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孟妮 > 總裁好不固執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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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點頭後離開了,留下他們兩人相對。 “紀靖遠,你到底想怎樣?” 紀靖遠的話一字一字的從齒縫間迸出,“我在家裡等不到你,就過來在你宿舍外等你,從四點等到現在,六個小時了,等到的卻是你和一個男的嘻嘻哈哈的回來,你希望我怎樣?蘇以綿,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快要氣瘋了,長久以來的猜忌和壓抑在這一刻都爆發了。 月光幽幽的照著她,一張小臉顯得蒼白冷漠,烏黑的眸子有一種絕望的、孤絕得令他寒冷的東西。 “靖遠,我們分手吧!” 她說得那麼輕,卻又像千斤重的重量壓在他心上,他低喘一聲,不敢相信她真的開口了。 “你是開玩笑還是故意氣我的?” 她的雙手因壓抑而用力,蓄積的冷漠絕情快要崩潰,月夜下,她面白如紙。 “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她平靜道:“我們兩個個性不和,這麼多年來也只是勉強在一起,你想出國念書,我一點都不想去,你的個性暴躁猛烈,我一點都受不了,可我沒法拒絕你,才勉強想要試試看,這麼多年我累了,不想再繼續了。” 他粗喘著氣,高大的身子微微顫抖著,這半年來被彼此的爭吵折磨寸寸淩遲著,但和她這段話比起來,那些居然都只是溫柔的傷害。 “這麼多年來,我們之間……你就只有……只有這些話?” 她別過頭,不敢看他。“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好,但感情不能勉強,我試過了,努力過了,但還是不行,我沒法子再和你耗下去了,靖遠……放了我吧!” 咬得死緊的牙迸出一句話,“和剛剛那個男的有沒有關係?” 她沉默了,知道自己此時的沉默是最殘忍的,久久,久到她幾乎能聽到他心碎的聲音,她苦笑道:“有些事又何必要說得那麼白。” “我要明確、要乾脆、要最絕對的答案,我不喜歡拖拖拉拉、含糊噯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你要愛就是絕對沒有保留,要決裂就不要有退路嗎?“是,我喜歡浩堂,我和他相處很快樂,沒有一點的勉強。” 這句話才是最最致命的一擊,紀靖遠只覺眼前一黑,再不能相信眼前那個他愛到骨子裡的女孩竟是傷他最深的人。 “你說的都是真的?” “句句屬實。” 他咬著牙,額上有青筋微微跳著,怒火在漆黑如墨的眼裡陰鬱的燒著。“好,蘇以綿,我算認清你了,你這麼狠心絕情,我也沒必要死皮賴臉的纏著你,你……你要一刀兩斷,那我們就散了。” “再也不相見?”她平淡輕問。 “再也不相見。”他咬牙重覆。 “好,很好。”她幾乎要哭了,他卻沒聽出來。他轉頭就走。 路燈將他的身影拖得長長的,他的背挺得筆直,走得那麼決然,一步又一步,再也沒有回頭。 她捂著嘴,再也忍不住地無聲哭泣。 靖遠……回頭看我,再看我一眼,不要走。 他越走越遠,就這樣走出了她的生命,從此以後和她成為陌路,再無相關的陌生人。 靖遠,他濃彩重筆的寫滿她二十年的歲月,她的生命裡I都是他的痕跡,而他就這樣頭也不回的離開。 從此蕭郎是陌路,頓時她嚎啕大哭,哭得那樣傷心,撕心裂肺的疼。 “靖遠……”怕他聽到,她只是低低的喊著,遠處只能看到一抹孤絕的身影,再一瞬就要消失了,她拔足狂奔。 “靖遠靖遠”她驚恐大喊,越喊越大聲,像被拋棄的孩子,她泣不成聲,也不管路人奇怪的眼神,只是哭著。 她痛得剮心刮骨,痛欲生,他們的愛情被她一手扼殺了。 她失去他了,永遠永遠的失去了。 風中送來一個女孩子嚎啕大哭的聲音。 自那天分手後,她和紀靖遠沒有任何聯繫,輾轉得知他已經出國留學,走得匆忙,連畢業典禮都沒有參加。 畢業後,小嵐也留在高雄,做過各種工作,而蘇以綿的生活則是規律單調,只在學校、工作、宿舍三個點移動。 這兩年,德馨回臺北工作,楊浩堂出國念書,昔日的朋友已很少聯繫,日子單調得毫無波瀾,若要說還有什麼色彩的話,就是楊明澈偶爾會找她玩。 一次她被小嵐拉去參加一個聚會,據說與會的都是青年才俊,一屋子俊男美女,當一個男人對她揚起手中的酒杯時,那姿態神情似曾相識。 她遲疑地開口:“楊……楊大哥。” 他揚起微微一笑。“楊明澈,蘇小姐念研一吧!” 驚訝於他的好記性,她卻對他一無所知,記憶裡模糊記得他是楊浩堂很厲害的堂哥。 一整個晚上,小嵐照例吸引了全部的目光,而蘇以綿只是安安靜靜的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香檳,醉得有些迷糊了。 隔天,她擔心自己失態,小嵐直說她安靜的坐著,乖巧得像小寶寶,她原還等著她再爆發,看還有沒有熱鬧可以看。 蘇以綿聽了直翻白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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