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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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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有浴衣,拿起來反穿上去。”他極其溫柔的托著她的身子,小心的不去碰撞她縫合的傷口。 她的皮膚很滑,而且不會太瘦。老實說胸部長得大小適中,渾圓且美麗,看得出那是個生澀的青春軀體。 他看過、佔有過很多年輕美麗的身軀,但絕對沒有人待在他身邊超過六個月,還能維持處子之身。 他未曾否認過對她的強烈×望,但是他卻忍了下來。 因為一旦擁有她,他要的不只是身體而已。 這是個荒唐的想法,他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他真心希望安子是自願成為他的女人……真心的自願,而非承歡。 韋薇安慌亂的拿起一旁的浴衣反套上去,而鬼塚英雄則熟練的將她移開身前,甚至親自為她把浴衣披好。 她羞赧的跪坐在他的面前,顯得有些狼狽。 “喝點水。”鬼塚英雄拿過身邊的礦泉水,上頭有吸管,她在昏迷間也是這樣喝水的。 她別過頭,“我不要!我要回我房間。” “你已經在你房裡了。”他這麼說著,吸管推到她唇邊。 “我——什麼?”韋薇安轉過頭來,瞪大眼,“這裡……你換了房間給我?” 她露出厭惡的眼神,環顧四周。這是間大到很誇張的和室,不但有書桌,還有書架,一旁甚至還有刀架咧,她不懂,安排這屋子給她做什麼? “這是我房間,以後也是你房間。”他忽地微笑道,扣住她的後腦勺,半強迫似的逼她喝水。 下一秒,韋薇安竟氣憤的揮掉那瓶礦泉水,瓶子被打飛落到一旁,裡頭的水濺灑出來,浸濕書本。 鬼塚英雄的眼神一沉,眼前的女人仍怒目瞪視著他,在她眼裡,他永遠見不到恐懼。 “別以為我賤到會接受你的安撫!你打了我,把我打得皮開肉綻,然後要我喝你給的水?呸!”她雙手緊握成拳頭,激動不已,“你不信我,你天殺的不信任我!” “我沒有不相信你。”他的聲音異常平靜,“安子,先越界的是你。” 韋薇安蹙起眉頭。他突然說信她,反而讓她有些不明所以……她一直以為他認定是她打破花瓶才打她的…… “你相信我?你知道那個花瓶不是我、我打破的……天啦!”她不可思議的瞪著他,“那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被打?” “越界。”鬼塚英雄擰起眉心,下意識的往她蒼白的臉頰撫去,“安子,你當著眾人的面反抗我,甚至忤逆我。” 她……韋薇安記憶有點遲緩。那天晚上她口氣似乎真的不太好,因為她不能接受他的態度,他把那只花瓶看得比人命重要,她才說話沖了些,但是…… “那又怎樣?是你的態度先讓我無法接受的!你拉著我的手,好像那只花瓶是國寶似的!”她越說越大聲,“你不能因為打破一隻花瓶而打我,也不可以因為我說話很沖而打我!” “我當然可以,這裡是鬼塚盟,你不該挑戰我的權威。”鬼塚英雄歎了口氣,她的個性遲早會害死她自己。“我以為我們說好的,規矩。” “我們是說好……但這是個自由國度,是二十一世紀,你先凶我,我不能反抗嗎?唔……”韋薇安太過激動,牽動背上的傷口,痛得她閉上雙眼。 鬼塚英雄放下書本,將她拉近,怕她又傷了自己。 “這裡是鬼塚盟,鬼塚盟的規矩代表一切。”他認真的制住她的掙扎,平時的韋薇安動不了他,現在的她更無力反抗。 “我恨鬼塚盟!”她咬牙切齒,忿忿的往他胸前使勁槌打,一副不在乎她背上傷勢的模樣。 “你生活在這裡。”他將槌打的拳頭壓在他胸膛上頭,“再來一次,我依然會對你做出懲罰,不要再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韋薇安怔然,直盯著她掌下的胸膛,那兒有著溫暖的血液流過,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他說……不要逼他做不想做的事情?所以他是逼不得已才打她的? 深吸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愚蠢至極,竟然為了那冷冷的話語而動容。 她知道,那天她越界了!對他講話的口氣並不好,至少依鬼塚盟的規矩而言,可以稱之為“大逆不道”;因此,他為了穩固自己的權威,不能有任何特例、不能讓別人覺得她是特別的。 但她是特別的嗎? “對於那只花瓶,我很遺憾,那不是我做的,但畢竟是你母親的遺物,所以我……”她緊繃的雙肩垂下,高漲的氣焰逐漸消退中。 “那不僅僅是我母親的遺物,更是我母親的一部分。”鬼塚英雄也放鬆了握緊她雙手的力量,“她的骨灰混在瓷土裡,做出了你在屋子裡看到的所有花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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