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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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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冽目光猛地襲來,那眼神似冰卻又燃著熊熊怒火,讓見過世面的他也不由得心頭一震,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 「楚天凜,」在他尚未由那像是會噬人的目光中回神時,厲天行忽而咧開一抹惡意的笑容。「那人便是毒閻羅,楚天凜。」 「你、你說什麼」嚴喜樂驚愕不已的看著正執筆不知寫些什麼的男人,心臟因為他方才的話,益發劇痛。 擱下筆墨,厲天行探手便要扣住那張慘白的小臉,「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她賭氣的別開頭,不讓他碰。「你說你要搬去和周紫芯同住?」 「是。」他折起信紙,招來信鴿,綁妥後便將信鴿從窗外往上拋去。 「為什麼?」心陣陣的抽搐,一波波的疼痛讓她難受極了。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娶別人? 她低落的聲嗓,讓厲天行面無表情的俊顏緩緩勾起一抹笑,「你不高興?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杏眸閃著水光,嚴喜樂的語調開始變了,「你……你可惡!怎麼可以娶周紫芯怎麼可以和別人同床共枕既然如此……既然如此你又幹麼要親我……」 淚水終於滑落,一顆接著一顆,就像斷了線的珍珠。 「嗚嗚——你這個討厭鬼!怎麼可以隨便、隨便親人家……親完了又不算數,一見到漂亮的姑娘就見異思遷,你這個……這個大混蛋!嗚哇——」 在她終於搞懂一個男人親吻一個女人代表何意時,他卻要娶別人……他怎麼可以這麼可惡。 「是誰跟你說我要娶周紫芯的?」 他當然知道是誰同她說的,就算不知,他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她那痛苦的神情與一句句的指控。 她哭成淚人兒的模樣引起了他的興致,攬過她的腰,將她抱在腿上,他輕聲又問:「就算我真要娶周紫芯又如何,你在哭什麼?」 「嗚——我不知道啦……」她可憐兮兮的哭道,臉上寫著似懂非懂的情感。若是她知道自己在哭些什麼,就不會如此難過了。 見狀,厲天行左胸漲滿無法言喻的欣喜,因為她那飽受折磨的模樣。 她愈哭愈傷心,他的薄唇卻愈揚愈高,最後,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 聽見他的笑聲,嚴喜樂一時間忘了哭泣,旋過頭來看他,一見那迷人的笑顏,揪在一塊的心頓時像是解開了似的,怦怦、怦怦的亂跳一通。 她小臉飛紅,傻傻的問:「你、你笑什麼?」 好可惡!他為什麼要笑得這般好看?好看到讓她的心又開始不聽使喚…… 厲天行沒回答,噙著笑輕輕在她嘟起的紅唇上烙下一吻,揉著她的發,嘶啞低喃,「傻丫頭……」 「別叫我傻丫頭!」回過神,她又羞又惱的抵住他的胸,不讓他的欺近擾亂自己的思緒,「還有,以後也不准你再親我,否則——」 厲天行濃眉一挑,沒讓她把話說完,大掌便扣住她的頸後,傾身又給她一記熾熱狂野的吻。 吻得她渾身酥麻,再也說不出任何不動聽的話,只能癱軟在他懷中。 「否則怎樣?」霸道的吻變得綿長,柔情似水的啄著她的睫、她的鼻、她的唇。 她身上彷佛因為他而引燃了火焰。嚴喜樂雙目迷蒙,整個人像被火燒般難受,然而最難受的,還是她的心。 一思及他也會像現在這樣親吻周紫芯,她胸口一窒,雙手奮力一推,卻無法將他推動分毫,最後只能氣惱得掄起粉拳往他身上捶,杏眸又沾了淚。「你可惡、可惡!怎麼可以把人家的話當耳邊風?怎麼可以這樣欺侮人……嗚~」 「別哭。」厲天行抹去她的淚,沙啞的說:「我沒要娶任何人。」 就算有,那人也不會是別人,而是她這又笨又可愛的蠢丫頭! 「嗚嗚~沒錯!你就要娶別人了,怎麼還可以親我?你簡直是欺人太、太……你方才說什麼」淚水驀地一止,她瞠大雙眸,不敢相信的盯著他瞧。 厲天行暗自歎息,有些挫敗的重申,「我說,我沒要娶任何人。」 「可……可、可是洪總管說你……」她將在花園裡洪俊啟同她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就連當時她以為自己沒聽進去的細節也一一道出。 「你分明就要了周紫芯當診金,剛才你還說要搬去她房裡和她一塊住,這等於是壞了她的名節,你豈能不娶?」 「這麼說來,我不也非娶你不可?」該親、該抱的,他可沒對她少做過。 俏臉一紅,她呐呐道:「別、別又扯開話題……你究竟是不是要娶周紫芯?」 「我說了沒要娶任何人,」他啄了下她粉嫩的臉頰,耐著性子解釋,「我是要周紫芯,但可沒說是『娶』。」 這一說,嚴喜樂更加難過了,「你不娶她,那究竟想幹麼?要讓周紫芯同我一樣當藥僮?」他的身旁若多了如花似玉的周紫芯,那她算什麼? 「我不需要藥僮,我這麼做自有打算。」他低聲又道:「周紫芯是被人給下了毒,你想週二夫人怎麼可能真會讓我替她醫治?若我不這麼說,要如何支開周府的人?再來,我是說我要搬到周紫芯居住的秋棠閣住下,並不是說要和她住在同一間房。」 聽完他的話,嚴喜樂小臉倏地爆紅,這才曉得自己鬧了個大笑話,「所以……所以你並沒有要娶周紫芯?」 他輕點她的粉唇,當作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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