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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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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根本連撒謊都不會,想欺騙他?等下輩子重新投胎再說。 “看吧!靳桓,這下你總相信了吧?”吳秋桂趕緊說道,非讓兒子看清季玉璿的真正為人不可。 “娘,請您靜候一會兒,待我將事情查明白後,我自會將人交由您發落。”他沉著應對。 吳秋桂點點頭,十分滿意兒子終於回復原有的精明內斂。 “我想請問你,玉璿,你拿這些珠寶做什麼?” “當然是想變賣銀兩,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東方舞月隨便找了個理由。 “你是季伯父的女兒,應該不缺銀兩吧?”他不相信地反問道。 “這……”一時語塞,她頓了下才回道:“銀兩自然是越多越好,絕不會有人嫌自己銀兩太多的,不是嗎?” 在場的僕人立刻深感認同的點點頭。的確,絕不會有人嫌銀兩太多。 “是嗎?很好,那麼我倒要瞧瞧你究竟自府裡拿走哪些值錢的珠寶。”說著,他直接走向一直擺在圓桌上、始終不曾有人動過的包袱旁。 “等一下,你想做什麼?”東方舞月連忙跟過去。 若讓他打開包袱,發現裡頭的東西,一切就都完了。 然而她的阻止顯然是慢了一步,只見韓靳桓很快地打開了包袱,而裡頭居然是正堆大小形狀不一的石頭。 現場隨即一陣譁然,東方舞月雙手掩面,知道大勢己去。她的計劃全完了不打緊,還因此鬧出了大笑話,此時此刻心亂如麻的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收拾這一切。 “這就是你所謂的珍貴珠寶?”他挑眉,饒富興味地睨著一臉懊惱的她。 他就知道,依她的個性來看,她就算是想被人當作賊兒看待,也斷然不會當真去偷家中的珍貴物品。 不過這種做法,恐怕也只有她才想得出來。 “我可從來沒說我拿的是珍貴的珠寶。”她故作無辜地回道。 “那麼你究竟拿這些石頭做什麼?”吳秋桂揉著額頭,對於這女孩的行為感到十分納悶。原先她也以為季玉璿偷的是珍貴的珠寶,以致在氣憤當下沒去證實包袱裡的物品究竟是何物。 不過一個正常人不偷珍貴的珠寶,反而在包袱裡裝滿了一無是處的石頭,原因究竟是什麼? 一雙眼緊盯著季玉璿一看再看,吳秋桂也教這季老的女兒搞得一頭霧水了。 “我就是喜歡偷石頭,沒什麼特別原因。”東方舞月硬著頭皮回道。 “你……”韓靳桓為之氣結,一時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 她之所以會這麼做的原因,肯定就是想引起母親對她起反感。 只是他沒想到她居然會為了讓他母親討厭她,當眾承認自己是個偷兒!這勇氣雖令人敬佩,但做法卻令他十分光火。 怎麼,就為了不想履行婚約,她連自己的人格都可以隨意任人抹黑? 她越是想逃避,他越是不讓她趁心如意。眼裡進出陰冷的光芒,韓靳桓火大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在府裡僕人面前,拉著她往大廳外走去。 “你做什麼?放開我!”她一路掙扎,卻怎麼也甩不掉他的手,就這麼被他強行拉離眾人面前。 “靳桓。”事情尚未解決,就這樣把人帶走,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吳秋桂臉色難看地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 雖然石頭並非是珍貴的物品,但偷竊的行為仍是存在的。 “姨娘,季小姐這麼做是為了我,所以請您不要責怪她,或者是否定她的人格。”在一旁靜看著這一切,始終沒開口的柳佩君,終於在這一刻站出來說話。 發現季玉璿當著眾人承認自己是偷兒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瞭解她的真正目的,而一直不願說開,是因為自己的私心所致。 為了一己之私,她故意在一旁觀看,明知季玉璿不可能偷東西。她也沒有站出來替她說話。她承認當時自己的確暗暗抱著一絲希望,期盼姨娘會因此對季玉璿大為反感,繼而反對這門親事。 然而,在看見表哥護她到底的模樣,她知道這個希望沒了。 而這時自己若再不站出來替季玉璿說話,連她都會開始討厭如此自私的自己。 “佩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吳秋桂納悶地問,臉上嚴厲的表情,在面對自己疼愛的甥女時,柔和了不少。 “季小姐是想撮和我和表哥才故意做出讓您討厭,甚至厭惡的行為,希望您不要生她的氣。” “原來是這樣子。難怪她什麼珍貴物品不拿,偏拿石頭自稱是偷兒。”吳秋桂會意地點點頭。 看來的確是她誤解了季老的女兒,這樣善良的女孩,難怪兒子一路護她到底。 依她看,精明的兒子八成一開始就猜出季玉璿真正的用意。 “所以,我希望你們不要再暗地裡偷偷對付季小姐,像是前兩天的棉被一事,這一不小心可是會鬧出人命的。季小姐的善良美好,今日你們也親眼瞧見了,所以請不要再做出傷害她的行為了。”柳佩君起身對著韓府的僕人深深一鞠躬,才接著往下說道:“當然我很感謝你們對我的愛護,真的,謝謝你們。” “表小姐,你不要氣餒,一定還有機會。”一旁的僕人站出來鼓勵她。 “是啊,我們支持你。”另一個僕人附和道。 雖然季小姐的表現令大夥兒相當敬佩,但表小姐對少爺的深情,讓他們早就認定表小姐才是未來的少奶奶。 “佩君,靳桓沒看上你,絕對是他的損失。”吳秋桂歎息一聲。 “姨娘,您放心,我還沒放棄,我相信還不到我要放棄的時候。”親密地抱住疼愛她的姨娘,柳佩君嫣然一笑。 見她笑得這麼開心,吳秋桂一時也不知是該叫她放棄,還是鼓勵她繼續努力,最後什麼話都沒說,在柳佩君的扶持下走出大廳。 一場偷竊事件就這樣落幕,東方舞月的這番作為,也讓韓府裡的僕從們對她徹底改觀。 “小姐,你究竟打算躲避韓少爺多久?這樣躲下去也不是辦法。”小芽皺著眉頭對著已躲在房裡足足有三天的小姐說道。 “這你不用管,我就是不想見到那個小人。”東方舞月忿忿地說,下意識地伸手用力擦拭著自己的唇瓣。 “小姐,你的嘴唇是怎麼了?這兩天總看你一直用手在擦拭,是不是天氣太冷,嘴唇太幹了?”小芽沒遺漏小姐的這個小動作,連忙走近查看小姐的朱唇。 “我、我沒事。”忙揮揮手,東方舞月急否認道。 但,一張嬌顏卻不爭氣地暈紅了起來。她氣惱地掩住滾燙地雙頰,腦海中又再次浮現那日被韓靳桓強拉出大廳後,他居然因氣她為了想逃開他連偷竊行為都敢當眾承認,因而懲罰似的親吻她的情景—— 原來那就是親吻……原來兩個人可以以如此親密的方式親近對方,原來…… “小姐,你真的是病了,瞧你的臉都紅了。不行,我得趕緊去向韓少爺報備一聲。”小芽著急的說著,隨即就想奔出房門。 “站住,小芽,我說我沒事,不許你大聲嚷嚷。”驀然回過神,她連忙叫住小芽。 要是讓小芽去把韓靳桓請來,發現她是由於回想親吻的情景而滿臉通紅,她不如先一頭撞死算了,免得丟人現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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