,喘氣道:“就快到了,公主您忍著點。”

  發病後孟涵月又讓金果去請了那名藥醫一回,偏偏那該死的藥醫仍舊不肯出診,只淡淡的對金果說了一句——

  “這城中這麼多百姓,就是躺著不能動之人都能讓人扛來,你家公主不過才剛發病,若是不想死就讓她自己走過來,我不可能為了她一個人耽誤救治其他人的時間。”

  聽見這話,孟涵月當下便將未曾謀面的顧南弦記恨上了,她堂堂一國公主的命難道比不上那些賤民?

  偏偏她怕死,就是恨還是得來,她將這一切全怪罪在顧南弦身上,可當她到了現場看見大排長龍的隊伍時,差點直接爆發。

  金果察覺到自家公主的情緒,只能不斷安撫著。“公主,您再忍耐一下,這幾日除了顧藥醫外,還有其他醫者也加入診治,很快便能排到我們了。”

  孟涵月很想甩頭說不看,然而肚腹的絞痛讓她連話都說不出口,只能恨恨的看著高臺上的幾名醫者,問:“你說的顧藥醫是哪一個?”

  她要將這個人給牢牢記住,待她成了黎國的太子妃,頭一件事便是要將這人給抓起來,狠狠的折磨。

  金果朝高臺正中央一比。“就是那位,顧藥醫的醫術真的很高超,這城中的疫病全靠她一人,若不是有她恐怕就……”

  她的聲音在孟涵月的怒瞪之下愈來愈小,直至沒了聲。

  見她閉上嘴,孟涵月這才仔細看向高臺上的顧南弦,她沒想到這人竟是個女子,還是個十分漂亮的女子,這讓孟涵月心中的不喜更甚。

  她平日最常琢磨的不是琴棋書畫,而是女子的妝容,只一眼她便看出顧南弦是易了容,雖看不清她的真實相貌,但她敢肯定顧南弦的美貌不在她之下。

  孟國出美女,她更是孟國第一美人,她的美名揚整個大陸,鮮少有女子能在美貌這一塊勝過她,這讓她一直有種濃濃的優越感,沒想到今日竟在這四海城看見一個足以與她比擬的女子。

  這讓孟涵月又多了一個折磨顧南弦的理由……不,折磨已經無法平息她的憤怒,她要毀了那張臉,沒人能夠比她還美,這是她絕不能允許的事!

  顧南弦此時還不知自己被自家相公的前未婚妻給惦記上了,忙了整整十日,幾乎可以說是不眠不休,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此時的她已是疲憊不堪,身子輕輕一晃,險些向後倒去。

  “小心!”剛剛趕回來的書黎正巧看見這一幕,眼明手快的扶住她,俊眉微擰,心疼不已的道:“南弦,你太累了,先去歇一下可好?”

  顧南弦輕搖頭。“此時正是控制病情的關鍵期,就是再累也得撐過去,倒是水源的追查如何了?”

  陳國成為黎國的附庸國是書黎失蹤前全力促成之事,只因他與陳國太子江言愷在藥王城不打不相識,成了惺惺相惜的莫逆之交,之後每年兩人都會在同一時間來藥王城小聚,幾年下來感情十分深厚。

  聽見顧南弦說這並非真的疫病而是中毒,他第一時間便想起江言愷曾與他說過,吳國從南方聘來了一名巫師,不僅用兵如神還擅使毒,他們的將士吃了不少虧。

  若無法控制住疫病,陳國的將士將無法上戰場,到時候吳國大軍壓境,恐怕只需費極少的兵力便能拿下陳國,照這麼看來,這次的疫病恐怕與那名巫師有關聯……

  顧南弦聽完他的擔憂,立即讓他出發前去山嶽關,若她猜的不錯,毒源就在山嶽關之中,如見他回來,她迫不及待問起結果。

  “找到了。”書黎知道要是不將事情交代清楚,他的小娘子是不會罷休的。

  其他人出不了四海城,不代表他不能,前幾日他隻身一人潛進了山嶽關,這才知道山嶽關的情況比他想的還要嚴峻,他記得三年前江言愷便到了山嶽關坐鎮,第一時間便要尋他,誰知只找到了他的得力助手阮長壽。

  阮長壽一見到他差點沒激動的跪下,直問他他們家太子殿下在哪裡?

  書黎一頭霧水,他明明是來找人的,怎麼現在竟是反過來找他要人?

  直到聽完阮長壽的話,他才知道江言愷在他失蹤之後偷偷潛藏入藥王城尋他,並未馬上回陳國,只捎了一封信回來,揚言若無急事他便不會回來,直到找到他為止。

  當時陳、吳兩國戰事稍歇,江言愷是背著自家父皇偷溜,本以為以他對書黎的瞭解該是很快就能找著人,沒想到這一找便是一年。

  “這其間我固定給太子傳書信報告戰況,太子也會定期給屬下回信,然而這一回山嶽關爆發疫病,屬下怎麼也等不到殿下的回信,算一算殿下已有四個多月沒有消息了。”

  正因如此,阮長壽見到書黎才會這般高興,以為自家太子終是尋到了書黎,並一塊回來了,誰知卻是白高興一場。

  書黎聽完這話,整個人怔住了,他沒想到江言愷竟為了尋找他這麼努力,既然如此,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替江言愷守好山嶽關了。

  在安撫好阮長壽後,書黎便按照顧南弦給他的問題,仔細問了他們發病的經過,包括最先發病的人都吃了些什麼、接觸過何人、去過何處……等等。

  阮長壽拼了命的回想,自己想不起來便招來其他將士,眾人拼拼湊湊,總算讓書黎找到了可能為毒源之處。

  他將水囊遞給了顧南弦。“這便是從那水井裡打來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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