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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紫彤，你是不是遇到麻煩？如果是，說出來，我願意幫你解決。我們是朋友，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出來，不要隱瞞。”莫殷梵真摯且關切地說。 　　艾紫彤在聽見他說出他們是朋友時，神色黯淡不少，但她仍是笑臉迎人地對他說：“你是想到哪裡了！如果我有麻煩，我父親也會幫我處理，你還派下上用場呢！” 　　“那麼你——” 　　“我不是說過了，就當是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你是知道的，我偷偷喜歡你有兩年了，再過幾天就是我二十三歲的生日，你願意成全我這次的生日願望嗎？”艾紫彤睜著央求的眼神看他。 　　“你指的是同居三個月？” 　　“是啊！殷梵，你說我們是朋友，你下會連這個小小的願望也下肯幫我完成吧？” 　　“紫彤。”他真的不知怎麼對她說明，他不是這麼絕情的人，也不是不知道她對他用情之深。 　　也許老三莫楠亭說得對，他還不想這麼年輕就收心。但如果他定下來的那一天，也許他會選艾紫彤。 　　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才二十七歲，太早定下來真的太對不起自己了。 　　倘若她肯等，當然他不會這麼要求她，但如果他想安定下來的那一天，她還在他身邊，他會接受她。 　　不過現在說還太早，未來的事誰也說不定。也或許在將來他會遇到一位真正令他心蕩神馳的女人，艾紫彤也可能再去愛上別的男人。 　　一想到艾紫彤有可能愛上別人，莫殷梵心裡馬上湧起一股奇怪的感受，但沒多久就被他否決掉。 　　“你不用擔心，三個月後我們還是朋友。”她已經夠低聲下氣了。 　　但無妨，過了這三個月，她就再也不用為他傷神了。 　　他的風流債就留給其他女人去應付吧！ 　　遠在沙烏地阿拉伯的她，會默默祝福他早日為某個女子定下心來的。 　　“你真的是傻得可以。” 　　“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三天前我下是早答應你了，你還有什麼擔心的？”他不禁輕笑她的健忘。 　　“我以為你又要反悔了。” 　　“我有這麼說嗎？” 　　“那你不是說有事要和我談，難道不是要談你想反悔的事？”害她整顆心都提了上來，真的是白操心了。 　　“不是。我要說的是，中午你去見了孫嬌嬋？”他直接表明。 　　“你怎麼知道的？”她很詫異。中午不出門的他，是從哪裡得知她和孫嬌嬋見面的事？ 　　“楠亭在那家餐廳用午餐，正好撞見了一切。” 　　“撞見了一切？這麼說，他也聽見我和孫嬌嬋的談話了？”她怎麼會這麼不小心？連莫家老三莫楠亭就在附近用餐，她也會沒注意到。 　　這下肯定要挨他的罵了，他一定會怪她自作主張找上孫嬌嬋。 　　“楠亭是全聽見了，我和他都不明白你怎麼會跑去告訴孫嬌嬋說我喜歡她，我——”他才想說他對孫嬌嬋什麼喜歡也沒有。 　　但是艾紫彤沒有給他時間把話說完，逕自截斷他的話： 　　“聽我說，殷梵，我告訴她你還喜歡她，是因為你的確還在喜歡她啊！” 　　“所以，你就找上她言明一切？你是傻瓜啊！把我推給她，你又要如何自處？”從來沒有看過這麼愚蠢至極的女人。 　　而好笑的是——他偏偏被這個愚蠢的女人給愛上，這是幸與不幸？ 　　就算是要為愛犧牲奉獻，她也該有個限度。把他交給別的女人，就是她愛的表現？ 　　怎麼在現今的社會下，還會有這種癡傻到無可救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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