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米恩 > 貪財小王妃 | 上頁 下頁 |
七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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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來了,前陣子上官流煙同她提起收到一小國送來的進貢之物,竟是一隻以千年寒鐵製成的手銬,那手銬十分精緻小巧,就像手環一般,然而若沒有鑰匙是解不開的,就是用砍用劈都沒辦法,畢竟千年寒鐵素來以堅硬聞言,除非是以火山熔岩化之。 一想到這,唯心兒忍不住抱起君惜凝,重重的在她臉上一吻。“凝兒,你這主意實在是太棒了,心姨愛死你了!” 將小姑娘又親又抱了好一會兒,唯心兒便離開了,她得去向好友討要那副手銬。 無端端被非禮的君惜凝一臉無辜地看向自家哥哥,怯怯的說:“哥哥,凝兒是不是說錯話了?” 君惜楓眼角一抽。 罷了,只要鬧鬼事件能解決就好,至於之後的事…… “沒事,凝兒記得,我們今兒個哪也沒去,一直在書房裡練字,知道嗎?” 求生意識極強的君惜凝重重點頭。“凝兒哪也沒去,一直陪著哥哥在書房裡練字。” “很好。” 兩兄妹達成共識,這才安心的離開萃茵閣。 三個月後,唯心兒大婚,十裡紅妝好不熱鬧。 好友大婚,上官流煙如何能不參加?偏偏她想去卻去不得…… 君楚漓見她一臉鬱悶,將她給攬進了懷中。“還在不高興?” 上官流煙氣呼呼的說:“當然不高興了!明明那千年寒鐵就是心兒自個兒來向我討要的,師父卻不分青紅皂白怪在我身上,和我賭氣也就算了,還不許我去參加心兒的婚禮,他也不想想,我這是無心插柳柳成蔭!認真算起來,我還是他們的媒人呢。” 說起裴知墨與唯心兒,也是對歡喜冤家。 裴知墨自小便與天屹老人生活在一塊,出師後又一心一意想成為大詩人,對於男女之情壓根是半點也不懂,只覺得唯心兒一直纏著他,煩人的很。 直到有一回他喝醉了酒,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手上竟被扣上了一個小巧精緻的手環,那手環的另一頭正是唯心兒。 他臉色大變,使盡辦法想除去那手環,卻是怎麼也打不開,而唯一的鑰匙竟被唯心兒給掛在脖子上,藏入了胸前的衣襟之中,若是要拿,誓必得碰到她那高聳的胸脯。 裴知墨自然不會去拿,只能被迫與唯心兒銬在一塊,這情況若是讓第三個人看見,他就非娶唯心兒不可了,搞得他連門都出不得。 因為此事,裴知墨十分生氣,一開始連話都不願與唯心兒說一句,可唯心兒也不是省油的燈,之前是堵他堵不著,如今兩人都朝夕相處了,她還沒能耐把人給拿下,那她也不用活了。 在認識裴知墨後,她便拾起她一向討厭的詩詞歌賦,她本就不笨,這麼刻意苦讀之下,竟也小有所成,雖說比不上上官傾夏與上官流煙那才女的水準,對上裴知墨卻是綽綽有餘,閑來無事便吟個幾句詩,還不讓裴知墨上勾? 裴知墨被迫與她綁在一塊,門都出不了,腹中的詩蟲早已鬧得不停,在唯心兒刻意誘拐之下,果然開始與她對起對子,兩人這一來一往,感情迅速升溫,然而裴知墨卻依舊不鬆口。 眼看生辰就要到了,而裴知墨對她依舊不冷不熱,唯心兒很難過,追求他這麼長一段時間,最後這三個月兩人更可以說是朝夕相處,沒想到他對她仍然不動心,這讓她終於死心了。 她付出了,也努力了,一個女子最寶貴的青春年華全都給了他,既然裴知墨仍然不喜歡她,她也不再勉強了。 她趁著裴知墨熟睡之時解開了兩人的枷鎖,偷偷的回府,僅留下一封信,告訴他,她不會再糾纏他了,從今爾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裴知墨在看見這封信時欣喜若狂,然而看到自己手腕上那個手環以及身邊的鑰匙,而另一頭卻再沒有唯心兒那巧笑倩兮的笑臉時,他突然傻了,感覺胸口有些空蕩蕩的,似乎像是少了什麼,但他仍不以為意,依舊過他的生活。 沒想到接下來的日子更奇怪了,不僅平時他最愛的飯菜勾不起他的食欲,就連面對最愛的詩會,他都提不起勁……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唯心兒。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無時無刻都浮現在他腦海之中,甚至他還產生了幻覺,總覺得她就在自己身旁,眨著大眼問他今兒個要做什麼…… 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病了,卻不知究竟是生了什麼病。 他這人沒什麼朋友,君楚漓勉強稱得上一個,於是他大搖大擺的進了皇宮,讓君楚漓找御醫來給他瞧瞧。 誰知君楚漓聽完後竟是一臉的古怪,沒替他找來御醫,反是告訴他,唯心兒就要訂親了。 訂親! 這消息就像晴天霹靂,轟得他腦子一片混亂,他當下便沖出了皇宮,直奔長平大長公主府。 再後來,自然是唯心兒得償所願,成了裴夫人。 君楚漓見自家娘子氣鼓鼓的模樣,忍不住失笑。“別生氣了,就是裴知墨讓你去,我也不會同意。” “為何?”她雙眼一瞪,“你現在是要與他同一陣線,欺悔自家娘子?”他們倆感情何時這麼好了? “傻丫頭。”他伸手捏了捏她的俏鼻,“連自己有孕了都不曉得。” 她實在是傻人有傻福,前頭兩胎都像沒事人一般,半點孕婦該有的症狀也沒有,希望這一胎也能如此。 聞言,上官流煙傻了。“我、我又有了?” 這是不是代表,她又得喝那又苦又難喝的湯藥了? 一思及此,她臉色立刻變了,掄起拳頭氣呼呼的打在他胸口。“可惡!我不是說了別……你非要,我們明明說好不生了!” 君楚漓除了上官流煙外並無納妃,這幾年為了這事吵不停的朝臣不在少數,好在上官流煙爭氣,頭胎就生了個男孩,第二胎雖是個女孩,但有一子一女,君楚漓便已滿足,這第三胎……雖然是意外,但拿來堵住那些朝臣的嘴巴,也是件好事。 “沒辦法,誰讓你這麼誘人……”君楚漓想到她在床榻上那嬌媚動人的模樣,雙眸微微一暗。 兩人夫妻多年,他對她依舊永遠也愛不夠。 …… 寢宮內情意彌漫,寢宮外兩個孩子默默的轉頭。 “哥哥,父皇是不是又在欺侮母后了?”天真的君惜凝仰首問著自家哥哥。 這不是她第一次聽見母后哭了,有一回她問母后,父皇是不是欺悔她,母后只是紅著臉,什麼話也不說。 君惜楓那稚嫩的臉上滿是嚴肅,慎重的對妹妹說:“凝兒,有些事不是我們這年紀該知道的,走,哥哥陪你玩去。” “哦!”懵懂的君惜凝就這麼傻呼呼的與君惜楓走了。 他們只是個小孩,他們什麼都不懂。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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