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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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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玫藍在帝的懷抱中幽幽轉醒,有片刻她不知道自己置身在何處,感覺到驚慌…… 她是真的和皓以外的男人……鼻眼忍不住一酸—— 「你後悔了嗎?」低沉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帝是清醒的,而且一直密切的注意她。 她咬著下唇,很想把所有的事歸罪於酒精,可是這一切發生時的每一幕、每個情感波動,她都記得一清二楚,搖搖頭。「我後悔……也不後悔……你希望我後悔嗎?」 她的回答讓他愣了愣。「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再因為那個男人而痛苦、而悲傷。」 「如果我一直忘不了呢?」 他縮緊手臂將她嵌入懷中。「那我會盡一切的努力,讓你忘掉他,讓你不再感到痛苦。」說完他推開她的頭髮,開始在她的頸背印下一枚枚的輕吻。 即使感覺到她變得僵硬、發出啜泣聲時,他也只停頓了一下。然後以更堅定的態度繼續下去。 他慢慢吻遍她的全身,每一個部分都不放過,注意她每個反應,探索出哪個地方她最敏感,即使她哭到全身發顫,他都沒有停止。 她想對他說,不要對她那樣溫柔,他的溫柔會讓她聯想起另一個男人,因為皓對她也是那樣的溫柔,讓她感覺到自己是特別、是被珍惜的、是個寶貝……可她的喉嚨像被石塊堵住了,她發不出聲音來。 她試著想弄清楚——她現在有什麼樣的感覺? 終於讓自己和「皓」以外的男人發生親密的關係,這是否意味著——該認清了,該看開了,一切都該就此結束,皓不會是她的,而她也不會再是皓的。 她跟「皓」的愛會就此劃下休止符,從今以後,路歸路,橋歸僑,她與皓成了兩條永不交會的平行線……她曾經想等他回心轉意的,可又痛恨自己必須這樣等。 是這樣嗎?該這樣嗎?她不知道,只是心好酸、好酸,淚水也無法抑制不停地流下來。 帝捧著她的臉,將她每滴淚水都啜飲進,然後再一滴滴的布在她的唇、她身體的每一部分。 在天亮前,他反覆做著這樣的動作,直到她哭累了,倦到睡著,他才停止,緩緩坐起身,借著逐進的晨光,注視她身體密密麻麻,甩他的唇為印、她的淚為泥所印下的痕跡。 他不記得自己曾為哪個女人做到這種程度,但他一點都不在意,凝著她精緻的五官,回想起今夜的點點滴滴,他和女人之間有過的性行為都沒有像跟她一般那樣的驚心動魄,他渴望她的程度已經到了恨不得將她整個人融進他的身軀。 這樣強烈的衝擊深深撞人他的靈魂深處,也令他感覺到恐懼,他對她——已經徹底毫無招架之力,她可以輕易地毀了他,如果她知道她已有這樣的力量,她會有什麼反應呢? 他躺回她的身邊,將她攬進懷中,只要她開始肯接納他,即使他得花上一輩子才可能驅除另一個男人的身影,他也在所不惜,因為對她迷戀已太深了,深到無法自拔。 他把臉埋進她的頭髮裡,默默的請求——讓他可以在她的生命中佔有一席之位——一個永恆都在的位置。 第九章 可惡的男人!他是不想讓她去見人嗎?在她身上弄了那麼多的紅紅紫紫。 看著鏡中那些連衣服都遮不住的吻痕,玫藍不禁惱怒不已。 將濕淋淋的頭髮吹幹後,她走到客廳坐了下來。神情呆滯的望著窗外。 放縱一夜後,她睡得很沉,直睡到過午才醒過來。當她清醒時,才發現她已經回到自己房間的床上——獨自一人。 有片刻會以為昨夜的一切都是夢,但身上點點的紅痕,以及兩腿間的酸疼都讓明那並非春夢,而腦中更像塞了一大團棉花,空空、脹脹的。 他去哪了?她看向窗外,他比她早醒來,離開前,他曾在她耳邊說了一些話,可她太困倦,沒聽清他說什麼。 經過昨夜,有些東西好像從體內流失,但也有些東西注入進來。 她伸手觸摸自己的小腹,昨夜他並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她一直有吃避孕藥在調經,所以並不擔心,但是他呢?他連問都沒問,是不在意還是無所謂? 深深吐出一口氣,突然感到一陣饑腸轆轆。唔!真餓了,她起身到主屋去找羅莎。 羅莎一見到她,立刻笑容可掬地迎向她。「帝說你累壞了,這俊小子是不是昨天都沒讓你睡過?」 她臉一紅,沒想到羅莎會這麼露骨的問她,她只能乾笑。「呃!他呢?跟梅特去葡萄園嗎?」在餐桌旁坐了下來。 「他跟梅特帶著一些葡萄酒去鎮上參展擺攤,剛剛他們有打電話來,說酒已經快賣完了,要我們再補送一些過去,你快吃,吃過之後,我們就出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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