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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會不會對她也動心了?他會不會也愛上她了?……會不會跟他的女友分手,然後轉而追求她,讓兩人的關係升級至情人?

  就在這樣的反覆期待中,她拿到了上面燙著他與他女友名字的喜帖。

  他說過,他不是個很容易拒絕人的人。

  他說過,他很念舊,不容易見異恩遷。

  他說過,他是個會對女友很忠心的人,不會輕易變心,愛上別的女人。

  當她聽到他這樣說時,她全身都冒起了雞皮疙瘩,天!她發現自己強烈嫉妒起那個能當他女友的人——那個比他更早一步認識,然後與他交往的女人。

  他的女友知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一個珍寶呢?——一個願意視她為唯一的男人!一個所有女人都渴望擁有的夢想。

  而為了成全他對愛情的忠誠,她更加咬緊牙關,控制自己的渴望,絕不讓自己越過那條界限。

  可當他「真的」要結婚了,她亦覺得整個人都空了,心好似不在胸腔。

  但,她仍帶著笑給他祝福,甚至擔任了他的婚禮招待,為他迎進一批批給予他婚姻祝福的親朋友人……

  在婚宴結束時,她從他的新娘手中拿了一顆喜糖,帶著笑說了聲「百年好合」,然後融入離去的賓客流中,走出了不是她當女主角的場合。

  在她茫然的搭著捷運回到住處的途中時,好友思儀打電話給她,甫聽到好友說了一句:「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心中一直想到你。」

  鮮少在好友面前流淚,總扮演著給予意見大姐頭的她,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泣不成聲,當她回到住處時,死黨好友們——于思儀、盧昀心、黃嘉薇、楊寰琳都已站在門口等著她,她眼一熱,過去和她們緊緊擁抱著,貪婪地從她們身上汲取支持與安慰。

  一整夜,她對好友們說著與他的點點滴滴——對於她的「暗戀」心事,她們多少知道一點,很清楚安偉志在她心中有著極特殊的地位,但……沒想到她竟已動情至此。

  「你為什麼不早些跟我們說你心中真正的感覺呢?」昀心心疼地說道。

  「……早跟你們說,你們肯定會叫我向他坦白說明心意,對不?」太知道好友們的積極度——一如她,對別人的事很積極,對自己的事卻消極了一些。

  「嬋娟,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很少發言的寰琳突然開口問道。

  「什麼事?」

  「……安偉志,真的完全都沒有察覺到你對他的感情嗎?」

  嬋娟愣了愣,隨即露出苦澀的表情。「我不知道,有時候覺得有,有時候覺得沒有……」

  「如果他真像你說的,是那種對女友很貼心的男生……而且也挺會觀察人的,他跟你在一起的時間那麼長,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你對他的感覺?」

  此話一出,眾人皆一愣,尤其是嬋娟,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想過,但當局者迷,自然容易找到理由帶過……

  「阿琳,你幹嘛突然這樣問,人家都結婚了,說這個做什麼?」思儀說道。

  「沒嘛!我只是覺得很奇怪,如果他不是不明白嬋娟對他的感情,那他為什麼還忍心叫嬋娟做他的婚禮招待,不覺得他這樣做很殘忍嗎?」

  所有人聽到這,不禁瞪著楊寰琳,好似她講出了什麼驚人的話語。

  「他……沒叫我,是我自願……」嬋娟語氣虛弱地說道。

  「那他有曾對你明確的表達過,請你不要再繼續對他有友情以外的感情嗎?」

  嬋娟再度一愣。「不!他從沒這樣說過……」

  寰琳長長歎了一口氣。「如果他真的是遲鈍到都沒有察覺到你的情感,那也就罷了,如果不是的話……」頓了一下,「那我不得不說——他還真是懂得運用女人情感的厲害傢伙。」

  「阿琳,你的意思是?」嘉薇皺眉看著她。

  寰琳聳聳肩。「聽完嬋娟的事後,讓我忍不住想起我高中時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他利用我對他的愛慕做了不少事,不僅輕易地將我吃幹抹淨,在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前還對我說了一句『我雖然無法愛你,但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有都佔有一席特殊的位置!』讓我明知被利用了,卻還是無法恨他,直到過了很久之後,我才覺得自己那時候真是笨得可以了,被人賣了,還傻傻的幫人數鈔票!」

  「阿琳,你怎會扯到這?」

  寰琳長歎一口氣。「好吧!好吧!我知道我不該拿我的例子套上你們的,但是——對一個愛跟女人摘暖昧,給人似有若無期待的男人,我能確定的說——」她定定望著嬋娟,「他對那個女人絕對不夠喜歡!」

  寰琳的話,幾乎讓她整個人像被利刃劃成一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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