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米恩 > 農門出貴妻 | 上頁 下頁 |
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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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只要他的派令還沒下來,想見她隨時都可以,他並不急於一時。 夜深了,銀色的月亮點綴著深藍的夜空,滿天的星星一閃一閃,仿若一顆顆寶石鑲嵌在夜空之中,讓人迷醉。 梁歌牧紅著眼跑到長公主府,一看見躺在長榻上慵懶高雅的母親,再也忍不住委屈的喊著,「母親……」 長公主一見她那模樣,連問都不必問,便能猜到她定又是從鎮國公府回來了。 「這次又怎麼了?」 說起這個女兒,長公主也是又無奈又頭疼,明明以她的容貌家世,要什麼樣的男子沒有,偏偏就要莫青夜那冥頑不靈的傢伙,一顆心全系在他身上,即便碰了幾年的壁也不死心。 「我看見那女人了!明明是個鄉下村姑,我究竟哪裡比不上她?莫青夜那混蛋居然為了那女人凶我……」梁歌牧愈想愈氣,眼淚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聽完她所言,長公主沉下臉,卻是氣她的不爭氣,「你還有臉哭?我早說過那小子不是你能掌控的人物,以你的條件要怎樣的郡馬沒有,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沒人敢欺你,你偏就死心眼,非要自己巴上去,被落了面子只會回來哭,一點用都沒有!」 梁歌牧本想來討安慰,沒想到卻被數落一頓,頓時哭得更凶了。「我就是喜歡他!我等了他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要嫁給他,要是不能嫁他,我寧可終生不嫁!母親,你幫幫我好不好?」 長公主就梁歌牧一個女兒,怎麼忍心她為情而苦?可她喜歡的若是其他人也就罷了,自己就是擄也給她擄來,偏偏她喜歡的是莫青夜。 莫青夜身為朝廷重臣,手握軍權,她雖是皇家公主,也比不過擁有實權的莫青夜,這也是為何這麼多年來她只敢拿捏莫鈞,卻不敢逼迫莫青夜半分。 「幫?你要我如何幫?拿刀逼著他娶你?」她對女兒真是恨鐵不成鋼。「牧兒,他心不在你身上,就是強逼他娶你,你的日子也不會幸福,這道理母親不止一次同你說,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 早在多年前莫青夜為了那枉死的小姑娘上門時,她就看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對女兒動心,他眼裡的冷漠與厭惡是那麼明顯,連遮掩都不願,也只有這傻丫頭看不出。 「母親,只要他娶了我,我相信一定能讓他愛上我的,你幫我好嗎?我不能眼睜睜看他娶別的女人,我會瘋掉的……」梁歌牧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一想到莫青夜看著寒幽時那漾滿柔情的眼神,她的胸口便疼得厲害,幾乎要讓她喘不過氣。 長公主見她為情瘋魔的樣子,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只能深深歎了口氣。「你也看到了,他寧可去南揚也不肯娶你,你若真要逼他,只是將他逼進險境。」 她知道華貴妃母子與莫青夜有舊怨,一直想置他于死地,完全沒顧忌到離路國根本不像他們所想的那樣安全。 離路國的確是強國,但豺狼環伺,像莫家這樣的忠臣實在不多,皇兄在離開前特意交代她要看好太子,別讓他做蠢事,可現在…… 看著唯一的女兒,她左右為難。 梁歌牧當然知道莫青夜寧可去南揚也不願娶她,正因如此她才會天天去國公府堵人,好不容易今日遇上了,他卻連說句話的時間都不給她。 她抹去淚,恨聲道:「他若真不願娶,那就讓他去南揚!」 「牧兒!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不是盼莫青夜回京盼了多年?怎捨得讓他再離開? 「母親。」梁歌牧的嗓子已經哭啞了。「他若不離開,我怎麼除掉那個女人?」 雖然只是一眼,但她的直覺告訴她,莫青夜將寒幽看得很重,她認識他這麼多年,從未看過他對哪個女人露出那樣的神情,有那女人在,她永遠得不到莫青夜的心。 長公主如何不知道她心裡所想,這傻姑娘至今仍看不清,不論莫青夜心裡有沒有喜愛之人,他都不會娶她啊! 「即使莫青夜去了南揚會有危險你也不在乎?」 梁歌牧搖首。「我相信他,他不會有事的。」 在她心中,莫青夜不論做什麼事都是最最出色的那一個,這一次他去南揚,定也能震懾對方,讓他們不敢有進犯之心。 長公主見她執意如此,只能疲憊的道:「這事我幫不了你,我不相幫也不干涉,你自個兒處理,但你記得,別再和之前一樣惹出麻煩,人你可以趕,卻不能要了她的命,若是再有一次,就是我也保不住你。」 只要她不插手,就能推說她不知情,到時就是皇兄責備,她頂多是被斥責是教女無方,畢竟整個京城誰不知女兒癡戀莫青夜,就是做出一些出格之事,只要不過分,還無人敢來向她討要說法,區區一個寒家更是不敢。 至於臉面?女兒倒追莫青夜多年,她的臉面早已丟得不能再丟了。 「母親……」梁歌牧並不想親自出手,她失手害死他表妹一事便讓他避了她這麼久,她不想讓他更加厭惡她。 「這是我最大的讓步。」長公主冷凝著俏臉沉聲道:「你是我的女兒,我無法不管你,但我也是這個國家的長公主,莫青夜離開石寨溝的利弊關係,我之前也已同你說過,可你全然不顧國家安危,只顧自己的私欲,我不願幫你將莫青夜調回京城,你便瞞著我偷偷去找太子,如今還想我出面做這個惡人,梁歌牧,若你不是我的女兒,你以為你還能在這裡?」 長公主是睿智之人,若不是她產下樑歌牧時傷了身子,需要至氣候溫暖的地界好好靜養,也不會答應駙馬將甫出生的女兒送回梁府,梁歌牧的性子也不會被養歪,等她驚覺女兒的性子過於嬌蠻,想扳正的時候已是來不及,也才會鬧出這麼多事來。 如今她不能再姑息,否則女兒真會毀了自己。 梁歌牧見她發怒,頓時不敢多言,只能委屈的看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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