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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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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說女人的壞話?宮羽娘、宮霓裳和威荻蓮全都眯起了眼。 「我要用繡針將那傢伙的嘴巴給縫了起來。」宮羽娘冷冷地說道。 「娘!我幫您。」霓裳難得和母親有相同的看法。 「這點小事哪需要外婆和娘出馬,女兒一人就夠了。」荻蓮已經開始盤算,該怎麼讓這個傲慢討人厭的傢伙吃足苦頭。 戚慕翔和駱靖堯並沒有錯過身後女人的那些嘀咕,翁婿倆互換一眼,然後有默契地,沒什麼同情心地聳聳肩——那傢伙死定了。 荻柏聽到沈雲飛的話後,原本一直掛在臉上溫文儒雅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冷凝肅殺,令所有蕭家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蕭詩詩整個胸口一緊——天!他看起來怎麼像變了個人? 他緩緩走到映雪身邊。「夠了!映雪,別再說下去。」 映雪頓時一僵,喔!天!她做了什麼?這可是荻柏的相親宴,她居然當眾和對方家人起了衝突……這不擺明瞭她是在搞破壞嗎? 她臉色慘白地轉向荻柏,嘴唇微顫。「對不起!我……我不是……」羞愧難當,她再也說不下去,整顆心被歉疚還有另一股無以名之的情感給佔據,令她難以支撐,飛快地旋過身子,奔至船尾,施展上等的輕功,輕點水面,一躍便躍至岸上。 「映雪!」眾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可她恍若未聞,三兩下就不見了人影。 「我去追地!」荻蓮跳起來。 「不!」 不?荻蓮吃驚地望向弟弟,他幹麼阻止她?可是看到他眼中的神情時,她不再說話了。 荻柏靜靜地轉向蕭家人,一瞬也不瞬地凝視沈雲飛。「既然兄台覺得女人之見淺薄至極,那聽聽男人的,如何?」 他走到沈雲飛面前,沈雲飛被他所散發出不怒而威的氣勢給嚇住了。「憑我身為威鎮將軍之子及當今皇上的妻弟,要利有利、要權有權,何難之有?只是,權、名、利在我眼中如糞土一般,我一向只做我喜歡的事!哪輪到你這等庸俗之人來告訴我該如何做?」他手一場,瞬間有三隻繡針準確射中沈雲飛結在發上的發冠,令所有蕭家人臉色全變了,尤其是沈雲飛,臉色蒼白若紙,他作夢也沒想到,戚荻柏溫文儒雅的外表下,竟有著深藏不露的武功,實在太小覦他了。 荻柏轉向蕭大學士。「若是貴府無法接受在下的選擇,那——我想這門親事也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告辭!」身如飛燕般輕巧地躍起,點著水面朝映雪離去的方向追去,留下滿船表情不一的人。 蕭家人全都震驚、慘白,而戚家有四成的人露出了然欣慰的笑容。 「娘,這就是您的往北之路?」荻蓮對著母親咬著耳朵。 「還差一點!」 痛!好痛! 是心痛還是腳痛?她已經分不清楚了。 初愈的腳傷在經過這麼劇烈的奔跑後,已不堪負荷,在勉強向前奔了幾步,終於不支跌倒,整個人趴在地上。 她的胸膛急促地起伏,動也不動地,不想爬起來,淚水不停地流出,討厭這樣的自己,討厭!討厭! 想到荻柏方才對她說話時的冷淡,喔!天呀!她不該那樣多事出面破壞他的婚事,難怪他會不悅,可是……可是她真的無法坐視他被人如此羞辱。 但她是戚家的誰?又有何立場說這些下。 驀地,覺得有人正輕觸她的發,猛然一驚,連忙翻轉過身子,往後退爬了好幾步。「……柏哥哥。」看到他,她眼淚掉得更凶。 荻柏輕歎了口氣,從懷中掏出潔淨的布帕,伸手為她拭去臉上沾到的污泥。「哭什麼呢?」 費了好大的勁,才不再讓白口己哭泣,垂著眼。「……對不起,我……壞了事,我不是故意地,聽到那討厭鬼胡說八道,一時氣昏了頭……對不起!對不起……」她邊抽噎邊說道。 「你沒做錯事,為何要自責?」他溫柔地抬起她的下巴。「你是為了我,我感激都來不及,怎麼會怪你呢?」 他的眼眸是如此溫柔,令她想永遠陷溺其中,不可自拔,可是不能!她閉上眼睛,不敢再沉醉。「可你的婚事……」 他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管他的,反正我本來就不想娶蕭姑娘。」 她震驚地瞠圓了眼睛。「可是……宮家坊的繼承人?」 他微扯嘴角,眼中有絲無奈。「若不是為了讓我的外婆放心,我壓根兒不會理會這種事。」 「老奶奶的年紀大了,她想抱孫的心情,是可以明白的。」她輕聲說道,對這點她看得很明白。 他沒有吭聲,只是一瞬也不瞬地瞅著地瞧,然後重重地歎了口氣。「映雪,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他語氣中有某種東西打動了她,令她困惑地皺起了眉頭。「什麼怎麼辦?」 他定定凝住她,眸中強烈的情感令她的呼吸一窒,腦袋一片空白。 「這輩子——」他伸手輕撫她細緻的臉龐。「我就只讓一個女子打動了心,只想娶她為妻,讓她當我孩子的娘,一生一世都只跟她在一起——」 她聞言,全身不禁開始發起抖來,可能嗎?他可是在—— 「……是……誰?」她顫著聲音結巴地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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