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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二十一歲，過年後我就更長一歲了，我才不想嫁人，可是……”注意到陸允軒一直密切地聆聽她的話，她立即改變話題。“允軒哥，你別管啦！你開車嘛！”她伸手推推他的手臂。 　　渾不知這短暫的柔觸，已叫陸允軒心理起了些微的變化，不過他倒是什麼話也沒說，發動引擎將車子往巷子前面開去。 　　一回到家門口，汪曉卉打開門一看見自己的妹妹從車裡鑽出來，心中已明白。 　　“你這丫頭是不是又迷路了？”她相信這已是事實。 　　汪曉晴羞紅了臉，嘴裡卻硬是不肯承認。“我才沒迷路，不信你自己問允軒哥嘛！”她拉著陸允軒邁出車子。 　　陸允軒在她小手的拉扯下，早忘了誠實一向是他做人的根本原則。“你沒迷路！可以了嗎？”他笑望著她，暗自期望她的小手最好速速放開他。 　　“姐，你看允軒哥自己都這麼說了，所以我這次沒有迷路，不理你們了。允軒哥，你趕快把姐姐帶走吧！免得她又要罵我了。”她吐吐舌頭放開拉住他的手，愉快地走進屋了。 　　汪曉卉拍拍陸允軒的肩膀，拉回他的注意。 　　“大男人！你還不打算展開行動嗎？”這實在是不像她所認識的陸允軒，竟然會有讓他卻步的事。 　　“再過一陣子好了，她實在還太小。”若不因為這樣，他何苦等候至今？ 　　“你啊！就慢慢等吧！”汪曉卉才不陪他當傻瓜呢！ 　　一到晚上汪曉晴馬上找到機會詢問姐姐汪曉卉，這位長她三歲的姐姐，一直是她解答的機器。 　　其實她心裡也挺嘔的，在家中她已經是最小的妹妹，在外竟然也同時淪為她那些風党的小妹，叫她不禁想埋怨上天的不公平。 　　“曉晴，你眼睛睜得這麼大，有什麼事嗎？”汪曉卉拿著毛巾一面擦拭頭髮，一面問道。 　　對於她這個有什麼心事都在臉上表露無遺的妹妹，身為姐姐的她是太瞭解了。 　　“姐，你怎麼還不趕快和允軒哥結婚？”她希望姐姐早些完成婚事，她也就用不著搶在姐姐前面出嫁了。 　　當然這是假設她能在五個月內完成婚事，以至於不用服侍她們三人一年。 　　想到當初崔如夢的突發其想，她就覺得自己有夠可憐的；她明明記得她什麼也沒答應，就這樣糊裡糊塗地被拖下海了。 　　事情走到這步田地，可也由不得她再搖頭否認了，在這一年又三個月裡，她的好友另兼三位姐姐——雁婷、如夢、艾梅，可都完成了獵夫這項賭約。 　　輪到她，她當然連說“NO”的機會也沒有。 　　“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件事了？”汪曉卉往她身旁坐下來。 　　“我當然關心啊！而且我也希望姐姐比我早出嫁。”一向有什麼說什麼的她什麼都說。 　　當然只除了打賭這件事，這是她和死黨的秘密。 　　汪曉卉立即睜大眼睛，抓住妹妹的手。“言下之意是丫頭你已經有男朋友了？”那就慘了！允軒的事可怎麼辦？ 　　“我？我哪有男朋友！”她格格笑著，頗不明白姐姐臉上的慌張所為何來。 　　就算是她已有男朋友，姐姐也用不著如此吃驚吧！ 　　“可是你剛才明明說——”汪曉卉深吸一口氣，明白自己太過沉不住氣。 　　“姐，我要你比我早出嫁，沒錯啊！如果可能，五個月後我就要結婚了。”她笑得甜甜的，暗地裡卻一點把握也沒有。 　　要她在五個月把自己嫁出去，實則是件難事，尤其是她有些平凡的長相，再加上過於平板的身材，光這兩項的先天不足，叫她如何產生自信心呢？ 　　因此沒有自信心，又加上後天的失調，要想找個丈夫對她汪曉晴而言，恐怕會是天方夜譚。 　　汪曉卉沒去注意她心裡的掙扎，反倒是早已被她這席話怔住了。 　　五個月後就要結婚了？ 　　她不是才說沒男朋友嗎？怎麼現在又冒出要結婚的話來？ 　　“丫頭，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當然知道，我又不笨。”這話換來她姐懷疑的眼光，她自然是裝作沒看見，往下說：“我是說如果可能嘛！” 　　“你不是沒有男朋友？” 　　“是啊！” 　　“沒有男朋友，你這丫頭要和誰結婚啊？”汪曉卉開始相信她是在開玩笑了。 　　“我可以找啊！不對，我已經有指定的對象了，我是說就快有了。”她簡直是語無論次了。 　　而汪曉卉相信自己就快要暈倒了，她怎麼會愈來愈聽不懂她妹子說的話了？ 　　敢情是年齡已有了代溝？ 　　“丫頭，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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