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米恩 > 貪財小王妃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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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易輕咳了聲,扔了個眼神給妻子——你是當家主母,女兒的婚事一向是當娘的作主,這事你開口。 朵瓊的反應是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會兒又讓我作主了?是誰在我幫女兒挑夫婿時意見一堆?這也不好那也不成的……現在有人作主了,誰也不必吵,你是一家之主,這事該你講才對。 見妻子不願,上官易又咳了聲——我這當爹的如何同女兒說? 朵瓊再瞪——你不好說,我就好說? “爹娘,你倆眼睛沒事吧?”上官流煙見爹娘不停的用眼睛打眼仗,深怕再這麼下去,兩人的眼睛會抽筋,連忙開口問道。 兩人互瞪了一眼,正要說話,外頭卻突然傳來一陣喧鬧,緊接著,一行人魚貫進門。 姊妹倆有些傻,看著那裝著滿滿之物的紅色箱子。 人龍的前頭是莊媒婆,她今兒個領著全福人來下大定,笑盈盈的朝朵瓊走去,將擬了聘禮的帖子遞給了她。“上官夫人,這是禮單,給你對個數。”接著便開始唱起了數。“三千八百兩黃金,各色綾羅綢緞一百二十匹,各色妝緞蟒緞八十匹,四季衣裳一百二十套,錦被緞褥十二床,鹿皮十二張,貂皮十二張,赤金龍鳳鐲十二對,赤金項圈十二對,赤金頭面十二套,銀頭面十二套,其餘金珠簪環八十件,赤金元寶十二對……” 上官流煙的心隨著莊媒婆每報一樣數便沉了一分,忙問:“娘,這是什麼禮單?” 朵瓊本想著能瞞就瞞,誰知正巧被她們給撞見了,既然瞞不過,索性坦白。“聘禮,今兒個是楚王世子下大定的日子。” 聞言,上官流煙身子一晃,忙看向姊姊。 上官傾夏也是臉色發白,死死的咬著下唇,那力道幾乎都快咬出血了。 她們來遲一步? 上官流煙急了。“娘,你怎麼能不和姊姊商量一聲,就把婚事給定了!” 朵瓊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面露哀戚的大女兒,雖然不解,卻還是說:“娘不是不說,只是這親事並不是我們作的主……” 上官流煙聽不進去,拉著朵瓊來到一旁。“娘,這婚事不能成,這些禮我們不能收,趕緊退回去。” “胡鬧!”朵瓊瞪眼。“這送聘是兩家早已商議好的事,豈能不收?再說了,這婚事可是太——” “娘,你怎能不顧姊姊的幸福!”前世不知也就罷了,今世上官流煙如何能再一次見上官傾夏入火坑? 上官傾夏本抱著滿懷的期望而來,沒想到爹娘早已為她定下親事,頓時心如死灰,拉著上官流煙漠然的道:“流煙,算了……”就當是她的命吧。 “不能算了!”這不僅僅關係到姊姊的幸福,也關係到上官家的存亡,她一定得阻止這椿婚事。“娘,今早不是有一戶魏姓人家請了媒婆來說親?” 朵瓊雖不知她們姊妹何時變得如此要好,卻還點頭。“是有這麼件事。” 雖說那魏公子出身清寒,卻是這一屆的會元,據說正在參加殿試,托了媒人來說,等殿試完會親自前來拜訪。 “娘,姊姊不能嫁給楚王世子,因為姊姊喜——” “流煙,別說了!”上官傾夏打斷她的話。大定都下了,就算楚王府僅剩楚王世子一人,他仍是皇親國戚,豈是他們說退親就能退親的? 朵瓊原本一頭霧水,直到聽見這話才恍然大悟,失笑道:“你們誤會了,世子下聘的人不是夏兒,而是煙兒。” “管他下聘的人是誰,反正姊姊就是——”上官流煙一頓,傻了。 她方才聽見什麼了? 上官傾夏也傻了,忙問:“娘,你方才說什麼?訂親的人不是我?” “不是。”朵瓊虧欠的對大女兒說道:“你是長女,理當是你的婚事優先,可世子中意的人卻是煙兒,還特地請了長平長公主保媒,日子就定在下個月初十。” 這日子定得緊湊,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好在她自兩個女兒還小時便開始備著嫁妝,鳳冠霞帔又是宮中所制,倒是不至於趕不急。 上官傾夏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雖說松了口氣,卻並未感到高興,而是擔憂的看向上官流煙。 上官流煙壓根沒反應過來,她只覺得眼前突然有些霧,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 “煙兒!”看著女兒突然軟倒,朵瓊大喊,伸手便要扶,卻被一道人影搶先了一步。 上官流煙在昏迷之前,隱約看見君楚漓的臉,強撐起最後一絲力氣,朝他說:“我……不嫁……” 不知過了多久,上官流煙意識回籠,覺得腦袋有些沉,她想睜開雙眼,卻怎麼也睜不開,身子更是連動也動不了,只隱約聽見身旁有人在說話的聲音。 “這是因為不願嫁你所以氣暈了?”蘇遠之幸災樂禍的問君楚漓。 他陪著君楚漓一塊來送聘,誰知一進門就聽見上官流煙暈倒前那一句我不嫁,讓他傻眼之餘險些笑出聲。 撇開君楚漓那嗜賭的名聲不談,他那張臉可是走到哪兒都能勾上一群狂蜂浪蝶,就是倒貼都有人搶著嫁,如今竟是被嫌棄了? 君楚漓面無表情睨了他一眼。“誰讓你進來的?” 他方踏進大門就見上官流煙不對勁,下一瞬便往後一倒,若非他動作夠快及時接住她,她恐已軟倒在地。 上官夫人見狀急得不得了,忙讓人去喚大夫,他則順理成章的將人給送至廳堂旁的耳房,等著大夫來診。 誰知大夫診斷後,說這丫頭只是因為這陣子思慮過重、夜不成眠,加上受到刺激才會突然昏過去,不是什麼大病,說白話一些就是沒睡飽。 這病因……著實讓他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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