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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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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樣?”她早從高子昂那兒得知自己是惟一住進別墅的女人,可是她不認為自己有多特別。 嚴少梵說過,倘若他愛上她,他會馬上解散梵天盟;而他是那種說到就會做到的男人。是以現在梵天盟還存在著,不就表示他仍未愛上她?因此她不認為自己是特別的,至少還沒有特別到令他為她心動。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沈淑貞突然伸出手拉出她掛在脖子上的白金項鍊。 她搖搖頭。她只知道那是嚴少梵第一次和她見面,在迷昏她送她回家時為她戴上的。 “這條白金項鍊是梵老大的隨身之物,是他生下來他母親為他打造的項鍊,也是他母親惟一留給他的紀念物。”沈淑貞將項鍊完好地放回她的頸上,這時她扯出一道神秘笑容,輕聲說:“我倒是沒想到他會把如此重要的項鍊給你。” 四周氣氛突然一片沉寂,望著垂掛在胸前的白金項鍊,駱玉顏久久不能言語。 當天晚上,駱玉顏就將項鍊取下,並想歸還給嚴少梵。 而當她這麼做時,嚴少梵的反應是臉色一沉,眼中溫度降至最低。 “沈女士跟你說了什麼?”他冷然道,表情又回到她第一次見到他時的那種冷酷。 她嚇了一跳,這才想到近回來他對她可算是和顏悅色,她已經差不多要忘了他也有十分駭人的表情。 “她說這項鍊對你很重要,所以我不能要。”只怕她也要不起。 “戴回你的脖子上,別再讓我看到你取下它。”他沒有伸手收回項鍊。 “可是——” “再讓我重複第二次,我馬上吻得你喘不過氣。”他揚言道。 一聽到他這麼說,嚇得她趕緊把項鍊掛回脖子上,可是由於太緊張,手指慌得不聽使喚,費了老半天就是戴不好。 “我來。”他走到她的背後,拂開她礙事的長髮,將項鍊套在她線條柔美的頸背上。手指在那兒細滑柔潤的肌膚上留連不已。 駱玉顏的嬌軀猛打冷顫,那自頸後竄起的陣陣酥麻,令她身子站不住腳地往後仰,小臉兒則不爭氣地泛起紅暈。 嚴少梵從背後圈住她的細腰,唇在她光滑的頸項細吻著;一連串瑣碎的吻落在她敏感的肌膚上,令她全身不由自主地打著顫,難為情的嬌喘聲也自口中逸出。 “不要,我……我已經戴上項鍊了,你說好的。”推不開他的手臂,她只好提醒他遵守承諾。 “我沒吻你的唇,不是嗎?”他輕笑,頑劣地以舌尖輕刷著她小巧好是可愛的小小耳垂。 瞧他說的是什麼鬼話!噢!不行,她又要呼吸不順了,為什麼?為什麼一碰上他的吻,她就渾身像是要攤軟掉? 在她肩窩上留下深紅的一道吻記,嚴少梵終於好心地決定暫時放過她,瞧她呼吸這麼急促也怪可憐的,游泳訓練這麼多天,她是會些基本技巧,可惜肺活量還是有待加強。 “為什麼你要給我這條項鍊?”她實在不明白,所以一等她呼吸平順後,她便抱著他為她買來的泰迪熊大玩偶,小小聲地問起。 這泰迪熊是她有一次和他在電腦上購物時,她看一眼便喜歡上的大玩偶,她記得當時她不過是說一聲“好可愛”,結果隔天她下班回來就赫然看見客廳的沙發上躺著一隻身上綁著超大蝴蝶結的泰迪熊。 她想他是有點喜歡她吧,不然他不會連一些小細節都為她注意到了。只是這些喜歡還稱不上是愛,所以他也不可能為了她而解散梵天盟。 “不過是一條項鍊,你以為它具有什麼重要意義?”他就是不想教沈女士誤以為駱玉顏對他很重要,才故意輕描淡寫地指出她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女人。 本以為他這麼說應該就可以打消沈女士的好奇,結果沒想到沈女士還是趁他不在的時候,親自上門來製造不必要的混亂。 面對這個對人就自稱是他乾媽的沈女士,他實在是拿她沒轍。 他可以不甩任何人,就是惟獨對沈女士尊敬有加;因為沈女士算是自他母親逝世後,第一個給他關懷的人。 就是不知道沈女士究竟灌輸了什麼給駱玉顏,可想而知一定不會是什麼有利他的事。 “可是——”她不知該不該說。 “可是什麼?” “沈女士說這條項鍊對你很重要。”她一鼓作氣地說出口。 “她是怎麼說的?”他挑眉問。 “她說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惟一紀念物。”見他表現地如此不在乎,她反而不再那麼確定了。 會不會是那位沈女士在晃點她,這項鍊根本沒那麼重要? 不過就是刻上一個“梵”字,也許是他自己請人刻上去的。如果這真是他母親留給他的紀念,他應該不會如此輕易就把它送人,而且還是送給第一次見面的她。 她也未免太看重自己,才會傻到相信這項鍊對他很重要,真是笨死了。 可是為什麼她這麼想的同時,心裡就有一股淡淡的失望不斷湧上來呢? “你相信她說的話?”他的表情似笑非笑,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我……”她抬起頭,又失望地垂下。唉!她才不想告訴他,她本來真正的想法。 若是他知道她原本相信沈女士告訴她的話,他一定會笑話她的癡心妄想吧! 還是算了,她才不想自討沒趣,反正這項鍊重要與否都不幹她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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