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米恩 > 我靠種藥養太子 | 上頁 下頁
十六


  所有人都以為《藥王典》是被顧南弦藏起來了,連他爹娘都是這麼想,唯有他知道顧南弦根本就不知道那東西在哪裡,因為真正的《藥王典》早被伯祖父交給了書黎。

  他當時很是氣憤,不明白伯祖父為何寧可將《藥王典》交給一個外人也不交給他們,但當時的他並沒有現身阻止,而是默默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伯祖父將《藥王典》交給書黎時曾說過一句話——

  “若是有一日,你發覺弦兒已非之前的弦兒,那便將這本《藥王典》交給她,她會治好你這一身毒。”

  這句話別說顧士弘不明白,就是被託付的書黎也聽不明白,什麼叫顧南弦不是之前的顧南弦?這人不還是同一個人嗎?

  顧士弘不懂,他也沒想懂,就任由《藥王典》一直放在書黎那裡,不論吳氏怎麼向顧南弦逼問他都裝作不知情,至於為何這麼做,自然是因為他們那偏心偏到沒邊兒的母親。

  顧士弘身為長子,吳氏自然偏愛,有好玩好吃的總是頭一份給他,就算有了顧士成和顧士笙仍是沒變,直到顧南弦出生,吳氏為了作戲將原本對長子的偏疼挪了一些到顧南弦身上。

  一開始顧士弘以為吳氏不疼他了,為此鬧了好一陣子,等明白吳氏這麼做的道理後才消停,只是後來顧士笙被白鹿書院的先生收為學生,顧士弘便感覺到吳氏變了,這回可不是像對顧南弦那般虛情假意,而是真的變了。

  吳氏將所有的注意力與疼愛全都投入到顧士笙身上,他的地位頓時一落千丈,只要扯到顧士笙,吳氏頭一個罵的人便是他,就因為他是長子,本就該禮讓、照顧弟弟。

  顧士弘如何能接受這樣的變化,不論吳氏如何對他曉以大義,告訴他只要顧士笙當上大官,對他們全家都是件大喜事,他也聽不進去。

  在他心中顧士笙就是搶了他這顧家長子地位的勁敵,他著實喜歡不起來,甚至隱隱有股危機感,等到顧士笙上京趕考時,吳氏說不定會為了盤纏賣了屬於他與顧士成的家產——雖說當時顧謙還在,但顧士弘在吳氏的“諄諄教誨”下早將伯祖父的家產當作他們的。

  既然吳氏偏心,他就不得不替自己打算了,更何況他早有了心儀的姑娘,便是陳記藥鋪的獨生女陳雲。

  陳雲長得很是漂亮,舉手投足全是大家閨秀的風範,他會遇見陳雲還是有一回去陳記藥鋪賣藥時不小心看見的,就這麼一眼他便認定了她。

  然而那陳記藥鋪的東家陳登卻是個勢利眼,對他十分的鄙視,還嘲諷他是癩蝦蟆想吃天鵝肉,甚至表示沒有一百兩就別請媒婆上門。

  顧士弘很氣憤,顧家在藥王穀雖算殷實人家,可也沒有一百兩,就在他認為陳登是故意為難時,陳登又給了第二個條件,那便是若他能拿來《藥王典》,陳家不僅不收聘禮,無償將女兒嫁給他,還附上三百兩當嫁妝。

  這話對顧士弘來說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將他砸一個喜暈了,別人不知《藥王典》的下落,但他清楚啊!

  在知道陳登近日便要替陳雲應下一戶人家,他急了,讓陳登務必要等他,然後急匆匆的趕來找書黎討要,誰知竟被尾隨在他後頭的顧士成給偷聽個正著。

  顧士成一聽那陳登不僅要將女兒嫁給大哥當媳婦兒,還願意給三百兩,當場沒笑咧了嘴,一路跟著自家大哥回到藥王谷便上前談條件了。

  條件也簡單,他就要那些銀子,只要顧士弘答應他,他就不將這事告訴吳氏。

  顧士弘被他要脅氣得要命,當場與他幹了一架,可惜就是把人給打趴在地,顧士成仍是不改口,最多只肯少要一百兩,餘下的二百兩他說什麼也不讓,而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也有看中意的姑娘,正是村長的孫女顧秀穎。

  村長家在這藥王穀可以說是十分有話語權,村長如今又取代顧謙成為藥醫第一人,想娶到顧秀穎可不是件簡單的事,若是沒些底氣如何能抱得美人歸?

  兩兄弟都是為了女人,又不可能將對方打死了事,最終只能達成協議,銀子兄弟倆各一半,至於其餘的東西顧士成便不拿了。

  不得不說這兩兄弟真不愧是吳氏所生,八字都還沒一撇便打得一把好算盤。

  說妥事後,兩人不再爭吵,最重要的便是討要那《藥王典》了,這就是顧家兩兄弟出現在此的原因。

  書黎目光冷凝地看著眼前的顧士弘二人,心底閃過一抹厭惡,他對顧家人實在沒有任何好感,恨只恨此時他中毒,就是想站起身都沒辦法,更別提反擊,否則要解決這兩人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我說了,我不知道!”他咽下口中的血,冷冷的道。

  若是目光能殺人,眼前的顧家兄弟恐怕早已不知死上幾百遍了。

  “不知道?那我就打到你知道為止!”顧士弘氣急敗壞。

  他心急不已,深怕去晚了陳登便將陳雲許配給別人,見書黎被打得快去掉半條命仍不鬆口,當場揄起拳頭便又要砸下。

  顧南弦一進屋便看見顧士弘揪起書黎的衣領,而書黎就像一個破布娃娃般渾身無力、臉色蒼白,嘴角甚至還滲著點點鮮血,她雙眼一眯,立馬抄起手中的柴刀,在指間轉了個圈後直直朝顧士弘射去。

  咻的一聲,柴刀不偏不倚的擦過顧士弘的耳朵,釘上了牆。

  “我看誰敢對我的人動手?”

  一聲嬌喝讓屋內三人同時靜止,尤其是顧士弘,在看清從自己耳邊飛過的是何物時,雙腿差點沒軟掉。

  他回頭見是顧南弦,雙眼頓時怒紅。“顧南弦!你做什麼?”

  要知道那柴刀要是再偏一寸,劈中的就是他的腦袋!

  顧士成也傻了,愣愣地看著這個與以往似乎不同的妹妹。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