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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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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還沒找到適合的人而已。 他默默地任懷中的女人大聲哭泣著,甚至一度摒退服務生,要他們稍晚送餐;他一句話都不再說,小包廂裡只充斥著杜鵑的哭聲,偶爾夾帶著咒駡聲,有時是罵那位前男友,剩下的是罵自己沒用。 他怎麼能對她做了哪些事之後,還有臉寫出他依然愛著她呢? 等哭得差不多了,她又連灌了好幾杯酒,主餐才送上來。大概是哭過了,杜鵑心情大好,加上美食陪襯,她吃得不亦樂乎,而且話匣子大開。 她開始提及小時候的趣事,他們在一起的無憂時光,她念醫學院時的辛苦,還有她怎麼樣考取執照的過程。 幾乎都是她在講話,因為她實在喝得太多了。 「香檳好好喝喔!」杜鵑坐在高級坐車裡,突然天外飛來一筆的說。 「那是因為我開的是一九八一年分的。」不管她懂不懂,他還是耐著性子回答。 「聽起來很貴。」她還保有意識,沒想到香檳跟酒一樣,還有年份之差。 「給你喝的我不嫌貴。」他望著因醉酒而雙頰緋紅的她。這樣的杜鵑性感得迷人。 「你……你幹嘛每一句話都這樣講?」她終於忍不住的往車窗靠去,懶洋洋的斜躺著,「為了我怎樣、願意幫我幹嘛、給我喝的不嫌貴,今天這套衣服也說值得……」 「你不喜歡聽嗎?」他順勢湊近了她,「但是對於給你的一切,我並不會捨不得。」 「很喜歡聽……呵,哪個女人不喜歡聽?」她笑得很柔媚,也望著湊近的他,「你在想什麼?為什麼要灌我迷湯?」 「我喜歡灌你迷湯,你值得被寵愛、被疼惜,而且值得我為你做的一切。」齊錦瑟望著她光裸的頸項,輕輕的撥開覆在上頭的長髮,手背自然地掠過粉嫩的肩頸。 「哼……齊錦瑟,你不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杜鵑突然曲起右腳,以膝蓋抵住了他的胸膛,「我跟你那些女朋友不一樣,我承認你很迷人,但是我還沒有那麼容易就撲上去。」 「我從沒把你當作普通女人,因為你從來不是。」齊錦瑟沒有退卻的意思,反而是跟她維持僵持的狀態,「你那麼兇悍,在我童年烙上陰影,我怎麼可能把你當成一般女人?」 「我把那當作一種恭維。」杜鵑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撐起身子,出手推移了下他。「你童年全靠我罩,沒資格說陰影啊。」 那個很娘的齊錦瑟,竟然變成現在這種挺拔模樣,誰料想得到? 「杜鵑,如果我說……」他突然冷靜的開了口,「我真的對你有意思,你怎麼說?」 杜鵑一瞬間以為酒醒了,不可思議的看向坐在她身邊的好男人。 「你醉了。」這是她唯一能導出的結論。 「從上星期見面後我就一直想著你,除了幼時的情誼外,我一直很想再見你一面。」齊錦瑟很認真的看著她說話,那眼神反而讓杜鵑卻步,「前幾天我決定去醫院找你,厘清我的感覺,如果只是一種對童年玩伴的懷念,我會很清楚的知道。」 她頭有點暈,覺得齊錦瑟說那話讓她更暈了。 「然後呢?我記得你抱著一大束百合花走過三個街口,就為了來看……童年玩伴。」她很難忘記那束花,因為他記得她愛的花朵、願意捧著它們走在路上,就為了專程來找她。 當然她更不可能忘記,他對陳一誠說的那段話,是如何深深地打動她的心。 一個不要她犧牲的男人,一個可以讓她馳騁在自己人生道路的男人。 「我回去後不停的想你,而且我對那位陳一誠沒來由的反感。」齊錦瑟專注了焦距,仿佛捕捉到獵物般,凝視著她,「我對於今晚的餐敘興奮不已,我想要再更加接近你。」 「你喝多了,語無倫次了。」杜鵑有點心慌,為什麼齊錦瑟望她的眼神有著強烈的熱情?「再不然就是一時被酒精迷惑心神,每個男人一開始都覺得我很有趣,但是後來一旦……」 「我早知道你是杜鵑,我比別人都知道所謂的『後來』。」他忽然伸出手,一把將她往懷中攬,「可是那不足以叫我打退堂鼓。」 杜鵑倒抽了一口氣。齊錦瑟的肩膀與臂彎,突然間都像帶有電力一般,讓她全身都麻痹了,無法動彈。 「追逐對男人而言,是一場充滿樂趣的遊戲……」他仰著首,蠕動有些乾渴的唇,緩緩道出她的想法。 「那被追逐呢?」齊錦瑟低首,只望著她的嘴唇。 杜鵑緩緩地眨了一下眼,再次睜開時,她演練裡只映著齊錦瑟那張風采醉人的臉龐,還有他幾乎已經要覆上的嘴唇。 「那要看追逐我的人是誰。」她沒有退縮,反而抬起下巴,一瞬間竟迎上前去。 熱火,開始延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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