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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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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這裡有什麼,你不可以喝咖啡,啊,我有巧克力飲品。”杜玫兒逕自在櫃子前喃喃自語著,撕開巧克力粉,倒進杯子裡。 胡紹寧瞧著她的身影,時光仿佛回到過往,她站在熱水瓶前,為他倒水的模樣…… 他忽然站到她身後,這讓杜玫兒全身不由得緊繃起來,手上攪著飲品,感到身後的人好像快貼上她似的。 下一刻,有雙大手從後面伸來,溫柔地握住她的雙手。 “你幹嘛……我在攪拌熱的東西。”她的聲音有點緊張。 “我們可以把它放下來。”他在她身邊輕喃,真的將她手上的馬克杯給放上櫃子。 杜玫兒全身僵硬,很難不億起過去的事,他總愛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喜歡吻她的臉頰、吻她的耳、然後是她的頸子…… “我一直很想這麼做。”他的聲音輕到只有她聽得見。 他溫柔地壓下她的雙手,然後緩緩地由後緊緊抱住她。 每次在病床睜開眼,看到玫兒緊張地為他斟水時,他總會有這樣的衝動──離開床鋪,上前去緊緊地擁抱住她。 “我好想你!”男人貼著她的臉頰,深情款款地訴說著多年來的思念。 胡紹寧的聲音像有魔力一般,讓杜玫兒全身無法動彈,只能緊閉起雙眼。她在幹嘛?她應該要掙開這個無意義的擁抱!他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一個不聞不問多久的妻子? 她好想哭,她真的好想、好想哭。 “放開我!”終於她的理智戰勝感情,冷冷地開口,“你做這些事,一點意義都沒有!” “玫兒,”他用力地圈住她,“靜下來聽我說!” “我不要!”她開始扭動著身子,“你再不放開,我立刻叫人進來!” 胡紹甯聞言,鬆開了手。他不是怕她叫人,而是不願意增加她工作上的困擾。他一鬆手,杜玫兒立刻逃回自己的座位,強裝鎮定地坐了下來。 “你到底有什麼事?”她隨手抓起一枝筆,“我先把話說在前頭,以後不許你再對我動手動腳!” “你恨我,我能理解,但是你讓聽我說。”胡紹寧端過她為他沖泡的飲品,坐上桌前的椅子。 “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別過頭,她不能看著胡紹寧,因為她發現她的心還是會為她失速。 “不,我們之間不是這麼輕易就能結束的!”他信誓旦旦地下結論。 “已經結束了。”杜玫兒激動地低吼出心中的不平,“早在你對我漠不關心、早在你連爺爺奶奶的葬禮都不回來、在你給我那封信時,就已經結束了!” “分開這麼多年,我沒有一刻不愛。”胡紹甯平靜地傾訴心中濃濃的愛意。 杜玫兒怔愣地看向胡紹寧,他望著她,臉上露出溫柔的笑,那份自眼底流露出的深[青,甚至有增無減。 “別……別把我當三歲娃兒,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她別過頭去,不敢直視他的濃郁情感。 “我知道再多藉口也不足以構成有力的理由,但是在美國時,我幾乎都在昏迷。”他誠懇地看著她,“等我醒來時,爸媽已經飛回來了。” “那你可以……可以再飛過來啊!”她不該聽的,她怎麼能相信他? 杜玫兒在桌子前的雙手不停地絞著。紹寧一直昏迷著嗎?他的話可以信嗎? 可是光用想像的,她就覺得害怕,他變得那麼嚴重嗎?萬一閉著眼的紹寧,再也醒不過來…… 她不自覺地回頭看著他,幸好他平安無事…… “而且你對我不聞不問。”她一吐心中怨氣。 “你跟媽說再也不要跟我聯絡、要跟我斷絕關係的。”他失聲笑道。難道她忘了? “沒錯,那是我說的,因為你沒有回來奔喪……”想起逝世的爺爺奶奶,她緊抿著唇,說不下去了。 “有很多原因,你願意的話,我再說給你聽。” “我不想聽!”她咬牙,悍然表示,“你可以走了。方便的話,請儘早處理好我們離婚的事。”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和他離婚,不該為了他的幾句話就改變心意! “我不想離婚。”他看了看表,該走了。“我不會送給準備和我離婚的女人那麼一大束花。” “我不希罕,請你順手拿去丟。”斜眼瞪著那束花,杜玫兒厭惡剛剛有點心花怒放的自己。 “玫兒,找個時間我們再談好嗎?我得回公司了。”他站起身,“或許晚點我們見個面?” “要離婚的話我奉陪,吃飯喝茶就免了。”她也站起身,想送他出去。 “我從未想跟你離婚。”到了門邊的胡紹寧,突然回過身。 “何必留戀這段有名無實的孽緣?”她仰起頭,一時很難習慣高出她那麼多的胡紹寧。 “因為我愛你。”說著,他俯下頭,順勢吻住了她看似迎上他的紅唇。 杜玫兒措手不及,原扣著門的手驚慌地鬆開,想推開他,卻返而被他往懷裡帶;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不容她逃避閃躲。 她掙扎著,掌心觸及那厚實的胸膛時,她差點以為那是別人的懷抱。 胡紹寧不肯鬆手,另一手緊箍住她的身子,逼得她貼緊他的身子,落入他的懷中。 掙扎很快就停止了。 杜玫兒被激烈的吻擊潰了理智,她感受到胡紹甯有力的臂彎、扎實的胸膛,還有那熟悉的氣味與難以忘懷的吻,樣樣都喚醒她沉睡許久的記憶。 曾經,她被單薄的身子挨著,就覺得很甜蜜。 曾經,她偎著那脆弱的胸膛,就覺得很舒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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