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米恩 > 我靠種藥養太子 | 上頁 下頁 |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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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般想著,可惜那些小藥格卻是紋風不動,壓根兒就不理她……難道是醫者不自醫? 她搞不明白空間為何沒有反應,不過這些膿包對她倒也沒造成太大的影響,這一想她也就不管了,能治就治,不能治她也不強求。 更何況若是她猜測的沒錯,只要她不再吃吳氏手中出來的吃食,這些爛瘡遲早會自己消失。 書黎被她這一問,才發覺自己竟是盯著她的臉發呆,忙撇過頭。“誰、誰看你了?我是在看你、你頭上飛的蚊子!” 沒錯!就是蚊子,他才不是看著她發愣,絕對不是! 這天氣哪來的蚊子? 顧南弦見他一雙眼死死盯著某處,彷佛那兒真有蚊蟲似的,也不戳破,抱著草藥站起身。“我熬藥去了,你趕緊吃一吃。” 說著她轉身便要走,走沒幾步又突然回過頭,眨了眨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說道:“若是吃完了想如廁就喊我一聲。” 扔下這句話她便真的走了,留下一臉呆愣的書黎,看著手上的包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該死!他從沒有一刻如此痛恨自己是個癱子! 雖然丟臉,但書黎還是不得不求助顧南弦,也不知她是怎麼算的,居然知道他吃下包子後會…… 總之,為了不讓自己的處境更加難堪,他不得不向顧南弦求助,就是一張臉紅得像是要滴血似的。 偏偏那丫頭還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拍著他的肩,道:“害臊什麼?吃喝拉撒乃人之常情,你不必覺得丟臉,要是以後還有需要儘管開口就是,我馬上來。” 書黎聞言差點沒一頭將自己給撞死,這真是太丟男人的臉面了,甚至在喝了顧南弦熬的藥不久後又丟了兩次臉! 最後在他強烈要求下,顧南弦將恭桶給放在他自己能夠挪動的地方,雖然讓她幫忙倒恭桶依舊難堪,卻好過被人剝光衣服那樣羞恥。 要說昨夜還有什麼事沒這麼讓他生無可戀,那便是在喝下她熬的藥後,他竟感覺到胸口的悶痛少了許多。 “難道她真的會醫?”他捋著俊眉,透過破損的窗橋看向那在屋外分類、炮製草藥的少女。 對於這不知從何處來的顧南弦,他也算是一點一點的重新認識,雖對她仍不太瞭解,卻可以確定她的心性比之前那個蛇蠅心腸的顧南弦要好上太多了,甚至於她對他可以說是非常的維護。 這點可以從她這幾日的所作所為看出,雖然他也不明白自己對她而言就是一個陌生人,她為何要這般護著他,還絲毫不嫌髒的為他把屎把尿,難道就因為他是她的丈夫? 那如果她知道他是吳氏騙來的,她可還會這般? 他這個人有仇必報、有恩必償,然而顧南弦對他的照顧卻似乎不能以恩情來算,那難道會是愛……打住! 書黎被自己這荒謬的想法給驚出一身冷汗,他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還是對顧南弦? 顧南弦一進門就見他不停的甩著自己的腦袋,那甩的勁兒比搖滾樂團的主唱都來得賣力。 她忍不住問:“你頭疼?”說著伸手便往他額上一摸。 書黎被她這突然的觸摸給驚到了,俊顏瞬間染上一抹紅。“沒、沒有的事,我只是頭有點癢。” 他慌亂之間只能找出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卻不知顧南弦竟是上了心。 看著他那一頭本該是烏黑有光澤,此時卻是如稻草般雜亂枯黃的長髮,她沒再多問,而是給了他一個小瓶子,道:“我等等會去城裡一趟,門窗我會鎖好,若是顧士弘他們再來,你便拿著這個往他們身上扔。” “這是什麼?”他看著手上這有些粗糙的土瓶,想著要不要打開看一眼。 她沉沉的道:“是毒藥。” 他差點手一抖,把藥給撒了。 見他這模樣,顧南弦笑彎了眸。“我會給你帶好吃的,你自己在家小心點,我出門了,等我回來。” 她嘴角笑意淺淺,長髮微微飄動,一時間竟是美得讓人忽略她臉上的缺憾。 書黎看傻了眼,直到她走遠才回過神,懊惱的低咒了聲。“該死!我這是怎麼了……” 他覺得自己肯定是中邪了! 藥王谷和藥王城的距離並不算近,加上中間隔了一個毒穀,以正常人的腳程這一來一往得要花上大半日的時辰,若是再帶著米糧回來,那時間便又更長了一些。 然而這是指正常人的腳程,出了藥王谷的顧南弦就像一隻放出籠的鳥兒,在毒穀中快速奔跑著,比起藥王穀山中那如仙境一般的美景,毒穀的美絢麗且夢幻,然而顧南弦卻對這美麗也致命的地方毫無興趣,只想著儘早將事情辦妥儘早回穀,她擔心書黎一個人在家又被顧士弘兄弟給欺侮。 出了毒穀,顧南弦又走了約莫兩刻鐘才看見遠方那聳立的城門。 “這還真不是普通的遠呢。”她忍不住感歎。 怪不得穀裡的人出來一趟都會帶回快一板車的糧食,這外出一趟著實太費勁兒,雖然這點路程對她而言也就是練練腳力罷了。 她緩步上前,隨著進城的人潮排隊,一踏進城耳邊便傳來大大小小的叫賣聲,天才亮這城內已是熱鬧非凡。 藥王城很是繁華,兩邊的屋宇星羅棋佈,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當鋪、作坊等等,街道兩旁的曠地上還有不少小商販,大街上車水馬龍,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還有背著貨架子叫賣的賣貨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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