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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第5章

  早上七點,方馨惟呆坐在床上,瞪大眼睛看著躺在身邊的男人,腦子一片空白。她不敢相信,眨了好幾次眼,可不管如何,每次睜開眼,眼前的畫面都一樣。

  用力捏了好幾下手臂,都快瘀青了,也不能改變眼前所見到的情形——一張大床上,全裸的她加上全裸的羅沛!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嚇得臉色慘白,完全不敢掀開被子離開,生怕隨便一動,會將沉睡中的美男子吵醒。

  靜坐一會,她才緩緩滑下床,站在床邊望著房裡的一切,她頭還有點暈,不禁打了個嗝,全是酒味。

  怎麼會……她痛苦地緊閉雙眼。謹守這麼久的界限,竟然敗在酒精上頭!

  方馨惟在地上找到自己的睡衣跟內褲。這不是夢,身體如此酸痛,她怎麼會不清楚昨夜發生什麼事——

  她跟羅沛上床了!他們發生了關係,越過了姊弟那條線。

  慌亂的拾起自己的衣物及昨天她穿來的外衣,她直接沖進浴室,邊套上衣服邊不停咒駡自己,為什麼會犯下這麼大的錯誤?還催眠自己說那是夢?

  那甜美的吻跟撫摸這麼真實,得到愛人的擁抱讓她如癡如醉,就算知道那根本是酒後亂性,她還是義無反顧的栽進去,她怎麼可以這麼蠢!

  穿好衣服後,方馨惟躡手躡腳的開門,注意到羅沛依然沉睡,她迅速的收拾好行李。

  她現在只能祈禱他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畢竟他喝得比她還多,酒精或許使得性愛更加狂野,但應該無法在他腦子裡留下太深刻的記憶吧。

  她力持鎮靜的留了張字條,要他醒來後即刻回家,她因為有事必須先行離去,日期跟時間則署明前一晚的半夜兩點,她甚至還把酒杯洗乾淨,房間再稍微整理一下,弄得像是他酒醉睡著後,她還很清醒的善後。

  帶著行李,方馨惟簡直是倉皇的沖出去。她逃出房門外,還不忘檢查自己有沒有遺漏什麼東西,再三確認後,才趕緊下樓去開車。她當然沒有忘記最重要的事——拿起車庫牆上的電話,指名找昨晚那位服務生。

  按照時間,他是晚班,現在應該只是快要下班而已。

  當車子退出去時,那位服務生果然已經在門口等待。

  “如果他一直沒有退房,十一點時麻煩打電話吵他,讓他十二點前離開。”方馨惟下車從皮夾裡拿出一張名片給服務生,“有問題的話隨時聯絡我。”

  “好。”服務生點了點頭,同時也注意到方馨惟神色慌張,與昨夜來時的從容很不一樣。

  “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服務生只是靜靜的望著她。

  “如果羅沛問起我什麼時候走的,就說是昨晚半夜,兩點多左右。”她把皮夾裡的現金都拿出來,大概有一公分厚的千元鈔票。“我並沒有待到天亮。”

  服務生望著那一疊鈔票,呆愣的望向方馨惟。

  “我……我小費拿得夠多了。”他後退一步。

  “什麼意思?”皺起眉,方馨惟疾言厲色,“嫌錢少的話,我可以……”

  “我不能再拿了,我會照您交代的轉述,但是您不必給我錢。”昨晚已拿了一萬多元的小費,足夠了!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這男人不懂,他不收錢,她就無法安心。方馨惟抓過他的手,把整疊鈔票硬塞進他手裡,“我只拜託你保密。”

  服務生不可思議地望著手中的鈔票,倒沒有喜形於色,反而露出很為難的神情,最後他默然的點頭。

  “謝謝。”方馨惟的聲音還有點顫抖,而後轉身走回車邊。

  “方小姐!”服務生忽然喚住她,追上前。

  精神緊繃的方馨惟現在無法承受任何的風吹草動,服務生這麼一喝,她以為是嫌錢太少,或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我忘記帶支票了,我可以等一下拿過來給你……”她轉過身看他,覺得自己在胡言亂語卻又克制不住。

  “您誤會了,我不是要更多的錢。”服務生指了指頸子,“戴條絲巾會比較好。”

  咦?方馨惟驚愕的望著服務生轉身離開的背影,而後飛快地沖進車中,扳過照後鏡往自己的頸子一照——一大顆驚人草莓烙在白皙的頸子上,一目了然!

  除此之外,旁邊還有些小草莓點綴著。

  天哪,為什麼!她慌張失措的開始翻找車子裡的置物箱,終於翻出一條白色的絲巾系上。

  踩了油門,她急忙的離開汽車旅館,往家裡的方向駛去。

  她在幹什麼方馨惟抓著方向盤,在腦中不斷的咒駡自己。她多希望時光能倒流,她會阻止酒後亂性的羅沛,會逼自己懸崖勒馬……只要給她重來的機會的話,她一定、一定會……

  一定會什麼?路口遇上紅燈,她踩下煞車,豆大的淚珠一顆顆滾出她的眼眶。

  能跟自己深愛的男人在一起,昨晚的一切讓她感到幸福且滿足,但不會再有了!

  昨晚是她自己借著酒精壯膽,早在羅沛第一次吻上她時她就該推開他,那時他雖然醉了,但並非不能阻止。

  是她情不自禁,是她渴望他的吻、他的擁抱、他的所有。

  方馨惟,你犯了最不該犯的錯啊!

  回到家前,她特地在車上補了妝,佯裝無事般下車,內心已盤算了好幾個應對方式,萬一羅沛記得的話,她必須拜託他忘記這一切,並且宣稱自己完全沒有記憶,一切只是個錯誤。

  如果他忘記的話,再好不過,什麼事都不需要解釋,她也會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馨惟?”才進家門,坐在客廳裡的羅柯雅麗就急急忙忙的站起身,“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啊……羅沛他、他應該下午就會回來了。”她差點忘了,兩老正在等他。

  “為什麼沒跟你一起回來?他又去哪兒晃了?”羅治洋繃著一張臉,好像羅沛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他可能還在睡吧,醒了就回來了,我有留字條給他。”她一面笑說,一面趕緊往樓梯走去。

  “欸……你不是跟他在一起嗎?”羅柯雅麗頓時覺得奇怪,“為什麼還要留字條,不跟他一起回來呢?”

  已經走上樓梯的方馨惟猛然僵住,背對著父母的她冷汗直冒。

  她忘記補上昨晚到今天早上這段空白!就算交代了服務生,回到家的羅沛也會知道她到早上才回家——那中間這幾個小時她人在哪裡?

  撒個謊就必須撒更多的謊來圓,她終於知道謊言如雪球般越滾越大的道理了。

  方馨惟迅速調整情緒回頭看向父母,嘴角帶了幾分甜美的笑意。

  “我在……朋友家。”她刻意說得曖昧不明。

  “朋友?”羅柯雅麗先是呆愣幾秒,而後領悟的張大嘴巴,“啊……朋友啊!”

  “嗯!”她用力點頭,盡力裝出嬌羞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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