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米恩 > 醋桶皇后 | 上頁 下頁
十六


  “我說的可不是普通的捉迷藏!”見他別開頭,一副不想多聽的模樣,連翹忙靠近那張俊逸的臉龐,極力說服。

  “我這捉迷藏可厲害了,首先我們要先訂定範圍,例如……一個房間裡,接著挑出十個固定物,藏匿的人只能躲在這十個物體當中,這物體可以是櫃子、可以是樑柱、也可以是一個小小的方桌,然後讓另一個人猜,只要猜贏了就能讓對方做一件事,若是猜錯了,就要為對方做一件事。”

  聽完她的遊戲規則,上官明昊仍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淡淡的說:“翹兒,本皇子可沒有你那軟骨功。”

  方桌、櫃子……全有利於她,明擺著自己會輸的遊戲,他若是順了她,那就真叫蠢了。

  “可我也沒有輕功呀。”連翹不服的嘟起嘴,挑眉又說,“我方才也說了,不只是櫃子,你也能躲到樑柱或是樹上,這很公平。”

  這是她常玩的遊戲,因為之前的朋友皆是一起訓練軟骨功的同好,所以大家都在比誰能躲進最小最窄的地方,輸了就要任憑處置,她就曾經被要求在只有八度的寒冬穿著比基尼到7-11買啤酒,並當著店員的面一口幹掉,大喊一聲熱爆了……

  總之,遊戲不是重點,刺激的是事後處罰,但她可不會先和他說,再者,她知道他不會軟骨功,特地放寬了條件,而不是要求十個大小不一的木箱當藏匿地點,他應該滿足了。

  見她一臉期待,漆黑的雙眸微斂,他揚眉問:“真想玩?”

  她點頭如搗蒜。

  “那就……”他站起身,臉龐閃過無奈,又有著更多的縱容。“玩吧。”

  “耶!”連翹興奮的跳起來,忘情的一把抱住他,“上官明昊,你真好。”

  嘉玲和柏芝只和她玩過一次便不敢再玩第二次,只因事後懲罰她將她們一個畫成了非洲土人、一個畫了八字眉配上如花的大紅唇,嚇得她們打死也不再和她玩,現下總算有個人上鉤,她當然高興得手舞足蹈。

  馥軟的身子毫無預警的朝他撲來,上官明昊下意識扶住她的腰,那柔軟的身子、芬芳的氣味,令他心口怦然一跳。

  凝視著她柔軟的粉唇、燦若星子的眼眸,他頓時一陣口乾舌燥,彷佛只有眼前那水潤柔亮的櫻唇才能解去他的燥熱……

  氣氛突然凝室,即便是遲鈍如連翹也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尤其是對上他那雙仿佛能勾人魂、攝人心的瞳眸,她身子竄過一陣輕麻,動彈不得,只能瞪著杏眸,看著他愈來愈靠近的臉龐……

  “九……九皇子?!”

  一道陌生女音卻突兀的響起。

  §第五章

  突如其來的叫喊讓上官明昊雙眉一擰,放開了懷中的連翹,順勢將她藏至身後,銳利的眼神質問似的看向將人帶進府的鄭文瀾。

  鄭文瀾也被方才的畫面嚇傻了眼,直到發現上官明昊冷厲的目光,這才打了個激靈,忙說:“江姑娘前來探望你,外頭侍衛守著不讓人進,我只能帶江姑娘一人進來。”

  他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江鈴蘭則是用著一雙柔媚的眼兒,嬌柔又哀愁的凝視著上官明昊,似是飽含委屈的問:

  “皇……你們……你們在做什麼?”

  聽見這嬌柔卻帶著一絲顫抖的質問,躲在上官明昊身後的連翹雙頰忍不住微微一紅。

  做什麼?

  若她猜的沒錯,上官明昊正想和她玩親親,只不過很剛好的被打斷了……伸手摸了摸略燙的雙頰,她偷偷探出半個頭看向站在亭台下不遠處的鄭文瀾,以及他身旁的女子。

  女于身著一襲海棠色梅花對襟梢子,配著九霞裙,梳了個落馬髻,髮髻上插著華麗昂貴的金步搖,生得明眸皓齒膚白似雪,美麗的臉龐配上我見猶憐的氣質,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古典美人。

  望著女人那柔美的臉龐,連翹除了讚歎之外,還莫名感到一陣惶恐,而惶恐的來源正是眼前這嬌美的……

  莫名的情緒讓連翹心口一緊,擰起了眉。

  不可能呀,她根本就不認得眼前的女人……

  雖然她十分肯定自己沒見過這女人,卻莫名的對她有些熟悉,彷佛自己應該要認識她,而且應該要離她遠遠的……

  這奇怪的感覺讓她雙眉打了個結,忍不住拉了拉上官明昊的衣袖,壓低嗓音輕問:“上官明昊,她是誰呀?”

  聞言,上官明昊雙眉微擰,待側首見到她臉上的困惑不假,他雙眸閃過一絲疑惑,“她是吏部尚書江允才之女江鈴蘭,翹兒你應當知曉才是。”

  據他所知,連翹常受邀出席京中勳貴重臣女眷所辦的宴席、詩會,江鈴蘭的名聲雖沒連翹響亮,僅僅落在她之後。

  兩人熟不熟稔他不曉得,但他肯定兩人打過照面,且次數應當不少,為什麼她會一副沒見過江鈴蘭的模樣?

  心中猜測,連翹卻開口打斷他的思緒。

  “可能是忘了吧。”她佯裝一臉茫然,咬著粉唇一臉無措的說,“自從十三歲那年的上元節不小心失足落水,大病一場後,我很多事都記不得了……好比眼前的江姑娘,我就沒印象,不過有件事很奇怪……”

  上官明昊頓時了然,她落水生病一事他有耳聞,只是不知她竟因此失了記憶。

  見她皺著小臉,上官明昊很不喜歡,自然的抬手撫過她緊擰的眉心,柔聲問:“奇怪什麼?”

  連翹沒注意到他那過分親昵的動作,仍沉浸在自個兒的思緒中,好半晌才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喃喃道:“我也不曉得,雖然對她沒印象卻又有些熟悉,或許就像你說的,我應當見過她才是……可除了熟悉外,還有一股打從心底的惶恐,不知道為什麼我見到她就想要躲,那感覺就像她會拿把刀殺了我似的……”

  她說話一向直白,雖然不知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但她潛意識就覺得這個江鈴蘭不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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