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米恩 > 貪財小王妃 | 上頁 下頁 |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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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流煙被他那模樣給逗笑了,原因是他雖朝她擺出如此嫵媚的姿態,可原本如黃鶯出穀般清脆的嗓音,此時卻是貨真價實的粗糙男嗓,那模樣說多違合就有多違合。 “怕!怎麼會不怕。”她笑盈盈的陪他演著,“我家無憂這麼的優秀,長得俊,腦袋又好,既溫柔又體貼,我還真怕你入了府後,會轉性愛上他,我真的好害怕……” 長得俊、腦子好,這點林雙是舉雙手認同,可溫柔體貼是怎麼回事?她確定她指的是他認識的那個君楚漓? 見林雙一臉嫌惡,上官流煙笑得更開心了。 她開心,君楚漓自然也開心,寵溺的問:“要不要下去玩兩局?” 要說誰是最瞭解上官流煙的人,肯定是君楚漓無誤,這話讓她雙眼一亮。“可以嗎?” 她雖然打進門一雙眼就離不開賭間,卻還記得自己今日是要來客串演出,不是來賭錢的,再說了,這尋香坊可是君楚漓的產業,在這贏錢豈不是挖了他的底? “為何不可?”他柔聲又說:“我的不就是你的?你想怎麼玩便怎麼玩,只不過得換上一身裝扮。” 他指的自然是裴知墨那身打扮。 上官流煙連連頷首,興奮地撲進他懷中,甜蜜的撒嬌。“無憂,你真好。” 君楚漓將她抱了滿懷,前世今生,他一直渴望能這麼抱著她,只要能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他便感到滿足。 林雙見兩人又旁若無人的放閃光,只能無奈的翻白眼,誰讓這是他的房間,就是走也不該是他走,要不他這麼花魁的臉面往哪放? 噹啷一聲,案桌上的筆洗、硯臺以及一疊奏章,全數給掃落在地,發出一聲極大的聲響,在禦書房內迴響著。 外頭下著毛毛細雨,雨滴沿著黃色屋瓦蜿蜒成一條細長的水流,一滴滴落在白玉石鋪成的長廊,那清脆的聲響清晰可聞。 一旁的大太監戴公公吭都不敢吭一聲,眼觀鼻、鼻觀心,低眉順眼的看著自個兒的鞋尖,宛若一尊雕像般動都不動。 不遠處的地上跪著一人,那不是別人,正是盛豐帝最為信任的錦衣衛指揮使,同時也是他的密探首領——衛同。 “該死的君楚漓!”盛豐帝咬牙切齒的說著。若是君楚漓在他眼前,他肯定會將對方給碎屍萬段。 戴公公見皇上開了金口,這才膽敢上前,細聲說:“皇上請息怒,皇上若想凝霜姑娘進宮服侍,只要說一聲,世子肯定不敢違背,皇上沒必要為此氣壞身子。” “你懂什麼!”盛豐帝怒瞪他一眼。 戴公公忙跪下,往自己臉上重重的打了兩巴掌。“皇上息怒,是奴才多嘴了,奴才只是想著世子要是知道凝霜姑娘是您看中的人,肯定不敢與您相爭,畢竟您可是一國之君,普天之下,不管是人還是物,皆該是皇上所有,只要您一句話,世子定會心甘情願的奉上。” 原本盛怒的盛豐帝在聽見這一番話後,怒容稍稍平復了些。“你說的沒錯,這楚日國的一切皆是朕的,包括這片疆土,包括所有的美人,通通都是朕的!誰要敢違背,朕就砍了誰!” 雖知戴公公是刻意說出這番話,可盛豐帝聽進耳裡,還是十分的受用。 登基十多載,他最在意的就是有人質疑他的皇位是偷來的,所以他最愛聽的便是這般奉承之言。這可以證明他是至高無上的帝王,是楚日國名正言順的皇帝,是主宰一切、至高無上的存在,誰都不得忤逆,包括他那本該被立為皇帝的侄子君楚漓。 “皇上說的是。”戴公公連忙附和,心裡松了口氣。 伴君如伴虎,他打小便跟在盛豐帝身旁,一路晉升成帝王身旁的大太監,自有一套安撫盛豐帝的方法。 衛同直至接收到戴公公的眼神後才敢開口。“皇上,臣斗膽一問,凝霜姑娘之事……是否還要照計劃行事?” 盛豐帝為了抱得美人歸,早早便安排好,打算在三日後,也就是君楚漓與上官流煙大婚之日,讓人前去迎娶凝霜,再將人藏至選秀當日送進皇宮,可今夜的事卻將他的如意算盤給打亂了。 想到方才聽見的密報,盛豐帝的臉色極差。 隆興帝共生養四名皇子,分別是太后生養的皇長子楚王君麒楓、賢貴太妃所生的二皇子端王,柔貴太妃所生的三皇子厲王以及靜太嬪生的五皇子莊王。 楚日國的祖訓是不立嫡也不立長,只要是正統的皇室血脈,皆有資格競爭皇位。 崇高帝並不怕子孫相殘,只要有能耐,具備帝王之才,並得到皇帝的認可,誰都能是楚日國未來的王。 君麒楓聰明過人、驍勇善戰,不僅是軍事奇才,還有著能夠運籌帷幄的腦袋,有他這美玉在前,隆興帝如何看得見後頭的石頭? 更何況,他雖生了四個皇子,卻並非個個都出色。 厲王自幼體弱,打出生就是個藥罐子,聰明是聰明,卻連床榻都下不了,走沒幾步路便臉色蒼白險些昏厥,這樣的身子別說是爭儲了,能不能活著都難說。 而莊王的生母靜太嬪身分雖低,卻是個極會審時度勢的女子,知道自己的出身不好,就是莊王僥倖成了太子,她也沒有足夠的家世給予他當後盾,再者,莊王出生時,前頭幾位皇子早已成年,就是想爭儲,歲月卻是不等人,不如早早放棄,安安分分的當個親王,逍遙又快活。 如此算來,就剩盛豐帝,也就是彼時的端王足以與君麒楓爭鋒。 君麒楓與盛豐帝僅僅相差一歲,年紀相仿讓他們幾乎是一塊長大,學習的事務也都是一樣。 偏偏君麒楓天生聰穎過人,太傅只要教導過一次,他便能倒背如流、舉一反三。反觀盛豐帝,雖說也聰慧,然而有了君麒楓這個珠玉在前,就是他表現得再好都是枉然。 長年下來,盛豐帝自然感到十分不平衡,且隨著年紀增長,隆興帝立君麒楓為太子的意思越來越明顯,他的不滿也日漸加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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