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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我也會做選擇的,我沒必要傻傻的等你,翟浩能給我你不能給我的。」

  聽到她口中吐出這名字,他的臉一沉。

  她的視線又在四周梭巡了,納悶翟浩怎麼不見人影。

  「阿浩不會出現了。」他的眼裡有著嗜血的光芒。

  「你做了什麼?」

  她的緊張讓他的表情更陰暗。「我把他送離了臺灣海峽,短短幾天內他都不會出現。」

  她倒抽一口氣,難以置信剛剛所聽到的。「你……你說什麼?」

  「剛剛已經有人把他弄走了,我沒交代要手下留情,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弄走他,現在他應該在去港口的路上了。」

  這個男人有最陰沉的本質,他絕對適合去幹黑道,虧翟浩本身就是黑暗的人,居然會栽在他手裡。

  他陰惻側的冷笑。「比起他對我做的,沒在船上丟他入海,已經是便宜了他。」

  她不想問翟浩對他做了什麼,肯定不是愉快的事,現在她只能靠自己自保了。

  他更加從容不迫,像戲耍一隻獵物般,她冷著一張臉,每根神經都繃緊了。

  「對了,我也要結婚了。」

  「恭喜。」她依舊冷靜。「世事變化無常,想不到我會叫顧小姐一聲嫂子,而叫你一聲大哥。」

  說完,寒意撲面而來,她登地一下跳起,轉身就跑。

  他的動作更快,大手已緊緊的摟住她的腰。

  她一頓,手肘往他狠狠的一撞;他挨了她一記,悶不吭聲的硬是接了下來,可一雙鐵臂已緊緊的從背後勒住她,制住她的雙手令她動彈不得。

  現場一片驚呼,樂聲都停止了,不少人投以驚異的目光,柳輕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很好,他不怕丟臉是不是?那她還怕什麼?要丟臉一起丟臉,彼此還有伴。

  她回頭,手指往他臉上重重一抓;他是一臉的錯愕,一張俊臉已經破相了,留下明顯的血痕。

  他的下巴繃緊,臉一暗,白牙森森的說:「很好,你要有覺悟。」

  現在要跑,已徑太晚了。

  她放聲尖叫,音量足以震垮樑柱。

  他攔腰把她扛在肩上,任她拳打腳踢一路尖叫,他大闊步的從大門走出去,在旁人詫異的目光中離開。

  不管她的尖叫掙扎,他一路把她扛回家,踢開房門,重重的把她摔在床上。

  她眼冒金星,又氣又惱。「你這混蛋,還來找我幹什麼?」

  「找你參加婚禮。」他雙眸微眯。「你若不來,婚禮怎麼會精采。」

  這個該殺千刀的男人,她惡狠狠的瞪著他。「翟律,我不會去,我還沒那個風度去祝福你。」

  他又是搖頭又是歎氣。「你這女人,真沒有寬容饒恕的美德。」

  她重重的從鼻孔哼氣。

  「如果真有婚禮,新娘也會是那個叫柳輕的女人。」

  頓了一秒,她的黑瞳放大,大叫,「翟律,你敢騙我!」

  她一時惱火,像火車頭重重的撞進他的懷裡,讓他踉蹌退了幾步,聽到他的痛悶聲,總算稍稍解氣。

  「嘿嘿~~」

  她抬起頭,只見他咧起了笑,一對眼睛又黑又亮,眸中是一片的溫柔,她一愣,第一次發覺,男人也可以這麼溫柔,像夏日的水池,反映著暖暖的陽光……

  他揉了揉她的頭,淨是寵溺、愛憐,像看小女孩的頑皮任性。

  她的心猛地一撞,竟只能癡癡傻傻的看著他,只見他眉清目朗,像沒有雜質的藍天白雲。

  她猛地想起他的種種惡行。

  「你欺負我。」她指控。

  「你折磨我。」他也是同樣的憤慨。「我和家族的人翻臉,和兄弟反目,還得罪了顧家,我現在到處樹敵,已經成為上流社會的笑柄,認識我的人都說我是傻子,不認識我的人說我是瘋子,這都是你害的。」

  他的自怨自憐和他的抱怨聽來卻可愛極了,她不禁笑倒在他的懷裡。

  「和顧家小姐的婚禮取消了,現在有一群人準備把我大卸八塊,董事會要削弱我的權力……女人,你使得我眾叛親離,現在已是四面楚歌了。」

  他面色嚴肅,說得正經淒慘,但她在他臉上卻看不到半絲惆悵,實在令她同情不起來。

  「你還笑。」他不滿的揚眉。「人說紅顏禍水果然不假,我努力多年的基業就敗在你手裡了,你還笑得這般猖狂。」

  她忍不住笑得更大聲了。「你該感激我才對,娶了那女人,你才是大笨蛋。」

  「顧意柔在各方面都足堪匹配我,而你……」他上下打量她。「你除了給我氣受之外,又給了我什麼?」

  她挑高眉,揚起下巴。「我能讓你又愛又恨,這種刺激的生活,總勝過你後半生的行屍走肉。」

  他仰頭哈哈大笑。「你這個自傲又自大的狐狸精。」

  「與其讓你茶毒別人,還不如讓我茶毒你。」

  「你這個頤指氣使又任性驕縱的女人。」

  她笑得更媚。「你這個霸道冷血自私的男人,瞧,你比我還多了幾個缺點。」

  見她扳著手指細數,他再度感到那無可言喻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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