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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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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這怎麼成?”荻勳趕緊擋住行為如惡霸般的主子,扞衛自個兒溫暖的被窩。“我可不想和您睡,您有暖呼呼的新娘子抱,幹嘛不抱?跑來和我這個臭男人搶被子?走走走,我送您回房。” 赫揚沉下臉,“荻勳,我現在命令你將房間讓出來!” 哎呀,敢情現在是軟的不成來硬的? 荻勳簡直是哭笑不得,一邊推著他一邊說:“我說爺呀……這房間呢,我是說什麼都不讓,我看您還是乖乖回新房去吧。明兒個看您是要打還是要罰,我悉聽尊便。夜深了,我要去睡了。” “什麼?你居然不聽我的話?你這天殺的混賬……”接著又傳來一陣爭吵聲,沒多久,新房的門便開了。 赫揚一臉不甘願的走進來,嘴裡還咕噥地罵著,“連張床都分享不得,算哪門子兄弟……” 走到內廳,他揚起黑眸,當看見端坐在喜床上的女人時,濃眉一擰,連看都懶得看第二眼,便直接脫去身上的紅蟒袍,往一旁長榻上倒去。 今晚是他的新婚之夜,雖然娶得不甘不願,但酒卻沒被少灌,荻勳那混賬傢伙召了一票人,灌了他一壇又一壇烈酒,搞得他現在頭昏腦脹,眼一閉,沒多久便睡沉了。 聽著那如雷貫耳的打呼聲,喜床上的新娘子依舊沒動,只是一雙白皙小手緊緊揪著手上的喜帕。 龍鳳燭不斷地滑下燭淚,而時間也一點一點的流逝…… 目前正值初秋,夜晚風寒,特別是夜半冷風颼颼,透過窗縫陣陣的吹進房裡,刮上赫揚只著單衣的身子。 冷風讓喝了酒的他皺起濃眉,大手一伸,想扯件被子來蓋,不料身子卻差點由狹小的長榻摔下,整個人瞬間清醒。 “該死!”他低咒了聲,急忙穩住身子,這才沒跌落在地。 甩甩頭,他定睛一瞧,想起自己並非睡在床榻上,一雙眉擰得更緊。 “現在究竟什麼時辰了?”他看向窗外,天色已由墨黑轉成一絲灰白,看來再不久便會天亮。 睡了一覺,酒醒不少,他站起身動了動筋骨,黑眸一抬,發覺他那剛過門的妻子居然還端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但見她如此乖巧的坐著,他非但沒有半點愧疚,反而感到厭煩。 女人就是這麼麻煩,非得等到丈夫揭起蓋頭才能歇息,可若是他不揭呢?難不成她就這麼坐到天荒地老? 嘖!要他娶個嬌柔的南方女人已經夠他受的了,他可不希望這個妻子還是尊動都不動的木頭娃娃。 為了確定自己是否真娶了尊木頭供著,赫揚長腿一邁來到她面前,手一揚,揭了她的蓋頭。 隨著紅帕揭落,那覆在蓋頭下的清秀臉蛋就這麼顯露在他眼前,當他看清那張熟悉的嬌顏時,整個人怔了怔,臉上的不耐頓時去掉大半。 是她? 茗晴沒料到他會突然掀去蓋頭,身子一震,掐在手中的喜帕立刻被擰成麻花卷,一顆心險些蹦出胸口,緊張不已。 一見自己的妻子是她,莫名地,赫揚這陣子沉悶的情緒盡掃,而且還奇異的揚起一絲愉悅。 伸出長指,他挑起她小巧卻僵硬的下巴,沉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據說,他迎娶的妻子是名驕蠻任性的格格,但眼前這小女人柔似春江,絲毫不像傳言所說,讓他不得不起疑。 聽見他渾厚略微沙啞的嗓音,茗晴更加緊張,鼓足勇氣才有辦法回答他,“舒穆祿·茗晴……” 果然!赫揚雙眸閃過一抹詭光,挑起了眉。 他眼底那抹光芒消逝得極快,茗晴沒能見著,倒是察覺自個兒說錯了話,俏臉微變,急忙改口,“不,不是的,我的本名叫舒穆祿·星盈,是後來讓人相過命,說這名字不好,才改叫茗……” 揉著她精巧的下顎,他啞聲說道:“茗晴?這名字好,我喜歡。” 不知為何,他並沒有想拆穿她的念頭,反倒有些慶倖,慶倖自己娶的不是傳言中驕蠻任性的星盈格格。 他這一打岔,令茗晴心房怦然一跳,原本說溜嘴的慌張頓時被他一句“喜歡”給掩蓋過去,雙頰染上一抹紅豔。 見她羞紅了臉,模樣動人,赫揚勾起唇,突然覺得娶了這名妻子似乎沒有自己想像中難受。 他伸出手,為她取下頂了一整夜的鳳冠。 感到頸上一輕,茗晴僵了一天的身子也為之放鬆,她籲了口氣低聲道謝,“謝謝。” 接著,他又突地伸出手,往她胸口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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