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米恩 > 我靠種藥養太子 | 上頁 下頁 |
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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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顧南弦雖不喜他,卻也只是不理他罷了,他的吃食還是會給,就是兩人被吳氏設計成婚後也是如此,直到有一回他左等右等怎麼也等不到人,在餓了整整一日後等到的卻是顧南珠,告訴他顧南弦說要把他餓死,這樣她就能改嫁了。 當時他並沒有完全相信顧南珠的話,可沒多久顧南弦突然跑來狠狠罵了他一頓,且罵得十分難聽,甚至還拿起一旁的木棍想要打死他,也是那次之後他才對顧南弦如此反感,沒想到這一切全是顧南珠的計謀。 不得不說顧南珠挑撥離間的十分到位,先是攔下顧南弦說要替她送飯菜,轉頭卻是將飯菜給倒了,之後再到他面前說盡顧南弦的壞話,另一邊則是去到顧南弦面前說他嫌棄她的樣貌,將她說得很是不堪。 之前的顧南弦本來就蠢且極為自卑,如何禁得起這樣的挑撥,於是他們兩人的關係便日漸惡化,到了後面幾乎恨不得殺了對方…… 這些都是顧南弦告訴他的。 當時他聽見這話實在是忍不住好奇,豁出去地問了他的親親娘子,她究竟還是不是原本的顧南弦? 他本以為她會有所遮掩,沒想到她卻給了他一個令他摸不著頭緒的答案,當下有些傻了,什麼叫她是顧南弦,也不是顧南弦? 好在她沒讓他困惑太久便替他解了惑,他這才明白在他的寶貝娘子身上竟發生了這麼離奇的事。 不過也是因為如此,他才知道顧南珠是那麼惡毒的女人,這樣還想要他們饒了她?作夢! 吳氏聽見這話也有些傻了,除了給顧南弦送吃食這件事,她還真不知道女兒背著自己做了這麼多事。 “南弦,那是南珠不懂事,她以後肯定不會再犯了,再如何她也是顧家人,是你的親人,你不能見死不救呀!” 一旁的顧南珠也是一臉可憐的看著書黎,期盼著他能救她。 不會再犯?沒瞧見此時她還在勾引我相公嗎? 書黎的腳已經好了,他們最多五日就會離開藥王穀,在離開前自然得先將這筆賬算清,顧南弦不再理會吳氏,朝馬雄拋去一個藥瓶,道:“把這個吃下。” 馬雄看著手中的藥瓶,有些頭皮發麻,想也不用想便知這裡頭裝的不會是什麼良藥。 顧南弦見他不動,挑起了眉。“看樣子,你們似乎覺得自己的命太長了。” 這話一出,馬雄還未反應,便有人受不了這樣的壓力,轉身便要跑。 “想跑?”書黎動也沒動,手一抬,那剛跑沒兩步的大漢便身子一僵,接著倒地不起。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原本蠢蠢欲動的其他人頓時僵直了雙腿,連挪都不敢挪一下,甚至連上前察看那人是生是死都不敢。 馬雄更是嚇出一身冷汗,二話不說便倒出一顆藥丸服下,其餘人見主子都吃了,為保小命紛紛跟進。 顧南弦見他們皆已服下藥,這才道:“這毒只有我能解,以後一個月到奉藥堂去領一次解藥,只要你們管好你們的嘴,好好替我辦事,自然不會有事,若是不能……三日內必亡。” 本以為必死無疑的眾人聽見這話頓時松了口氣,唯有馬雄臉色難看,讓他去向馬春泉低頭他實在不願,但為了小命,就是再不願他也只能認命。 命都握在顧南弦手上了,馬雄也十分識時務,立馬道:“小人馬雄參見太子、太子妃,從今往後馬雄就是太子與太子妃的人了。” 