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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莫舒馨！”莫殷梵怎麼也下相信自己必須栽在他這個堂妹身上。 　　她只有十七歲，沒有本事能掌控所有事。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該死的重點是——他就是欠她一件事，不去完成，只怕這一輩子都會被她咬住不放。 　　“只是同居三個月，二哥，這對你來說是如魚得水、輕而易舉的事，你有什麼好損失的？”她還當真不明白二哥擔心什麼呢！ 　　他和女人同居又不是第一回了，這會兒給他機會，他還不懂得把握，真是笨得可以。 　　再說如果跟他同居的人是個醜小鴨，讓人看了什麼興致也提下起來，那他反對還算是無可厚非，可是人家艾紫彤明明就是個世紀大美人，他還挑剔得像是艾紫彤不合胃口似的，簡直是毫無道理可循。 　　“你真的喜歡找我麻煩，你知道嗎？”莫殷梵口氣萬分無奈。 　　“你這麼說表示你接受了？”她大叫著。 　　“我有說不要的權利嗎？”他挖苦的眼神看向她喜悅的小臉。 　　“沒有。”她立即回道。 　　“這不就對了。”他嘲弄地歪嘴巴，但還是輕易地被她玩弄在手掌中。 　　“二哥，只有三個月，以後你就是想再繼續下去，也沒機會了。”人家都要走了，最後三個月她希望她二哥能有所作為。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莫殷梵直覺地反問。 　　“什麼意思也沒。”莫舒馨故作輕鬆地聳肩帶過。 　　“要和紫彤同居是她的意思嗎？”莫殷梵沒有忽略堂妹眼中那奇怪的神色。 　　那像是在惋惜著什麼的眼神，讓他覺得很不對勁。 　　“的確是紫彤的意思。二哥，你不能否認她是個大美人吧？” 　　“是，紫彤是個美人沒錯。”他從來沒有懷疑這一點。 　　“那你怎麼放著這樣的美人不追求，反而去追別人？”她這麼問純粹是好奇。 　　“我總算明白你的意思了，舒馨。”莫殷梵摸摸她的頭，輕笑出聲。 　　“你明白我什麼意思？” 　　“你不會是想撮合我和紫彤吧！如果是這樣，我勸你少白費力氣了。我還沒打算要定下心來，還有那個女人也不是她。” 　　“紫彤也說過同樣的話，看來她真的很瞭解你。”莫舒馨近似喃喃自語地說著。 　　“連她本人都這麼說了，你應該可以相信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了吧！”莫殷梵咧嘴而笑。 　　不過他心裡倒是很訝異艾紫彤也會說出這些話。他知道她一直很喜歡他，從她那毫無掩飾的愛戀眼光裡，誰都能清楚地讀出她眼中的情意。 　　“隨便你怎麼說，你只要記得從後天起你必須去向紫彤報到就是了。”她只能做到這些了，接下來艾紫彤得靠自己了。 　　莫殷梵聞言，只是再次詛咒出聲。 　　才把自己丟進加大的水床上，桌上的電話也響起。莫殷梵用力地抓起電話，粗聲粗氣地對著電話那一頭一陣咆哮： 　　“這麼晚打電話，你最好有個理由，否則……” 　　“殷梵，是我，紫彤。”艾紫彤細膩柔軟的語調從彼端傳來。 　　這種不慍不火、軟軟綿綿的語調，卻教莫殷梵更加火大： 　　“是你，你在搞什麼鬼？竟然利用舒馨來叫我和你同居，你這麼做的用意何在？” 　　“我沒有什麼特別用意。” 　　“沒有用意？很好，那你可以跟舒馨說你打消這主意了。”他相信她一定會聽他的話行事，只因她一向如此。 　　“我不會這麼說的。殷梵，我要擁有你這三個月。”艾紫彤很愉快的聲音說。 　　莫殷梵握住電話說不出話來，可以說他是太震驚了。兩年來第一次，言聽計從的艾紫彤竟違背了他的意思。 　　這是怎麼回事？ 　　她不是一直都很聽他的話的？ 　　“我知道你很震驚。殷梵，但是這一次我下會再聽你的話做任何事，我打算替自己設想。”她的聲音繼續從彼端傳來。 　　“你這麼做是想證明什麼？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你不是一直很清楚我們當初說好的，絕不輕易打破這層關係。”他的口氣幾乎是忿怒的。 　　“我們還是朋友。只是我需要這三個月，過完三個月，你要不要我這個朋友都隨便你，反正我就是要和你同居三個月。”她也沒別的三個月繼續和他拗下去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相處兩年你還不夠瞭解我嗎？我在你面前追過許多女人，打過波兒，你以為我是什麼樣的男人？值得你來犧牲三個月？”莫殷梵一定得讓她知道，把心花在他身上是沒有用的。 　　他重視她，他承認，所以他才不想把她當一般女人對待，玩玩她就算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無視於她暗戀他的事實，只把她當成普通朋友對待。 　　“我不是要你愛我。殷梵，我只是想和你生活三個月，為你做飯，送你上下班，這麼簡單而已。你還是可以追女生，過你想過的生活，只是你暫時必須把我的公寓當成是你的公寓，累的時候回來休息、吃頓飯，你不用強迫自己對我做任何事。”艾紫彤要的不多，單純想留下和他一起生活的回憶罷了。 　　“我不明白你到底有什麼用意？可是你不覺得這很像是在玩扮家家酒，可笑極了嗎？”他真是搞不懂她的心思是怎麼運轉的。 　　當真這樣就能滿足？ 　　“只要三個月，然後……一切會再像從前，我保證。”他可以回到兩年前不曾認識她的日子，而她則努力重新開始。 　　“你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嗎？”所以她才會提出這種奇怪的建議。 　　“你別瞎猜了。你就當我的生日快到了，送我這個與眾下同的生日禮物嘛！” 　　“你真的沒有別的用意？”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她的口氣似乎太輕鬆了，反而有點奇怪。 　　“你別說笑了！我不會因為你和我同居三個月，就要你負起責任和我結婚。要不要我發誓說自己這輩子絕不會和你結婚，你才肯相信我？”為了和他生活三個月，她什麼都豁出去了。 　　“紫彤，我相信你，你不用發什麼毒誓了。”莫殷梵被她認真的口氣嚇了一跳。 　　“其實我也不需要發這種誓，反正我們本來就下可能會成為一對。”她口氣還是有著誇張過頭的輕鬆。 　　聽見她的話，莫殷梵呆怔了下，真的弄不懂她在說什麼。明明喜歡他，卻為什麼總是篤定他們不會是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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