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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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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龍耀礬不由得皺起眉頭。 「你沒有什麼話要說嗎?」不如預期的反應,令他感覺不太對勁。 「呃……」她仍顯得一臉呆滯。「我該說什麼嗎?」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對於那只花妖的不告而別沒有任何感想嗎?」再怎麼說,都不該是像現在這樣毫無反應吧。 幾道紅光淡影眨眼間掠過她那渾沌的腦海中,似乎是在提醒著什麼,可那過於朦朧的印象,令她全然摸不著頭緒。 最後,她只得不解地開口:「花妖,指的是誰?」 聞言,龍耀礬頓感錯愕。 「還能有誰?不就是眠緋塚上的那只紅發花妖、你的姐姐啊!」 若冰依舊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姐姐?」她不明白。 面對她那毫無半點虛假的回應,龍耀礬只能逕自愣在原地。 她,真的不太對勁…… 「堂主?」 聽見喚聲,龍耀礬徐然回種,抬頭望向不知何時進入書房中的隼衛。 「您在想什麼?」竟然會出神到完全不知道他接近的地步,這也未免太過鬆懈了。「還在擔心那位姑娘的情況嗎?」 「啊,嗯……」龍耀礬悶悶地應了聲。 「大夫怎麼說?」 「遭受極大驚嚇所引起的記憶障礙,只要人沒瘋便已經算是萬幸了。」龍耀礬冷嗤了聲。「庸醫!」 「難道不是?」他倒覺得那位老大夫會如此判斷還頗算合情合理。「你們在回來的途中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這個麼……」龍耀礬支吾了會兒,爾後長歎口氣。「說來話長啊。」 「那就長話短說吧!我聽。」 龍耀礬不由得愣了下,疑惑道:「你在生什麼氣?」 一向以他為尊的隼衛,竟然會如此顯而易見地對他表現出不耐煩的態度,這可真是難得一見的怪像啊。 「不算生氣。」隼衛冷聲道:「只是不想再看你繼續為無謂的事鑽牛角尖而已。」 「鑽牛角尖?」他不以為然地瞟向他。「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 「你已經開始失常了,真要等你自覺到『有什麼』的時候,就已經太遲了!」隼衛不由得低斥。 龍耀礬驀然靜默,目光沉凝地直視他。 「沒這回事,是你多心了。」 「那麼,就當作是讓我安心,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總不為過吧!」隼衛堅持道:「至少,身為雙龍堂的總護衛,我有權要求知道她的來歷。」 見狀,龍耀礬無奈笑歎:「真是!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瞧你緊張的……」 「我是認真的。」 隼衛一臉肅然,不讓他繼續扯開話題,直到龍耀礬願意乖乖舉雙手投降。 「好吧,讓我想想,這事該從何說起呢……」 隨著他的全盤托出,隼衛臉上的表情從嚴肅、平靜到不敢置信,直到敘述終結,他依然處於驚愕狀態。 「這……」 「你不信?」龍耀礬不以為然地挑眉。「既然如此,一開始就別打破砂鍋問到底啊。」 「也不是不信……」隼衛的表情有些扭曲。「只是,這種事沒親自經歷過,實在很難體會。」 確實,這事太過離奇,離奇到完全不合常理,讓人不禁要懷疑根本是謊話連篇。 「你會這樣想也沒錯,但這卻是不爭的事實。」他可是親自身歷其境啊。 「千年寒玉……這種傳說之物當真存在?」 「也許。」龍耀礬並未妄下斷言。「前提是,那女人當初所提供的線索必須屬實。」 「可事實已擺在眼前了不是?你不也認為那位姑娘的失憶是那股寒氣所致?」 「我本是這麼認為沒錯,不過……」他緊鎖眉宇。「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倘若真單純是寒氣造成的,為何在山巔那回她就沒有如此失常?是氣候因素產生的差異?或是……有什麼其它原因? 「……要不要找人問問?」 龍耀礬狐疑地瞟向他。 「問誰?那個不見廬山真面目的女人嗎?」笑話!那豈不是自投羅網、昭告全江湖他們雙龍堂不守信用了嗎? 「不,是問她姐姐。」隼衛笑道。「既然是姐妹,那或多或少應該會瞭解些許端倪吧。」他從懷中遞出一紙信件。 「這是?」 「副座捎回來的消息。」 龍耀礬接過信件,面無表情地拆開閱讀。 「好小子,竟敢過河拆橋!」雖然早就料到他會來這一招,但沒想到他會用這種藉口。 「要把副座召回來嗎?」 「那當然。」他哼笑。「就算他不願回來,他的妻子也應該會放心不下相依為命的妹妹吧。」 想趁機丟下他自個兒落跑,沒那麼容易! 「是,屬下領令。」 她的記憶,有些不對勁。 或者該說……很不對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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