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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那些都不必啦!”他才沒讓她有機會回頭,一出房門索性橫抱起她,在尖叫聲中咚咚咚的沖下樓。

  女傭們早就笑盈盈的站在門口等待,野餐盒業已準備妥善,河樂豐踢著腿想下來,齊雲震卻勾過野餐盒,直接到車庫,把她扔進車裡。

  她哎呀哎呀的嚷著,被扔進椅子的她趕緊吃力的坐穩,她高高的噘起嘴,瞪著坐定駕駛座的齊雲震。

  “你換車啦!”她發現車子變成敞篷的跑車,而且跟之前的顏色截然不同。

  “沒有啊,我有七輛車,那天急著回來,所以開這輛積架比較快。”他系上安全帶,倒車出發。

  七輛?河樂豐不禁咋舌。她這輩子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擁有七輛車咧,這傢伙年紀輕輕就有了?還可以依照情況挑車子咧!

  情況緊急就開跑車,那……嗯?他那天急著回來?那天不就是前些日子,雷雨交加的風雨夜嗎?

  河樂豐領悟到齊雲震的意思,自己一個人自得其樂,偷偷的笑了好幾遍。

  他是為了她飛奔回來的,冒著這麼大的風雨、能見度如此的低,還是因為擔心怕雷電的她,所以奔回來了嗎?

  她好想問,可是就她過去的經驗,問什麼都是個錯。

  迎著風,她的長髮向後飛揚,她喜歡這樣的感覺,有種在拍電影的瀟灑暢快!

  齊雲震騰出手,扳開前座的置物箱,那兒滾出一隻牛皮眼鏡盒。

  “戴上墨鏡吧,我沒看過你戴墨鏡。”

  她好奇的取出眼鏡盒,盒子皮料高級,質感上等,關節的兩端烙了個燙金的太陽。

  “凡賽斯?”她暗暗驚呼,打開來一看,裡頭竟是一副女用墨鏡。

  女生的?齊雲震平常都把這種墨鏡擺在車裡嗎?還是哪個對象不小心遺落了?她不悅的蓋上盒子,又把眼鏡扔回置物箱。

  “怎麼了?”他悠閒的只手撐首,狐疑的問著。

  “我不想戴。”她鬧脾氣,心裡就是不舒服。

  以前從未有這種經驗,因為過往的男友不敢做這種事……也或許她沒有這麼在意對方。

  “為什麼?不喜歡嗎?”齊雲震倒是有點失望了,“我特地挑的,我想這適合你的味道啊!”

  “咦?你、你挑的?”她倏地回首,“這是你買給我的?”

  “哈哈,當然!不然你以為是別的女人的嗎?”他朗聲大笑起來,瞧見她陣青陣白的臉色,才愕然收音,“不會吧!你真的這樣以為?”

  河樂豐又被激出赧色,她手忙腳亂更新取出太陽眼鏡,戴了上去。拿出鏡子攬鏡自照,這款墨鏡不但適合她的臉形,而且超合她的味道!

  他什麼時候去挑的?從回來莊園後,他們幾乎天天都膩在床上,他甚至沒有離開過這裡……難道說,還真的是吵架時買的?

  河樂豐覺得心裡好甜,甜到好像快榨出蜜來,她有一股衝動,好想現在就攬住他的頸子,給他一個窩心的香吻。

  可是她不敢……她從沒有這樣做過,在戀愛中,她從不是主動的那一方,即使對方在街上意圖吻她,甚至還會被她斥責排拒。

  風強勁的吹來,吹著她覺得不合宜的洋裝,吹亂她一頭濕發……今天是隨心所欲日啊,她都已經隨興到這種地步了,更何況一個吻呢?

  她用力的深吸一口氣,回頭瞧著帥氣至極的齊雲震,突然間湊上前去,深深的在他頰上用力一吻。

  “謝謝你!我好開心。”她笑開了顏,這吻美妙得讓齊雲震傻了眼。

  “我第一次等一個吻等那麼久。”他無奈的笑了笑,“而且你吻我之前還做深呼吸……”

  “喂!你沒事幹麼看得那麼清楚?看前面啦!有沒有專心開車啊!”她被看穿了,總是不會處理這種羞赧的尷尬。

  “哈哈哈!”齊雲震只顧著朗聲大笑,他真的沒看過這麼嚴肅的女人,不過她業已為了他改變,這是非常好的開始。

  “我們要去哪裡?”她注意到車子轉了彎,不是平常到市區的路。

  “我打算去劍橋,我們可以乘船在康河上野餐。”

  “康河?”誰都知道,徐志摩那首再別康橋,正是形容那兒迷人的景色。

  “到了那邊,你不放鬆都很難。”這其實是齊雲震的貼心之處,隨心所欲日,就是要讓河樂豐跟在床上一樣的自然!

  他為她用了心,在過往的交往紀錄中,他很少會去安排這些事項。

  因為他固定的女友實在不多,女人總是無法投入他的生活,讓他暢談他的工作,畢竟一般人不是全都能對藝術品侃侃而談的。

  她們喜歡逛街、購物,說著現在流行的訊息,積極的參加名牌發表會,並迅速得標,等著他為她們買下;買下昂貴衣物是小事,可要在那些場合應酬陪笑是他最不耐煩的事情。

  自小因為身份的關係,總是在貴族間的宴會、派對跟一些傳統中度過他的成長歲月,要如何維持優雅的形象、得宜的談吐,跟其他人虛假的談天說笑,根本就是在折磨他。

  他愛隨興所至,自由自在的過著自己的人生,可以的話,他甚至希望離開這個家。

  但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願望,所以只能在束縛之中找尋樂趣,他雖不致放浪形骸,但也算遊戲人間,面對指腹為婚這種蠢事,雖只有接受的份,卻不打算真心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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