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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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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下她的短裙,壓制住她的腿,當兩人的肌膚緊密相貼時,她又忍不住驚喘一聲。 他不曾這樣子過啊!雖不夠貼心,但總是溫柔的:雖不溫存,但對她總是尊重的啊! 終究敵不過他的力氣,在他佔有她的那一刹那,她嗚咽出聲了,委屈的任淚水沾濕枕頭. 感覺到她的眼淚,他突然像雷打到般,靜止不動,懊惱迅速爬上眼底。 “對……對不起……” “你走……你走……”她拍打著他的胸膛,哭著控訴他。“我討厭你……” 修長的雙臂抱緊了她:心痛的聽著她的嗚咽,霎時,心裡的嫉妒與憤怒全被澆熄了。 他做了什麼?這是他所珍愛、所寶貝的女人啊! 他纏綿的低喃著歉意,吻去她的眼淚,靜待她的身體接受他,雖然她仍哭泣著,但身體卻早已誠實的反應了他。 “原諒我。”他緩慢的在她身體裡移動,耐心的勾引出她的熱情。 緊握的小拳頭終於放鬆開來,平貼在他灼熱肌膚上,隨著他點燃的火焰往上攀升、再攀升,終於忍不住的歎息呻吟…… 事後,她翻過身,咬著唇壓抑著低泣,努力平復高潮過後的悸動。 “行雲……”他的聲音是挫折的、懊惱的、沙啞的。 她移動身體遠遠的離開他。方以敬縮回要伸出去的手,歎口氣,也不說話了。 在怒氣和委屈交織的情緒中,她昏昏沉沉的睡著了,所以,她不知道他起床點 了煙,一根接一根的燃著,黑暗中,他臉色悵然,冷然的臉上竟像孩子似的不知所措。 一覺醒來,方以敬早已不見人影,行雲檢視著鏡中的自己,胸前和肩膀有些微紅腫的痕跡,手臂也有瘀青,這都是他昨晚留下的。 看著看著,她心裡更氣了,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莫名其妙,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事後她感覺得到他的歉意,但她仍是很火大,無法馬上原諒他,怨怪他竟用這種強硬的手段逼她屈服,她是他的妻子耶!他這種行為和強暴她有什麼兩樣。 她再度將自己關進畫室裡,一古腦兒的將心裡又怨又惱又氣的情緒,盡情的宣洩在畫布裡。 恍惚間,不知道經過了多久,她癱坐在椅子上,看著已經完成的作品,上面油墨未幹,飄著油畫特有的味道。 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這畫,算是她對這十二年婚姻的一個記錄吧! 門外響起敲門聲,亞蘭的聲音傳來。“太太,畢先生來了。” 畫廊的畢老闆來過一兩次,其他幾次都是相約在外面,今天他會來家裡不免讓她有些驚訝。 畢老闆走進畫室,有些不安的搓了搓手,額上布著一些細汗。 當他第一次看到她的畫作時,出於生意人的直覺,他知道自己挖到寶了,更讓他吃驚的是,賀行雲居然來自這麼顯赫的家族。 當她要求他保守她是H.Y.的秘密時,為了自己的私心,他答應了,自此之後,只有他能掌握H.Y.的畫源,這鞏固了他在畫界的地位。 這幾年來,H.Y.的畫作價格連翻了好幾倍,在他刻意的炒作下,H.Y.早已名聞海內外。 “方太太,好久不見了。”畢老闆客套的說。 “我最近很忙,所以這一陣子都沒找你。” “我可是迫不及待想看看你的新作品,你最近有畫了什麼嗎?”畢老闆涎著笑臉說。 她沉吟一下,回答,“最近什麼也沒有畫,畫得也不順心。” 他的眼睛越過她,看向剛完成的那幅畫。“這幅畫……” 行雲不自在的遮在畫的前方。“這畫沒有完成。”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畫,畫裡的陰暗氣息像壓迫得人透不過氣來,但一觸及到畫,視線就再也挪不開了。 “怎麼畫了抽象畫?這還是你第一幅的抽象畫。”他的聲音裡有掩藏不住的興奮。 她不應聲,只是將畫挪了個方向,不安的為畫蓋上白布。 “那畫的題名是什麼?”畢老闆強迫自己將視線栘開,面對著行雲。 “是……夫……夫妻,我自己瞎畫的,畫的一點都不好。”她囁嚅著。 “怎麼會不好,那簡直是……讓人印象深刻,只要看過一眼,就絕對不會忘記。”他深吸一口氣,那畫的印象仍深刻的印在他的腦海裡,灰暗得像個駭人的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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