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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真是令人害羞的詞兒呀,害她光是說,便羞得渾身發燙。

  聞言,皇甫陵俊眸發亮,緩緩勾起一抹笑,「你是說,只要朕能準時上朝,你就會讓朕『為所欲為』?」這還真誘人啦,讓他胸口發熱,恨不得再次狠狠吻住她。

  啊,他幹麼要特別強調那四個字啊?羞澀的點點頭,她咬著唇兒說:「對、對,只要王上能乖乖上朝,奴婢、奴婢任憑王上處置……」

  任憑他處置?這下皇甫陵當真心花怒放了,唇邊那抹笑只差沒咧到耳後去,長指輕刷過她粉嫩紅唇,啞聲說:「朕明白了,但你也別忘了你的職責,記得用朕教過你的方式叫朕起床,明白嗎?」

  想起他所謂的「方式」,蘇綠水真的很懷疑,自個兒怎沒因身體過燙而瞬間化作一道輕煙……

  一連數日,皇甫陵一反常態,寅時一到,準時上朝。

  頭一日,一干大臣看見整整三年沒上早朝的王上,破天荒地出現在磐龍殿的龍椅上時,還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象,然而在一陣你掐我、我捏你的混亂之後,確定龍椅上坐著的真是自登基以後從未上過早朝的皇甫陵時,眾人驚得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第二日,嚇歪嘴的人還是有,甚至有人懷疑王上裝病裝成真,燒壞了腦子……

  到了第三日,眾人似乎較能接受這樣的「異象」,紛紛把握機會,上呈奏章。

  直到過了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大夥兒終於確定他們不知哪根筋接錯的王上開竅了,雖說他有大半的時間不是哈欠連連,便是直接打起盹兒,可……至少聊勝於無,有這樣的進展,已足以讓一干大臣高興得大肆慶祝個三天三夜。

  然而文武百宮皆不知,這一切,全仰賴某人默默的「犧牲」——

  盯著眼前熟睡的俊顏,蘇綠水一臉躊躇,粉頰泛紅,咬著唇兒立在榻前,遲遲不肯動作。

  雖說這事她已做了不少日,可……可、可仍然無法「得心應手」,每日清晨仍要在內心掙扎將近一刻鐘,才能鼓起勇氣,將榻上的男人給「喚醒」。

  「好,蘇綠水,今兒個也要一鼓作氣,閉上眼,很快就過去了,絕對不可以半途而廢、臨陣脫逃,絕對不可以……」

  在喃喃自語給足自己勇氣後,她終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爬上榻,凝著那張俊美懾人的臉龐,狠狠給他親下去——

  前幾日,只要她的唇碰到皇甫陵的薄唇時,他便會倏地清醒,捧著她的後腦,將吻加深,直到她氣喘連連、捂著胸口直嚷著她快窒息時,他才會像是隱忍著什麼似的將她推離,起榻更衣。

  蘇綠水以為今日也會一樣,然而她沒想到居然失算了——

  當她紅著臉兒將唇印上他的時,皇甫陵的確和以往一樣,捧住她的腦袋瓜子,熱切的吮吻她,可這一回,他卻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品亮燦爍的黑眸閃著火光,用毫不掩飾的渴望眼神直瞅著她。

  而最、最、最反常的是,他……他他他——居然在脫她的衣服?

  蘇綠水嚇呆了,一時間忘了反應、忘了掙扎,只是錯愕的瞪著雙眸,傻傻的看他剝去她的外衣……等等,他在扒她的衣裳!

  肩兒一涼,在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他扔至帷帳外後,她總算回過神來,瞪大眼,對著那就要吻上她酥胸的男人,驚呼喊道:「王、王上,您這是在做什麼,快住手……」

  急急護住差點也慘遭「辣手摧花」的淡綠色肚兜兒,她又羞又急的推開他,抱著身子縮至角落。

  驀地被推開的皇前陵,眼底盈滿濃烈深沉的×望,大掌一撈,重新將她帶回身下。「要去哪?」

  「你、你……我我……不、不對!王上您、您這是、這是……」她緊張得語無倫次,小手緊抵著他不斷貼近的胸膛。

  瞧她無措慌張的模樣,皇甫陵極力壓抑對她的渴望,長指劃過她粉嫩的頰,將不小心落在頰上的青絲勾至如貝小耳後,嘶啞的說:「我要你,綠水。」

  「嗄?」蘇綠水一呆,以為自個兒聽錯了,傻傻的又問一次,「您、您……這是什麼意思?」長指撫過她柔軟的雙唇,滑至她優美的鎖骨,引她一陣輕顫。

  「你答應過朕,要任憑朕處置,該不是忘了?」

  「奴嬸沒忘,只是天色都亮了,且王上您該上早朝了……」

  提到上朝,他馬上擰起眉,「今兒個不上,朕要你陪。」

  一想到得枯坐在同一個地方,聽那些老傢伙一再重複讓人發悶的瑣事,他便忍不住犯頭疼。

  「這怎麼成!」她眼一瞪,「王上答應過奴婢的!」她可是很講信用,每日準時將他「吻醒」,他怎能耍賴?

  「朕也需要休息,偶爾為之罷了,何必這般計較。」將頭埋進她的頸間,貪婪地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忍不住輕喟,「再說,你也答應過朕,是時候履行你的承諾,別再折磨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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