這話讓書黎挑起眉,這馬雄還算不錯,會說話。 顧南弦再一次對他的識時務感到滿意,於是簡單的與他說:“很好,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很簡單,便是恢復奉順堂的商譽,從今以後不許再賣假藥、以次充好,再來便是以奉藥堂為首,以後奉順堂便是奉藥堂的分鋪,一切都聽馬春泉的吩咐。” 半個月前她便和馬春泉簽了合同,如今的她可以說是奉藥堂半個東家,會這麼做都是為了日後離開藥王穀的打算。 她得累積功德、行醫大陸,所需的藥材肯定不少,而整個大陸的藥材來源有半數都在藥王城,僅有奉藥堂肯定不夠,她今日進城便是想多看幾家順眼的藥鋪,與之合作,誰知這馬雄自己送上門。 既然如此她不收白不收,再者這馬雄若是用得好,也不失是個得力助手。 至於馬雄之前的惡名她也不怕,除非他不怕死,否則他就不敢對她陽奉陰違,甚至還會成為她最忠心的下屬,畢竟她可從未說過她的毒藥只是死這麼簡單…… 馬雄聽著她的條件是愈聽臉愈苦,尤其一想到自己以後要在馬春泉手下做事,他一張臉差點沒苦成苦瓜。 雖是親兄弟,但鬥了這麼多年一直是他處於上風,如今風水輪流轉,他著實無法一下子就接受。 顧南弦也知打一棍子給一顆甜棗的道理,眼神瞥向一旁聽呆了的吳氏母女,又道:“你不是想納顧南珠?” 馬雄聞言,那張苦瓜臉亮了亮,本以為美人無望,沒想到竟是峰迴路轉? “人今日便讓你帶回去吧,只是該有的禮可不能少,畢竟我爺爺也疼過她一陣子,在禮成之前她都還是我顧家人。”顧南弦似笑非笑的看著臉色發白的吳氏。 吳氏母女怎麼也沒想到顧南弦竟是這麼狠,顧南珠當場雙眼一翻暈了過去,被馬雄抱了個滿懷,吳氏則是氣得直顫抖。 “你這惡毒的女人——”她踉蹌的想要上前去教訓顧南弦,然而才想靠近就見書黎手抬了起來,她立馬退了回去,怨毒的道:“顧南弦,你當真要這麼歹毒?我是你的嬸娘,南珠是你的妹妹,你怎麼能這麼對她?南珠生得貌美如花,怎麼能嫁給這個醜陋又粗俗的男子?枉費我當初辛辛苦苦把你給——” 顧南弦目光如刃,冰冷地看著她,讓她倏地噤了聲。 見她閉上了嘴,顧南弦才緩聲道:“別再跟我提你是怎麼辛苦的把我帶大,帶大我的人是爺爺不是你,你對我而言不過就是個鳩占鵲巢,甚至是強佔我爺爺辛苦打拼一輩子家產的惡婦,不僅毀我的容還將我趕出去,企圖把我給餓死。” “吳氏,我今日還願意站在這與你說話,你就該偷笑了,你是不是忘了我那日去借糧時說過什麼話?如今我不過是將你當初對我做的百分之一還給你罷了,這不過是個開端,待回去後正戲才要開鑼,我想村長爺爺應該已經在家裡等著你了。” 吳氏當初從她那裡騙走的房契、地契其實全是假的,爺爺未雨綢繆,早將真正的房契地契交給了村長,這是她救了村長那日他告訴她的。 當然,就是村長不說她也早就知道了,爺爺在離開前已經將這事與她說過,也希望她給吳氏他們留一條後路,她不是沒給過吳氏機會,只是吳氏不懂得珍惜,相信爺爺要是地下有知也會理解她。 她想以吳氏的精明,應該察覺到那些房契地契不對勁,說不定那日她從山坡上摔下真不是意外,畢竟只要她死了,不管那些東西是真是假都沒差了。 吳氏聞言,整個人搖搖欲墜,此時她總算從顧南弦冰冷的目光中認知到了一件事實——眼前這個少女早已不是那個她能夠隨意搓圓捏扁的顧南弦了。 吳氏顫抖著聲音問:“你、你想幹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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