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米恩 > 農門出貴妻 | 上頁 下頁 |
四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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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歌牧見她將話攤開來說,索性也不裝了。「你若是肯聽話,今日什麼事都不會有,偏偏你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心狠了!」 話落,她不給寒幽反應的時間,轉身便朝一旁的耳房跑去。 她那急於逃跑的模樣讓寒幽心生警惕,不一會兒便嗅到一股怪味,那味道甜膩的讓人有些作嘔,僅一瞬間她便猜到梁歌牧的意圖。 「那卑鄙的女人……」她忙屏住呼吸,退到屏風後頭,確定沒有人窺看後,一個閃身進了空間,沖至河邊大口大口的喝著靈水,一直至身上的燥熱褪去,她才咬牙道:「梁歌牧,這可是你先惹我的!」 她這人一向睚眥必報,秉持著以牙還牙的美德,梁歌牧既然惡毒的想壞她名節,那她便也讓她嘗嘗一樣的滋味…… 「啊—— 」 一道響徹雲霄的叫聲驚動了整個鎮國公府,看著陸陸續續前來的人,碧霞不必佯裝便已是渾身發抖,顫聲道:「寒、寒姑娘她……她……」 第一個沖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夏嵐芯,她看著掉落在地上的糕點,沉著臉問:「發生什麼事了?」 碧霞顫著手,指著床帳裡那晃動的人影,白著臉道:「奴、奴婢方才去替寒姑娘備、備茶點,請寒姑娘在房內稍等,誰、誰知道等奴婢回來時,卻沒看見寒姑娘,只隱約聽見內室裡傳出男子的聲音……」 「偷聽到了什麼?」夏嵐芯忙問,一雙眼亮得驚人,裡頭滿是驚怒與不可置信,可若是再細瞧,便能發現那幾不可察的興奮。 碧霞緊張的縮了下身子,才低聲又說:「隔著一扇門,奴、奴婢也聽不真切,只聽見寒姑娘說了句『白狐大哥,你為何不敢接受我的情意』……」 白狐?那可是莫青夜的左右手之一,離京前特地讓他留下來保護寒幽的。 這一番話猶如石破天驚,驚呆了在場眾人,也驚呆了正好回來,便接到寒幽出事的通知的黃忠。 黃忠面色陰沉的看著碧霞,冷聲道:「你不是國公府的丫鬟,你是誰?」 他不過出府半日,便發生了這等大事,若是讓將軍知道他沒能保護好少夫人,他哪還有臉見他? 碧霞見到殺氣騰騰的黃忠,嚇得臉都白了,一個字都說不出。 夏嵐芯見此忙道:「大總管,碧霞是我幾前日在街上買下的孤女,你給忘了?」 黃忠這才想起這件事,夏嵐芯前幾日的確救了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回府,當時他便有起疑,打算派人打聽那孤女的身世,是將軍讓他不要理會,他才打消念頭。 「記得,只是老夫並不曉得夏姑娘竟把人留下來當丫鬟。」他說這話時,語氣十分冷然。 黃忠的態度讓夏嵐芯很是憋屈,她貴為江原夏家的嫡女,又是夏悅茵的胞妹,雖說不知羞恥的賴在國公府不走,但依她的身分,想要幾個丫鬟有何難? 偏偏整個鎮國公府在黃忠的管理之下,堅固的如同鐵桶一般,別說安插個人了,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她執意留在國公府那刻,夏家便斷了與她的聯繫,她的貼身丫鬟全數被遣走,這十多年她連個忠心于她的丫鬟都培養不出來,正是因為眼前的黃忠! 只要有他在,她想做任何手腳都是白費力氣,也正因無人相幫,她才會大費周章從外頭安排這個碧霞進府,又趁著黃忠護送莫青夜出京時動手,好在事情順利,就算黃忠看出疑點,只要她抵死不認,誰能奈她何? 思及此,她這才寬了心,溫聲道:「是我的疏忽,不過此時最要緊的似乎不是碧霞,而是……」她用眼神看了看那仍不停晃動的床帳。 黃忠臉色十分難看,沉聲吩咐。「守住院門,沒有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出。」說罷便率先進了房。 夏嵐芯忙跟了進去,這等好戲,她怎麼能錯過? 一進到屋內,黃忠便敏銳的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氣味,那氣味已經淡得差不多了,只消再一會兒便再也聞不到。 黃忠冷冷地瞥了眼身後的夏嵐芯,夏嵐芯權當沒看見。 一行人來到床榻旁,黃忠身為男子,自然不能上前,於是吩咐一名懂武的僕婦上前查看。「去看看裡頭究竟是何人。」 床榻上的兩人明顯被人下了藥,否則外頭這麼大的動靜,他們豈會不知? 「是。」僕婦應聲上前,拉開床帳時臉色不由得一變,立刻退至黃忠身旁低聲回稟。 黃忠聽完後十分詫異,當機立斷道:「所有人退出去,今日一事若是傳出半句,殺無赦!」 最後一句他將征戰沙場數十載的氣勢全數爆出,令在場眾人不寒而慄。 唯獨夏嵐芯不知死活,擰著眉道:「大總管這是想把事情給壓下?寒幽是阿夜的未婚妻,卻跟旁人做出這般苟且之事,我能理解大總管是為了國公府的臉面,但寒幽已不可能當莫家婦,這事我會告訴鈞哥,讓他與寒家退親。」一番話說的義正詞嚴。 黃忠忍不住諷道:「這就是你的目的?」 逼寒幽退親,讓梁歌牧進門,再靠梁歌牧的幫忙助她成為莫鈞的妻子,他壓根連猜都不必猜,就能知道她的想法。 夏嵐芯被戳中心事,神情有些不自然,忙道:「我這都是為了阿夜好,大總管若是執意曲解我的好意,我只好現在就去找鈞哥。」 黃忠沒理會她,夏嵐芯見此便要轉身離去,就在這時,莫鈞來了。 「鈞哥,你來得正好,我—— 」夏嵐芯話說到一半便瞠大美眸,不可置信的看著與莫鈞一塊前來的人。「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寒幽伸手指著自己,反問:「不然我該在哪裡?」 夏嵐芯下意識看向床榻,心裡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讓她不顧形象地向床鋪跑去。 床榻上,梁歌牧衣衫不整的躺在上頭,臉上佈滿了淚痕,身子直挺挺的動彈不得,一臉悲憤地瞪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那男人被下了藥,正不停啃著她的嘴,一雙大手撫摸著她的身子,拼命扯著她的衣裙,卻不得其門而入。 夏嵐芯看見這畫面,險些昏死過去,再看清那壓在梁歌牧身上的男人後,臉上頓時毫無血色,顫著聲尖喊,「別過來……通通不准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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