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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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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救了她? 玄淩菲沒有猜想太久,門外便進來了一個身形頎長的男子,他來到床榻前,溫聲問:“你可好些?” 這聲音……她抬頭望去,明眸微訝。“太子殿下?” 她沒想到救了她的人竟會是閻陽煦,她想下榻行禮,卻發現她身上的衣物已被人換過,臉上的面具也不見了…… 這發現讓她心頭一凜,頓時停下了動作,僅隔著那層層白紗向他行禮。 閻陽煦對她不敬的行為視而不見,反倒微微一笑。“是我。” 聽見他的自稱,玄淩菲微訝,旋即斂下眼眉道:“民女多謝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不需客氣,你可有哪裡不舒服?”他又問了一次。 玄淩菲搖頭,直問:“民女無事,請問殿下此處是哪裡?可否麻煩殿下送民女回去?” 聽她一睜眼便想離開,閻陽煦仍然維持著臉上的笑容,道:“這裡是我在城外的別院,此時已是子夜,城門已關,就是要回去,也得等到明早城門開。” 她竟昏迷這麼久? 玄淩菲微擰眉。她急著回去,但城門未開她也無可奈何,只得又說:“那可否麻煩殿下明日一早便讓人送口信給夜洛?” 看著外頭因下著大雨而昏暗一片的夜色,想必她的失蹤讓寧夜洛急壞了。 “這是當然,你不必擔心,養傷要緊,若是有什麼需要,吩咐外頭的侍女即可,我就不打擾你了。” “謝殿下。”她有禮且疏遠的道。 閻陽煦見她自始至終都垂著螓首,也不介意,笑了笑後便轉身離去。 直到他離去,玄淩菲這才松下緊繃的心神。 若非閻陽煦救了她,她早已被劉梅給掐死了,可不知為何,打從第一眼見到他,她的身子就會不由自主的緊繃,總之,她的直覺告訴她,離閻陽煦遠一點。 這樣的直覺救了她不僅一回,讓她不得不心生防備…… 看著外頭的天色,她輕喚。“有人嗎?” “小姐有何吩咐?”外頭很快進來一名侍女。 “我的面具呢?”她總覺得自己露出臉蛋是件不妥之事,尤其在見過閻陽煦之後,讓她更加的不安。 “面具染了血污,殿下命人扔了。”侍女如實稟告。 扔了?玄淩菲抿了抿唇,又道:“能否給我塊面紗?” “是。”侍女動作很快,不一會兒便替她送來了面紗。 直到戴上面紗,玄淩菲這才稍稍松了口氣,拒絕了侍女送來的吃食,她閉上眼,回想著今日的一切。 水月庵位於城外不遠,乘坐馬車不到半個時辰就能到,可水月庵是尼姑庵,平時少有人煙,據她所知,那附近十裡更是沒有其他住戶,即便她為甩開追殺在山中亂竄,閻陽煦的別院應是在皇覺寺那個方向,兩個地方一個在北一個在南,就是騎馬也要一兩個時辰,她想不透閻陽煦為何會這麼湊巧的出現在水月庵附近,又如此碰巧的救了她? 然而她更想不透的是,身為太子的閻陽煦,為何會在這個時辰出城? 他不是才回皇都不久嗎? 劉梅……太子…… 玄淩菲不明白這兩人之間有什麼關聯,僅覺得這件事透露出古怪,她的直覺告訴她應該馬上理出頭緒,可經歷一場激烈追殺,身上的傷以及緊繃了一日的心神讓她早已不堪負荷,沒一會兒便再次沉沉睡去。 就在她陷入沉睡不久,一道人影悄然出現在她床旁,那人撥開了白紗,靜靜的凝望著她,那在黑暗中顯得過分晶亮的眼眸,似乎透露出一抹癡狂。 那人伸出手,輕拉掉她剛向侍女取來的面紗。 “像……真是太像了……”那人十分激動,探手觸碰著她柔軟白皙的臉龐,然而就在他的手摸過那塊醜陋的傷疤時,雙眉一挑。 他一直盯著閻柔絢,她在查什麼事,他自然知曉,甚至以他的人脈,查出的事比她更廣、更多…… 手一揭,那塊傷疤竟被揭了下來,月光下,玄淩菲那原本殘缺的半邊臉光潔如玉,沒有一點瑕疵。 “果然如此……”那人忍不住低笑出聲,望著那少了人皮傷疤的臉,眼底的光芒更甚,亢奮至極。 “簡直一模一樣……沒想到那個傳言竟是真的,父皇還有一個女兒!更沒想到人竟是被玄學紹帶走,甚至佯裝成他女兒,一藏便是近二十年,可惜這天下沒有永遠的秘密……” 他近乎瘋狂的看著玄淩菲那堪稱絕色的臉蛋,忍不住伸手來回摩挲著,從一開始溫柔的觸碰,到後來變得有些粗暴,讓睡夢中的玄淩菲擰起了眉,不舒服的低吟了聲。 那聲音讓他瞬間驚醒,眼中的癡狂頓散,看著玄淩菲因不舒服而翻身背對他的纖細身子,他穩住了情緒,低聲告訴自己,“忍住,要忍住!已經毀了一個了……這個得慢慢來!不能急……絕對不能急……” 他貪婪的看了眼那張絕世傾顏,這才戀戀不不舍的離開。 他卻不知,在他離開後,熟睡的玄淩菲倏地睜開了眼,那雙清明的眸子沒了慣有的清冷,而是透出一絲不安。 面紗被下了迷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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