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米恩 > 貪財小王妃 | 上頁 下頁
五十三


  太后聽他這麼一問,頓時歎了口氣。“說起皇后,也是個可憐人……”她將上一代的恩怨情仇簡單的說了一遍。

  “可惜人心易變,當初那情深意重的女子,還不是被權力給腐化了?如今為了保住她的後位以及家族的榮耀,哪裡還會記得你是她昔日愛人的孩子?”太后冷笑道。

  當初她可是十分喜愛董荷衣,在得知已逝的賢貴太妃竟如此暗算董荷衣時,她怒不可遏,雖說不能明目張膽的對賢貴太妃出手,卻也讓賢貴太妃吃了不少暗虧,誰知她如此維護,卻換來董荷衣恩將仇報。

  君楚漓聽完這話有些意外,沒想到皇后居然與父親有過這麼一段過往,頓時陷入了沉思。

  倒是一旁的上官流煙眉頭擰了又松,松了又擰,最後有些忍不住,輕聲說:“皇后……會不會是有苦衷啊?”

  她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她記得前世君楚漓的死訊尚未傳回時,她曾接到一封信。

  信的內容很簡單,要她立刻離開萬江城,藉口去城外的普濟寺進香,哪兒會有人接應她,爾後會帶著她前往青州,否則她恐會有性命危險。

  當時她壓根沒理會那封莫名其妙的信,現在仔細想想,那封信雖未署名,可那用紙卻是以雲蝠為底,再繪上鳳紋……在皇宮裡,除了皇后,還有誰能用上這樣的御用紙?

  之後沒多久便傳出皇帝遇刺、皇后身亡以及君楚漓死去的消息……至於皇后是因何而死,卻是不得而知。

  這兩件事總讓她覺得皇后似乎不像太后所說的那般忘恩負義,如今再加上林雙之事,她這才提出了猜測。

  “她能有什麼苦衷?”太后顯然對董荷衣十分厭惡,想也不想便如此說。

  上官流煙抿了抿唇,正想著該不該繼續說時,就見君楚漓對她搖首,她頓時閉上了嘴。

  太后又拉著他們說了些話,直到宮人備妥膳食,祖孫三人愉快的用了午膳後,才終於傳來盛豐帝下朝的消息,並傳了他們兩人去養心殿。

  兩人出了慈甯宮後,再次恢復成一前一後的冷淡模樣。

  “累死我了!”一上馬車,上官流煙立馬累癱。

  在面聖的時候,她一直害怕自己演不好,哪知盛豐帝壓根沒為難她,只問了她幾個問題便直拉切入重點,前後不過才幾句話的時間,最重要的是,盛豐帝從頭到尾都是背對著她,連正眼都沒瞧她一眼。

  “辛苦了。”君楚漓愛憐的撫著她的發,旋即問:“你方才在慈甯宮,為何會認為皇后是有苦衷?”

  提起這事,上官流煙忙將猜測告訴他。“我覺得皇后似乎不像皇祖母所想,站到了皇帝那邊,要不為何要特地讓人帶我離開?你不也說這些年來似乎有人一直在幫你?那人會不會就是皇后?”

  她這麼一說,君楚漓也想起了一些事。

  這些年來,他能每每逃過盛豐帝的刺殺,並非他運氣好,而是他一直感覺似乎有人在幫他,那人幫得十分隱晦,且從不留痕跡,有時僅是一張字條,有時又只有幾句暗示,卻總能在危險關頭讓他化險為夷。

  他始終查不出這個人究竟是誰,如今看來,恐怕真如上官流煙所猜,是皇后沒錯,否則還有誰能夠這麼瞭解盛豐帝的計劃?

  最重要的是,皇后竟知他想用林雙代替上官流煙之事……這麼隱晦之事,除了林雙與上官流煙之外,也就只有曄叔知道,難道……

  君楚漓將這想法暫且壓下,無論如何他都不該懷疑曄叔。

  “是不是皇后,以後便知,現在最重要的是,皇上可有答應?”

  盛豐帝在見了他與上官流煙後,派人支開了他,獨留上官流煙在養心殿,因此他並不知他們談論了什麼。

  她頷首,旋即興奮的說:“果然如你所料,皇上讓我跟著你去赤海關,並定時將你身旁的大小事回報給他!”

  她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家男人,覺得他簡直是神了,居然每件事都照著他的計劃走,讓她崇拜得不得了。

  君楚漓見她雙眼亮晶晶的模樣,忍不住傾身在她彎彎的菱唇上偷了個香,溫聲問:“他可有為難你?”

  今日見駕,他以娶妻之由要求就國,前往封地,誰知卻被盛豐帝給阻了。

  盛豐帝說得好聽,一句管理封地是需要經驗的,這麼多年來,自己一直覺得他年紀太小而沒有給他職務,如今他已到了年紀,自然得學習一些事務。正好鎮守赤海關的大元帥負傷回京休養,而朝廷人手不足,希望他能夠幫忙分勞解憂,想讓他前去坐鎮,待自己挑出適當的人選後,再讓他去封地。

  事實上是盛豐帝已失去了耐性,既然找不到古墨玉與詔書,那他索性不找了。他忍了十幾年,也該是時候了,他已不想管這麼做是不是會被人詬病。

  名聲什麼的對此時已有些瘋癲的盛豐帝而言全是狗屁,只要除去君楚漓,這世上還有誰能與他爭皇位?

  所以盛豐帝改變了心意,將君楚漓派去赤海關,想借由韃子的手除掉他。

  這結果早在君楚漓預料之中,前世盛豐帝是以上官流煙要脅他,將他派往赤海關,本想借由韃子的手讓他命喪黃泉,誰知反被他奪了軍權。

  那時是他奪權最好的時機,若不是他顧及上官流煙的性命,堅持回萬江城,也不會讓盛豐帝逮到機會,這一次他可不會再犯同樣的錯。

  上官流煙搖首。“他籠絡我都來不及了,衛同果真聽信了十三的話,向皇上進言,皇上為了讓我心甘情願當內應,不只答應替我爹升官,還賞了我不少東西。哦!對了,他還要我找兩樣東西。”

  說到這,她頓時扳起小臉,伸手戳了戳他結實的胸膛。“你怎麼能隨便把這麼貴重的東西輸給我!你就不怕我隨手給扔了?”

  怪不得當時蘇遠之一聽見他將古墨玉當賭注時,一臉險些要暈死過去的表情,別說是他了,要是她知道那塊玉竟代表著帝位的傳承,恐怕也會同他一樣的反應。

  “你不會的。”他說得十分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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