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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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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個極靈巧的侍女。」靖堯倚在衣櫃內側淡淡地說道,方才他已經連續吃下兩個饅頭和包子,暫時恢復了些許元氣,現在因無外人,衣櫃的門便打了開來。 「穎兒的身分不只是個侍女,我們從小就一起長大,她有如我的親姊妹般,唔,穎兒聽到了沒,他在誇獎你喔!」 「呃!聽到了,多謝姑爺。」說完後,穎兒塢住嘴巴。慘了!該這樣叫嗎?他不是已被小姐休了?這樣還算是姑爺嗎?不過顯然那兩人都沒注意到這個小失誤。 荻蓮從外間再度抬了桶水進來,穎兒則依舊在外頭守著。 靖堯看了她一眼,不解她現在又要做啥?只見她將水桶拿到屏風後,然後一陣 ──的聲音響起,過了好半晌,他才領悟到她正在脫衣服。 「你在幹麼?」他沈聲問道。 「我……換衣服,裡面的衣服全濕透了。」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怪怪的。 是呀!此刻在屏風後面的她早已羞得滿臉通紅,若非身上的衣服汗濕緊黏在肌膚上,叫人難受,她也不會他在一旁的情況下換裳。 雖然衣櫃的門擋住他望向她這邊的視線,可是透過細縫,仍隱約可見到屏風後的動靜,靖堯一見到她窈窕的影子映在屏風上,心一緊,立刻飛快別過臉。 他的心跳有若擂鼓一般,震得他胸口發疼。 奇怪!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奇特強烈的反應?舀水入盆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忍不住又望了過去,這回他再也移不開視線。 她打開了頭髮清洗,清水正從她披垂的頭髮上有若瀑布般流了下來,他不自禁吞了口口水,沒想到女人洗頭的動作竟會如此撩人。 在連續用水沖了幾次頭之後,她用塊布把頭發包了起來,然後直起身子,他看到她的手在胸前動了幾下,接著一條長布條從她胸前紓解了開來,而正專心手中工作的荻蓮,渾然不覺自己被看透了。 靖堯注視屏風後面誘人的暗影,當她舉高手臂方便布條褪掉,優美的雙峰立刻完美的顯現出來,一股前所未有的深沈欲望瞬間攫住他,頓時這個尚可容納他半坐著的衣櫃突然變窄了,即使櫃門是開著,仍覺得呼吸變得困難起來。 她的動作並不慢,可是在他的眼中,她的舉手投足都充滿了欲將入逼瘋的磨人,尤其當她再度用布條縛胸時,他幾乎要出聲阻上她。 終於覺得舒服了,雖然無法用水徹底洗滌,擦澡只能暫解一時之急,當她提著髒水一身清爽的走出屏風,經過衣櫃時,發現靖堯的臉通紅,兩眼亮得驚人。 她嚇了一跳。「你又發燒了?」忙放下水桶,想伸手摸他的額頭。 「你別過來!」他沈聲低喝道。 她止了腳步,不解地瞪著他,怎麼又豎起了牆,不讓她靠近? 「你……就那麼討厭我碰你嗎?」她往後退了一步,滿眼傷痛的望著他,他別過臉,不敢看她。 她的心好痛,但更氣的是,為什麼她還會為他感到心痛? 她垂下眼。「你討厭也罷,總之,至少你現在我眼前,念在夫妻一場,我就不會讓你有個差池,之後你是死是活,也不關我的事。」她伸出手。 誰知他倏地抓住她的,她一時沒防著,整個人跌進他懷裡,他用沒受傷的手點了她的穴,這下輪到她動彈不得。 「你憑什麼以為你寫的那張休書,就可以將我們的夫妻關係結束,這在大宋律令中是不合法的。」他滿眼陰鷙的瞪著她。 雖然被制住,她一點也不驚惶,她抿緊唇。「不合法是你說的,大宋律令並沒有規定女子不能寫休書。」她無畏地瞪著他。「只要提出合宜的理由,經地方官判決,同意即可。」 「什麼樣的理由?」他咬牙問道。 「夫妻關係不好!」她憤憤地瞪著他。 他愣了一下,然後深深望著她。「你認為我們的夫妻關係不好?」 「何必睜眼說瞎話,好不好你心裡會沒數嗎?」她苦澀地說道。「在你眼中,我只是個讓皇上逼你娶我的將軍千金,一個可有可無的妻子,何況,你不是親口說過嗎?我離開了最好,這樣你就不用為我費心,如今,已稱了你心、如你的意,又有什麼好說的?」 她的話讓他呆住了,她是怎麼會知道的?他不禁抓住她的下巴。「說!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知道這些想法的人只有少華,而少華是不可能跟她說的,除非她與少華熟識,他才會告訴她,但這怎麼可能?他最好的朋友和他的妻子?「你從哪聽來的?是少華告訴你的嗎?」被最好的朋友背叛的恐懼和狂怒瞬間攫住了他。 「快說!」他近乎失去理性的低吼道。 好痛!她的下巴好像要被他捏碎了,眼淚忍不住迸了出來。「你放開我啦!誰是少華?我不認識他!」 她不認識少華嗎?說真的還是假的?他眯緊眼睛凝視她臉上的表情,她很痛苦,他立刻鬆開她的下巴。「你不認識少華?」 「他是哪根蔥、哪根蒜呀?我為什麼要認識他?」她氣極了忍不住拉高聲量。 他正要開口時,門口傳來聲音。「姑爺,請你立刻放開我家小姐。」穎兒面色蒼白的拿著椅子瞪著他。 他不屑地瞥了那椅子一眼,即使此刻他受了重傷,他也可以輕易將那椅子給劈碎,更別提他懷中還有籌碼。 「若是我不放,你又能奈我何?」他狂傲地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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