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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啊，你怎麼知道？呃”她困難地吞咽一下口水，看著他向她逼近，她不自覺地往角落裡縮。 　　“你你到底要幹麼”看著離她越來越貼近的臉龐，她伸出手掌試著推開他。 　　他的手輕鬆地拉開她的手，他的唇貼著她的耳邊。“不准去！” 　　他嘴裡呼出的熱氣，使她耳邊一陣搔癢，她忍不住戰慄了一下。“可是 ” 　　“不准去！”他蠻橫地說。 　　他的唇開始像輕撫似的輕舔著她的耳垂和她的頸部，然後把她擁在懷裡。她輕舔了一下乾燥的舌，發現他像著迷似地看著她的動作。 　　她臉一紅，緊貼著背後的牆，期期艾艾地說：“你 你到底 到底要幹麼？” 　　“就算你是瞎子也該知道，我要吻你！” 　　“啊”她的驚呼隱逸在他的嘴裡。 　　模糊的意識裡只想到，為什麼他的佔有欲像膨脹了似的，而且專橫又霸道。 　　“什麼？你不去了，為什麼？” 　　在這幽靜的咖啡廳裡 '曼英一聲驚呼惹得不少人回頭看她們。但曼英美麗的笑容讓譴責的目光馬上變成了愛慕的眼神。 　　“至偉至偉說……” 　　“他說什麼了？” 　　“他說要你不要再幫我相親了，不然他他會不高興。” 　　事實上廖至偉說的是————“叫那該死的陸曼英不要再幫你相親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我一定讓她死、 的、 很、 難、 看！” 　　“喔……”曼英拖著一個長長的尾音後，帶著了然一切的神情看著淩芬。“你們最近發生什麼事啦？” 　　“曼英，至偉他他最近很奇怪”淩芬有些不自然地看著曼英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怎麼怪了？” 　　“他他吻我。” 　　“哈！”曼英挑高了眉。“那他吃了你沒有？” 　　“你你別胡說才沒有！” 　　“喔，一個吻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曼英！”淩芬忍不住小聲地喊了一聲。 　　“小姐呀，你們孤男寡女地共處一室，該發生的早就都發生了，更何況你們都認識大半輩子了，廖至偉現在才碰你，也真虧他忍得住。” 　　“啊！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是廖至偉耶！我和那個廖至偉耶。” 　　曼英歎了一口氣。“你真是天字第一號的大遲鈍，你早八百年前就被他訂走啦！我知道你們遲早會湊成堆的，倒是讓我奇怪的是，怎麼拖到了現在，照理來講，你們都應該兒女成群了。” 　　“胡說！我一直以為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曼英美好的眉挑了起來。“你們是最有可能的一對！” 　　“啊！” 　　“小姐呀，好好地睜開你的眼睛看看他吧！” 　　她愣愣地看著曼英，還沉浸在疑惑和各種複雜的情緒裡。午後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曼英看來好漂亮喔，全身籠罩著奇異的光彩，舉手投足間盡是嬌柔撫媚。 　　“你和那位王先生進展得真快。”淩芬忍不住取笑道。 　　曼英臉紅了一下，標過來一個似嗔似嗲的秋波。“行啦，你別揶揄我了。” 　　“人家說戀愛中的女人最美，看來是真的。你現在是我認識你以來最漂亮的時候。” 　　“你現在也是我認識你以來最漂亮的時候。” 　　“是嗎？”淩芬摸了摸自己的臉。 　　“是呀！就像一個戀愛中的女人。” 　　會和曼英喝完下午茶回家後，她又被廖至偉拉出來到東區看晚場的電影。而他一路上居然都緊緊地牽著她的手不放。 　　“不要，我不習慣。”淩芬開口道。 　　“你以後就會習慣了。”廖至偉理所當然地說、 　　“可是……”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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