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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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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什麼條件?她警戒的看著父親。 倘若父親要以此要脅她不准再和世黎在一起,她是說什麼也不會同意。 你必須答應我這是最後一次。余昆仲倒是沒想到可以以此要脅女兒和那樊世黎分開。 事有輕重緩急,女兒和那小子的事會有辦法解決的。 最後一次?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你要保證不再把任何動物和……人帶回來,我就讓那受傷的女孩住下來。 不再把任何動物帶回來?她頓了一下,真不知自己是否能做到。 如何?你的決定是什麼? 思索了半晌,餘雪的視線迎上她父親,緩緩的道:好,就這麼說定。爸,你可不許反悔,趁著我去上班之際把人趕走。她太瞭解她父親,遂事先警告。 我不會反悔,這件事我也會跟那女孩說清楚,就當她是來同你作伴的。反正對方是女孩子,他沒什麼好擔心的。 好,那我要上去看她了。她一旋身,人已奔上樓。 女兒一上樓,余昆仲立刻把矛頭轉向站在角落的源伯身上,眼神不同于對待女兒時的溫和,十分犀利且嚴肅。 源伯立刻打了個冷顫,心想這下他真的要遭殃了。 老爺,是我的錯,我開車不夠小心。我一直阻止大小姐把人帶回來,大小姐就是不聽,我…… 我不是要責怪你,正源。你今天要去接小姐下班時,有看見姓樊的那小子嗎? 沒有,我留意了很久,一直沒有發現他。源伯恭敬的回道,一面暗暗松了一口氣。 很好,繼續留意,絕不能讓他們有見面的機會。 是,老爺,我會格外注意。 沒事了,你下去休息吧。 源伯點頭後,便轉身離開。 客廳裡只剩餘昆仲一人。他來到窗邊看著唯美的夕陽,不覺露出笑容來。 每看到夕陽,他總會想到他完美的女兒,女兒的美好就宛如讓人歎為觀止的美麗夕陽。 就因為她實在太完美,他自然希望她能得到最好的一切。 那樊世黎——一個修理腳踏車的學徒,如何匹配得上他完美的寶貝女兒?他二十年來的小心呵護,可不是為了把女兒交到一個連正當工作也沒有的學徒手上。 前陣子因為他一時失策,竟同意讓女兒自己騎腳踏車上下班,才會給他們相識的機會,沒想到女兒竟開始偷偷和他見面,讓他接送她上下班。等他發現不對勁時,女兒竟宣稱她已經不能沒有樊世黎。 這次失策讓他差點賠上女兒,所幸一切還來得及阻止,只要設法不讓他們見面,他相信女兒終究會忘了那小子的存在。 從現在開始,他要徹底的阻止他們見面,如果能讓女兒自動遠離那小子,那是最好不過了。 不過最讓他擔憂的是,女兒怎麼也不肯辭去工作,在她上班的這段時間,若是那小子前去找她,他是怎麼也防範不了。 該死!想到這兒,余昆仲忍不住咒駡出聲。他絕對不會讓女兒和那小子在一起! 他要好好想個法子,讓女兒對他徹底死了心。 她的傷勢怎麼樣?王醫師。一走進客房,餘雪馬上關切的問。 王醫師推推眼鏡,站起身來,好讓她可以將躺在床上的苗念黎看得更清楚。 她受的傷大部分都只是皮肉之傷,不太礙事。大小姐若是不放心,明天我會再過來探視她的情況。 那就先謝謝王醫師。餘雪坐在床側,抓起苗念黎的手,細聲道:你聽見了,你沒事,你可以安心住下來。 我可以住下來?苗念黎眨眨眼睛。這不是她在做夢吧? 她成功了!她可以待在她母親身邊了! 難掩心中的激動,苗念黎眼一紅,用力地回握著餘雪的手。 嗯!爸已經同意讓你住下來,所以你可以安心養傷。餘雪肯定道,一面探視著她身上的傷,就連王醫師離開了房間,她都沒有留意。 對不起,剛才我把你錯認是……我的母親。為了不想引起她不必要的疑問,苗念黎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守口如瓶。 她母親現在才二十歲耶!若是告訴她自己是她往後會生下的女兒,她八成會把她當成神經病吧! 想想還是算了,她能接近母親、待在她身邊,就該心滿意足了。 沒關係,我瞭解你是痛昏頭了,我不在意。餘雪還是溫柔的笑著。 你真好,已經好久沒有人對我這麼好了。真的,她好想念母親的味道,還有她始終溫柔的笑容。 不要緊,你就把我當成是你的好朋友。長久以來,她連個知心朋友都沒有,有她來跟她作伴,餘雪心裡比誰都高興。 真的嗎?我們是好朋友?苗念黎自然也很高興,只見她笑咧了嘴,想起身,卻因為太心急而牽動到傷口,痛得她立刻哇哇叫。 餘雪連忙扶著她,讓她坐好,一面小心道!你身上有傷,不要隨便亂動,萬一扯動傷口就不好了。 苗念黎回給她一個傻笑,笑裡有著幸福,因為她總算回到母親的身邊了。 經過幾天的相處,余雪和苗念黎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余雪將她和樊世黎的相遇以及目前所遇到的阻礙,都一五一十的讓苗念黎知道。 而苗念黎卻只是簡單的表示她是個無依無靠的小孤女,前些日子因認親的緣故遇見了樊世黎。 你是說你是世黎的親人?望著她和世黎有點雷同的五官,餘雪驀然睜大眼。 我只是猜測啦!後來樊世黎表示他沒有別的親人,我才知道自己可能想得太美,所以現在他一看到我就很感冒。他一直表示他不能收留我,說怕他的女朋友會誤會他,可是我沒想到他口中的雪兒就是你耶!苗念黎口沫橫飛地說著。 他真的這麼說?余雪眼兒一亮,頰上馬上浮現兩朵紅雲。 就是啊!我還很不死心的追問他是不是很愛你——她故意停頓了一下,探到餘雪面前,才又故弄玄虛的往下說:你猜,他怎麼說? 我……我怎麼會知道他怎麼說。一個嬌嗔,餘雪的臉更加紅豔了。 那你想知道他怎麼說嗎?她的臉靠得更近,表情淨是捉弄。 我當然想——尚未說完,餘雪就見她笑得很開心,頓時明白自己被捉弄了,她立刻氣呼呼的嗔怪道:好哇!你敢捉弄我,念黎,你看我饒不饒你。才說著,她已然追著苗念黎滿房間跑。 哇!不要啊!我沒有捉弄你,是真的,他真的有說啦!真的,真的。苗念黎一面跑,一面申訴道。 好,那你告訴我他到底怎麼說,我就不追你。餘雪停下來直喘氣。 好。苗念黎也是喘個不停,樊世黎他說…… 他說什麼? 他說他絕對可以為你犧牲生命,這樣夠不夠愛你?說完,她隨即看向餘雪,想探知她的反應。 只見餘雪一陣動容的紅了眼,嘴角滿是欣慰的笑意。她沒有愛錯人,她真的沒有愛錯人。 雪兒,你愛他嗎?她相信答案是肯定的,因為十九年後母親就是因為太想念樊世黎才決定了卻性命。 只是她不明白:兩個明明彼此相愛的人,為何卻不能廝守在一起? 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她非要查個水落石出,並徹底阻止這件事發生。 這天夜裡,趁著余家人全部都睡著之際,苗念黎偷偷爬起來打電話給已經好幾天沒見面的宮君冀。 電話響了幾聲後,才傳來宮君冀睡意濃厚的嗓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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